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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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依舊選擇了唇佘。

我是膽小鬼，我怕上帝真的存在，我擔心金老師真的會因為愛上我，與我有魚水之歡而被降入地獄。

我們玉火攻心；

我們貪戀彼此；

我們行了所謂的可恥之事，如果必須為我們的妄為付出代價，上帝，就由我一人承擔吧，我無數次這樣祈禱。

我怕上帝聽得不夠真切，我心裡已經計劃，今年和家裡去寺廟祭拜時，我也要向佛祖祈求，祈求金老師平安喜樂，祈求金老師萬事順心……所有的苦痛折磨，我都願承擔。

那一天，我們幾乎沒下床，我想帶她出去品嚐美食，可她抱著我不放手，“哪裡都不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兩個人膩歪到了晚上，我堅持要出去了，因為我觀察到了，當她失神時，一層悲涼將她籠罩。

我知道，她此次而來，定是“有備而來”。

有些話，總要說的，我先等她，如果她不說，我會主動提及。

中國美食那麼多，吃什麼呢？

“火鍋吧！”她提議。於是，大年二十九，我和她坐進了老北京火鍋店裡。鍋裡咕嘟嘟冒泡，我一抬眼，見她眼底含笑，我也跟著笑。兩個人在桌上，都沒有談及敏感的話題，好好吃了一頓飯。

飯後，我帶她散步，在夜幕下，她挽著我的手臂，輕聲說：“景夕，我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一整天的幸福，似乎都是前戲，而此刻的話題才是正題。

我不安地望著她，她話語頓了頓，突然湊過來，穩了穩我的眼睛，笑著說：“你這樣，叫我怎麼說出口呢？”我的眼眶發酸，立刻轉頭看別處。

路燈下，有輕盈的雪花飄落，隨風而舞，飄向了更遠的地方。

北京，下雪了。

金老師站在路燈下，主動將我抱在懷裡，“我怕看著你的眼睛，說不出話來，我們就這樣，好不好？”我沒有回抱她，但是嗯了一聲，不管金老師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會答應。

“從現在起，我說，你聽，”金老師抱緊我，“我說完之前，不需要你給我任何回應。”

我在溫暖的懷抱裡，聽著耳邊的輕聲細語，每句話都很有分量。

“林景夕，我愛你。”

“遇見你，可以說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意外了。”

“我從沒有想過，我會對一個比我小十歲的女生動心，並且以不可遏止的速度淪陷。”

“直到現在，我也說不出為什麼，但我就是愛你。”

“我試圖否認、遠離，我知道，這讓你痛苦，但我的痛苦不比你少一分。”

“當我意識到，愛你的力量太強，我無法抗衡時，我放棄了抵抗，我想和你在一起。”金老師的聲音哽咽，“因為我發現，我不能接受沒有你，我不能接受自己沒有努力就放棄你。”

“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我始終在考慮，該怎麼走下去，我原本想著，瞞著你進行一切，我始終覺得那不公平。”

“所以，我告訴你，我的決定，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會選擇與志勳結束這段早就該結束的關係。”

我的身子陡然繃緊，呼吸瞬間屏住。

“我也可以告訴你，整個過程非常不順利，這在我的預料之內。”金老師深呼吸，“我們的婚姻很複雜，不同於傳統的婚姻，其中夾雜太多的東西，家人，生活……很多事，都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解決的，我知道，我處理這些事的每一天，對於你而言，都是煎熬……”

金老師臉頰蹭蹭我的耳朵，輕聲說：“一年為期。”

金老師決定以一年的時間為限，一年之後，事情解決，我們可以在一起；如果她沒有和平處理，“我會放開你，”她說這話時，分明擁抱更加用力，“你可以選擇，離開或是和誰在一起，至少在這一年，等我，好不好？”金老師的聲音發顫，“我知道，這對你依舊不公平，但是，我不會讓你等太久，就等我一年，好不好？我們能挺過去，我會告訴你全部，我希望你知道，我沒有辜負你，我沒有讓你做那個不該做的角色，你等等我，好不好？”

我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好。”一年？金老師你看低了我，我對你的等待，可是做好了一輩子的準備。哪怕不能最後擁有你，當我的心不會那麼疼，當我可以自如地掩藏真實情感時，我願意以朋友的身份，陪伴你一輩子。

無論怎麼樣，我就是不願放棄你。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