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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會的。哪怕守三天三夜,五天五夜……”我說:“沈姨家也不能老有人病吧。”我左右瞟了幾眼,沈姨說:“老馬在書房裡審閱什麼檔案。他一天到晚就是工作工作,我看他總有一天會被拖垮的,什麼時候他把這副重擔甩了就好了。”我說:“馬廳長是工作第一,全省衛生系統十幾萬人,夠他*心的。”沈姨抱怨說:“總要留點時間給家裡人吧。”董柳說:“全省幾千萬人的健康,都是*心的物件,哪裡只有十幾萬人。”這時馬廳長從書房出來,我和董柳馬上站了起來。馬廳長說:“池大為來了。”手指頭那麼往下一點,我和董柳通了電似地坐下了。董柳按在家設想好的說:“我特地來謝謝馬廳長的,晚上自己來也不太方便,就讓他陪我來了。”說著指一指我,我點點頭。馬廳長說:“池大為是第一次來吧?”我說:“那年送柚子來過一次,還是那邊的老房子。”他說:“工作還好吧?”我說:“挺清閒的。”我差點脫口說出“都清閒幾年了”,“一年到頭就那幾件事,沒事就看看業務書,寫了幾篇文章到北京發表了。”他很有興趣地問我寫了什麼文章,發在哪家刊物,說:“跟我研究的方向也相去不遠嘛!”沈姨說:“再怎麼忙,老馬一年也要寫幾篇文章。”好在我準備充分,把他的書和文章都找來仔細看過,討論起來非常熟悉,話都說到了點子上。他顯然沒料到這一點,有點驚奇地望著我。這時候氣氛就活了,我想著怎麼把話題轉到預定的軌道上去才好。正想著董柳說:“把池大為調一個科室也好,那個尹玉娥嘴巴太多了,一天到晚都是小道訊息。”馬廳長看看電視不做聲,我想著又卡住了,正在想怎麼住深處走,誰知沈姨說:“都有一些什麼小道訊息?”我把心一橫說:“還不是議論廳裡的事,她丈夫是計財處的,訊息也多,我也弄不清真假。”提到尹玉娥的丈夫馬廳長引起了注意,偏過頭來說:“有那麼多小道訊息嗎,我怎麼沒聽說過?”我咬了咬牙說:“大好形勢在他們看來總是這裡那裡有毛病。”馬廳長說:“有什麼毛病?說不定真的有毛病,我們自己看不到。”我就把尹玉娥平時說的那些陰陽怪氣的話講了一些。馬廳長說:“有些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啊!”沒想到馬廳長這麼說,我真不知該怎麼往下說了。我說:“我覺得她不但是雞蛋裡挑骨頭,簡直是空氣裡挑骨頭,有些話我真的好氣憤的,一個人說話總要實事求是,不能按自己的情緒去說。”馬廳長說:“一個國家幹部,最重要的品質就是實事求是,這是我們黨的基本原則。把情緒當作事實,那樣是會犯錯誤的。”我們又跟沈姨說起渺渺,說起小孩子的不同性格。董柳說著說著忘了情,一個勁說一波怎麼好。沈姨說了渺渺一件趣事,她馬上說一波一件趣事。我幾次把舌頭捲了上去舔舔嘴唇,她才感覺到了,讓沈姨多說。
回家路上董柳說:“本來我是真心真意來感謝他們,怎麼一來你舌子卷一下,我舌子卷一下,真的都變成假的,我心裡很對不起沈姨的。”
第二天早上我在辦公樓碰見馬廳長,就叫了一聲。他像平時那樣點點頭就過去了,並沒有一點特別的表情。這叫我好生疑惑,廳長的表情絕對不是沒有意味的。我原想著在昨晚有了默契之後,馬廳長至少會用一種神態對這種默契予以肯定,比如一個微笑,或者一種眼神。想來想去,想著他可能還是記著我幾年前的錯誤。當時我真是昏了頭,不知山高水深啊。尹玉娥說:“小池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我說:“我們貧下中農的臉色再不難看,那還有誰的臉色難看?地主富農吃飽了撐著會難看?”她連連點頭說:“大為還是屈了才呢。”她這麼一說提醒了我,我這個話好聽嗎?也屬於陰陽怪氣之類!喜怒形於色,這是大忌。我出去一會,回來聽見她正在給誰打電話。我坐下來,看到她一眼一眼地瞟著電話。好像接到了她的指示似的,電話鈴響了。她並不像平時搶著去接,而是對我努一努嘴。我接了是中醫研究院舒少華打來的,約我晚上去他家。
晚上我去了舒少華家,他很熱情地跟我握手,我說:“舒教授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我可以效點犬馬之勞的?”他說:“坐下說,慢慢說。”親自給我倒了茶。他說:“水利廳的事你聽說沒有?”我說:“聽尹玉娥講了幾句,不太清楚。”他說:“大家齊心協力,硬是把吳廳長掰倒了,開創出一番新局面。”他把水利廳的情況說了一番,暗示著那些參與的人都得到了回報。拿出一封列印好的信給我看,信是寫給省委的,列了馬廳長七條罪狀,上面有五十多個人的簽名,好幾個都是大名鼎鼎的專家,舒少華是第一名,還有尹玉娥丈夫的名字。我心跳得很快,不知道該往哪邊倒才好。他說:“如果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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