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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之中又非他一言之堂,上下同僚皆要應對合作,這些同僚們,有些是為著打抱不平,有些卻是嫉妒他有門路高升,嘴上打著哈哈手上推三推四,更有甚者還暗地裡給他下個絆子,他的公務又如何能做得好?從前鄭家勢大,這些人還忌諱些,如今三皇子眼看著已經無緣皇位,他在衙門的處境就更難了。偏生鄭瑾天生不是個能安慰人的,只會大罵這些人落井下石,並不能幫他出一點半點主意,有時還要埋怨他不中用,因此他從衙門回家之後,越來越不願去鄭瑾房裡了。
丈夫不來自己房裡,鄭瑾自然不願意,為此還鬧騰了幾次。但蘇銳開始還安撫她,後來就漸漸不耐煩起來,每日下了衙第一件事便是去蘇太太房裡請安,且越坐越久,有時還在蘇太太房裡用了飯再回來。鄭瑾免不了又要鬧,然而這次蘇銳直接翻了臉,說她身為兒媳不去向婆婆盡孝,他這個兒子自然要替她多做些,若是鄭瑾覺得不好,可以回去請恆山伯夫婦評理。
鄭瑾被說得啞口無言,兒子向母親盡孝,到哪裡都是說得開的,而媳婦攔著夫君向婆婆盡孝,那真是有多少張嘴也說不出口。她也曾回孃家哭訴過,只是恆山伯卻毫不客氣地斥責她糊塗,叫她立刻回夫家去,不許再往孃家跑。如此一來,她也只有把這口悶氣嚥下去,每日也去蘇太太房裡立立規矩,希圖堵住丈夫的藉口。
可惜她這一去立規矩,並沒有把蘇銳立回自己房裡來,倒是又讓蘇太太重新把婆婆的架子擺了起來。鄭瑾已經自在了兩年,這時候哪裡還能忍受天天的立規矩,沒有幾天就又跟蘇銳大吵一架,再不去婆婆屋裡了。可這總跟丈夫冷戰也是不個事兒,她天天的發愁此事,真是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了。此時看永安侯夫人與公主言笑宴宴,心裡只覺得天道不公,為什麼別人過得如此順心,她竟連丈夫都攏不住呢?倘若不是已經生了兒子,恐怕她現在就只是個空殼子的正室了,但是一個兒子終究是不夠,至少蘇太太就時常拿子息不藩這條理由來責備她,怎麼也得再有幾個孩子才好啊。
恆山伯夫人看著女兒兩眼發直地坐在那裡出神,心裡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對於鄭家如今的情形,她並不很放在心上。即使三皇子不能繼位,可是鄭貴妃仍在,恆山伯府仍然是恆山伯府,她仍然是伯夫人,並沒什麼改變,一樣是過著錦衣玉食、呼奴使婢的日子啊。既然如此,又何必為此憂心呢?讓她擔憂的反而是女兒在婆家日子過得好不好,得不得丈夫的歡心。瞅著旁邊眾人都在說話,她壓低聲音向鄭瑾道:“又在發什麼呆了?不是娘說你,就給姑爺房裡放個人就是了。畢竟當初你把香雪那丫頭打死了,那肚子裡也是姑爺的骨肉,姑爺怎能不生嫌隙呢?”
“娘,這是在外頭!”雖然席間眾人離得都遠,不會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但鄭瑾聽見房裡放人的話就覺得煩躁。就連蘇太太,也時常會隱晦地提起這事來,她為什麼要讓那個刻薄的老太婆得逞?
“娘還不是為了你好!”且恆山伯不讓鄭瑾時常回孃家,她要什麼時候才能逮著鄭瑾好好勸說一番呢?“不過是個通房丫鬟,身契捏在你手裡,掀不起風浪來。將來她生了兒子也要管你叫娘,你抱到自己房裡養就是;若生的是女兒,一個庶女也不過小小陪份嫁妝,可算什麼呢?卻能把姑爺拉回來。你自己盤算盤算,是不是這個道理?”
母女二人的話只有離得最近的張淳能勉強聽清幾句,聽見通房丫鬟幾個字,張淳心裡就窩火。鄭琨對她平平,倒時常去那個通房丫鬟叫碧桃的屋裡,而因為這個碧桃聽說是鄭瑾給的,她就是想修理她還得忌諱著些,真真憋氣!如今聽見鄭瑾也要給自己夫君放通房了,張淳心裡頗有幾分幸災樂禍——這就叫報應!讓你往別人屋裡塞人,如今你屋裡還不是要放人?
恆山伯夫人說的道理鄭瑾全都明白。她也是這樣高門大戶裡出來的人,這些門道她哪能不知道呢?當初還用這辦法整過前頭的鄭少夫人呢。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輪到自己頭上就是另一回事了。她閉緊嘴唇低頭坐著,手裡的帕子絞來絞去,幾乎要扯碎了。
恆山伯夫人看女兒這樣,除了嘆氣也沒別的辦法。她不是沒跟恆山伯說過,讓他去跟女婿交涉一下,可是次次都被恆山伯罵了回來。甚至她還去找過鄭琨,讓鄭琨勸勸這個妹婿,結果鄭琨只是說,男人家誰沒個三妻四妾的,那些通房姨娘不過是個玩藝兒,妹妹何必這樣放在心上。恆山伯夫人心裡想著,嘴上不由得就說出來了:“男人家,誰房裡沒幾個人呢?”眼珠一轉看見了綺年和永安侯夫人,便道,“你瞧那周氏,那還是郡王世子妃呢,世子院子裡不還是有個姨娘嗎?將來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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