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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有些泥濘。恆山伯府下人們只得在門前鋪起了厚厚的草蓆,請夫人小姐們在側門下了馬車踩著草蓆進門。
吳家馬車在前,嚴家馬車在後,吳家女眷已經跨進了門,後面嚴同芳姐妹才剛下車。喬連章騎著馬在後頭同嚴長風說笑,不知說了什麼,嚴長風舉手作勢要敲他一個暴慄,喬連章猛地一拉馬韁,那馬兒在泥地裡四蹄亂動,濺起一片泥漿,不偏不倚全濺在嚴幼芳的裙子上,連旁邊的嚴同芳都沾了幾滴。
嚴幼芳頓時氣得呆了,喬連章啊呀一聲,趕緊勒住馬韁笑道:“真是抱歉,冒犯表妹了。這可怎麼辦?表妹要麼回家再換條裙子?”
他雖嘴上連聲說著抱歉,眼裡卻有壓不住的笑意。嚴幼芳氣得全身發抖,但當著恆山伯府的下人又不能說什麼。嚴同芳見勢不好,立刻挽住妹妹的手道:“上車回家,請舅母幫我們代說一聲罷。”
嚴長風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待要說喬連章,又是自己與他說笑打鬧才致如此,若要不說他,喬連章明明是有意將泥漿濺到嚴幼芳身上。幸而周立年跟吳知從後頭馬車上下來,一見這情景,連忙上去拉了嚴長風的馬韁,說著話給勸開了。嚴長風不能讓妹妹們獨自乘車回去,索性託周立年向吳若釗說一聲,自己圈馬回頭,護送著兩個妹妹便走。
嚴幼芳坐在車上,氣得直哭:“姓喬的分明是有意如此!有爹生沒娘養的小野種,欺到我頭上來了!”
嚴同芳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滿嘴裡說的都是什麼!若不是你對喬家表妹甩臉子,何至於此?”看看妹妹新做的妝花緞裙上全是泥水,不覺也有些怒意,“只這喬家表弟也太胡鬧了!”
嚴幼芳抹著淚發狠:“別落在我手裡,否則要他們好看!”
“行了行了。”嚴同芳也沒有辦法,只得拿過帕子來給妹妹拭淚,“梅花也沒甚好看,我聽說大明寺的梅花林才是京城最好的,趕明兒叫娘帶咱們去上香,好生玩一天……”
綺年進了門才聽如燕小聲將嚴家兄妹回去的事說了一遍,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上一輩舊仇尚未隨著人去而化解,這小一輩的又結上了。嚴幼芳固然是太過嬌縱,喬連章卻也有些過份了。畢竟是年紀小,只知道護著姐姐,卻不知反而給姐姐招了更多的禍事。
梅花林裡已經到了不少姑娘,雖然天氣尚冷,但梅花開得極盛,年輕姑娘們多是好動的,笑語嬌姿,又為梅花增色不少。
恆山伯夫人招待年長的太太奶奶們,鄭瑾便陪著姑娘們說話,見了綺年略有幾分矜持地一笑:“周姑娘,可有玉如的信麼?”最近她心情甚好,藉著冷玉如擺脫了張家的親事,又送了一個碧桃給鄭琨,把鄭大奶奶氣得不輕。唯一讓人不愉快的大概就是韓家拒親的事,但她心裡其實也並未很看得上韓兆――雖說奏對得當,可還不是個六七品小官兒麼,這個沒了,自然有更好的。
綺年真心討厭鄭瑾。這種人心裡只有自己,別人壓根不當人來看。可是為著打聽秦蘋的訊息,她也只能堆個笑臉:“去西北路途遙遠,也就是數月前收到一封信,說是總算到了西北。又說那地方風沙大,如今還要防著打仗,信也不能好生寫了。”
鄭瑾心中聽得更是愉悅,幸而自己沒有嫁給張殊,否則如今吃苦受罪的就是自己了:“玉如也是辛苦,不過她素來賢惠,又是我家的義女,張家在西北門第不低,想來也會過得好的。只可惜她出嫁的時候我還病著,不能送她。”
綺年嚥了口氣,上下打量一下鄭瑾:“鄭姑娘這身衣裳真是鮮亮,半點也看不出是生過病的人。這堆紗海棠花做得更是精緻,遠看跟真的一般。”
鄭瑾今兒穿了一件滿繡海棠花的裙子,頭上戴著海棠如意形金步搖,倒真是容光煥發。尤其鬢角插的那枝堆紗海棠,手藝確實精湛。她心情好,也沒聽出來綺年語帶諷刺,只抬手撫了一下花朵,輕笑道:“這是宮裡頭新制的,貴妃賞了我幾枝。”
綺年做恍然狀:“倒是忘了,有貴妃在,這新樣的東西自是少不了的,別家可比不得。”
鄭瑾被這馬屁拍得心花怒放,卻還端著架子,只矜持地笑了笑。綺年四處望望:“今兒怎不見大少奶奶?倒讓伯夫人一人忙碌呢。”
鄭瑾隨口道:“她身子不適,今兒不能出來了。”自打出了上回的事,恆山伯雖未明言,卻**了兒媳婦出入,連張家來人探望都不許多見,等於是軟禁了。加上鄭琨先收了通房碧桃,又納了一個貴妾,鄭大少奶奶更是氣得不輕,索性稱病躺在床上不起了。
“那――聽說世子新娶了東陽侯府的姑娘?”綺年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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