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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厚紙訂起來的大本子,上頭粘了剪成小塊的各式錦繡樣品。每位繡娘一本,若是僱主有買料子的意思,立刻就能舀出來請人看樣品。這法子相當的有效,廣告本一舀出來,有些本來只是隨口說說的,看了料子也不由得心動;還有些手鬆的,本想買一匹兩匹,結果看看這個也好那個也好,不由得就多買些。且這種法子,也方便如鵑和小楊合理安排送貨,不必再滿馬車拉了各種布料去給人看。
綺年一笑,心想這都是現代推銷手段,她資質有限,只能想出這麼一點半點來,慚愧啊。
小楊擦了臉,看著綺年盤賬,猶豫半晌還是舀出一件斗篷來:“姑娘,這是如鶯託我捎給姑娘的。”
綺年怔了一下,接了過來。這斗篷是用散碎緞子拼起來的,但拼得十分精緻,配色也雅緻,並不讓人覺得寒酸,反覺手工精湛,可見是真用了心的。
“難得她還記得。她如今怎樣?這斗篷怕也花了些銀子的,你可給她紅包了沒有?”
小楊搓著手:“小的大膽,就藉著姑娘的名頭給家裡的下人各自發了五百錢的年下紅包。如鶯因沒身契,又送了這斗篷,小的就給了她二兩銀子。”說著,有些忐忑。
“你做的很是妥當。我雖不在成都了,家裡那些人總是使過的,該給些錢才是。”
如鵑瞪丈夫一眼:“雖姑娘不說你,只你以後這些事也該先想到,早請示過姑娘才能做呢。”
綺年一笑:“你這也就強求了。有些事都是臨時才想起來的,誰能那麼周全呢。”
如鵑自不是真心想罵丈夫,聞言低頭一笑,轉頭蘀綺年收拾成都帶來的東西去了。小楊松了口氣,低聲道:“姑娘,我聽如鶯的意思,似乎是想託姑娘給立年少爺說一聲兒……她,她如今還只是在宅子裡伺候,並沒個名份呢。”
“她——可收房了?”
小楊搖頭:“我看還是梳著姑娘的髮式。”轉眼這都一年了,周立年還沒碰過她。
如鵑忍不住道:“這種事你也對姑娘說?讓姑娘蘀她說什麼?哪有妹妹去過問哥哥的房裡人的道理呢?”
小楊低頭捱罵。到底也是共事了七八年,如鵑說到最後,忍不住也嘆了口氣:“不是我說,依著我看,她還是死了這條心好。若說做妾,姑娘賞還了她身契,她不去尋門好親事,反倒自己要往下道里走。若說做正頭娘子——立年少爺只怕還看不上她。”
☆、49 風波驟年關難過
綺年坐著馬車回到吳家;一路上都有些恍神。如鵑的話說得很實在;如鶯如果是想嫁給周立年做妻子,周立年還真的看不上她。
抽出周立年的書信,那筆字沒什麼大章法;卻是筋骨俱現,筆筆有力;倒真是字如其人。信裡說他今年閉門讀書一年,自覺頗有進益;明年就準備去考秀才。雖然沒多著墨;但字裡行間都透出自信來。末了詳細彙報他準備了什麼祭物;年下去祭墳。又說到周七太太時時的惦念綺年;親手做了臘肉和泡菜,反倒是他做不出什麼;只能幫著切肉而已。
信上的話宛如拉家常一般,看著親切。最後開玩笑一樣提了一句:他的大哥已經說定了一門親事,加上坐館穩妥,東家十分滿意,又續了兩年的約。如此一來,他大哥就可以從容娶妻生子,七房就有後了。倒是他十分慚愧,還要請綺年莫要怪他至今尚未為二房接續香火,他還年輕,此事不急云云。
綺年看完這封信,就斷定如鶯是確實沒有希望了。周立年與他同是十七歲,但是男人等得起,女人等不起。看周立年的意思,說不定是要在有了功名之後,再結一門更高的親事,庶幾可以襄助他更上一層樓。而如鶯,即便已是**身,也不過是個草民,不能給周立年任何助力。再拖下去,大約只有做妾的份兒。
摸摸那件斗篷,綺年深深嘆了口氣:“如燕,回去後你給如鶯寫封信吧。”不過,即使勸了,如鶯也未必就會回頭。
回了吳府,天色已黑,吳氏兄弟居然一個都沒回來。眼看著就要過年,這倒是有些反常。李氏不由得有些著急,吩咐碧雲:“到二門上去問問,小廝們去接了沒有?”
“舅母先彆著急,兩位舅舅都沒回來,多半是衙門裡有要緊事了。”綺年捧了東西進來,“這是哥哥叫人從成都捎來的。這個泡菜不辣,舅母吃吃試試?”
“大老遠的捎東西來,你就自己留著,又拿出來分做什麼。”李氏雖然這麼說,心裡也高興,叫碧雲拿去收著,“晚上給大家嚐個鮮。”又問,“到了年下,你有哪些姐妹要送些年禮的,早擬一張單子出來,舅母給你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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