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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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猜錯,但語氣卻十分篤定。
71、新仇舊恨(八) 。。。
凌陽王?
陶墨大吃驚。
先皇與凌陽王是同父同母同胞兄弟,坊間傳言凌陽王不服當今皇上即位,盤踞廣西后直暗中謀劃北上,想取皇帝而代之。兩人關係極為緊張。
近來親廣西派官員被頻頻革職,不少人暗中議論,這是皇帝南伐先兆。不論如何,如今朝堂上下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皇帝與凌陽王之戰不過早晚。若黃廣德這隻玉馬真出自凌陽王,便不難解釋他為何如此著急。
陶墨呆呆道:“黃廣德是凌陽王之人?”在他當官之前,有晚老陶曾經向他略提過朝中局勢,其中廣西凌陽王便在佔據了半席話,他記憶猶新。
顧射道:“或許是,或許不是。”
陶墨躊躇道:“那,我們是否應該將證據呈報朝廷?”
顧射道:“哪來證據?”
陶墨舉起匣子道:“這個。”
“你手中匣子如何證明黃廣德之罪?”顧射氣定神閒地問道。
陶墨怔住,半晌,正要張口,又聽顧射道:“旖雨如何證明自己確是取之黃府?”
陶墨張開嘴巴又默默閉上。
顧射突然伸手關上放玉馬匣子,重新用包袱包好,“思考不定要坐著,睡著也可以想。”
陶墨乖乖地躺下。
顧射提起包袱便走。
“顧……弦之。”陶墨下意識地叫喚道。
顧射腳步頓,迴轉過頭,似笑非笑,“怕我卷馬私逃?”
陶墨用手肘撐著自己上半身,擔憂道:“你小心。”知道了紅馬意義,自然知道這東西在任何人手裡都是燙手芋頭。
顧射挑眉道:“你想黃廣德死?”
陶墨愣。若是來談陽縣衙之前,他定會毫不猶豫地點頭,但如今他當了官,審了案,識了法,知道依法處置犯法之人方是真正替天行道。
“我想將他繩之以法。”
顧射走後,陶墨睡了下午,至傍晚方醒。
郝果子坐在外間,看他醒來,忙端著托盤上前。
陶墨看,竟是自己之前最喜愛零嘴拼盤,不由愕然道:“你怎買到?”
郝果子道:“這有何難?談陽縣總共才多大,多跑幾家自然能湊齊。這盒子是我向茗翠居要。他知道是縣太爺要,連盒子錢都不肯收。”
陶墨皺眉道:“這,這……”
“我就知道少爺不願意,所以把錢放在櫃檯上,指著他鼻子說,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不然我便讓我家少爺把你關到牢裡去!”
陶墨:“……”
郝果子洋洋得意道:“於是他就收了。”
陶墨捏起塊杏仁酥放進嘴裡。
郝果子託著盤子,坐到床邊椅子上,問道:“今天旖雨和顧射來做什麼?”
“咳。”陶墨被噎了下。
郝果子連忙放下托盤去倒水。
陶墨喝了口水,才算緩過來,“你怎知他們來過?”
“門口衙役說。”郝果子進駐縣衙這麼久,早得了老陶吩咐,將該打點都打點了。
陶墨慢慢地啜著水。他並不想隱瞞此事,但這事事關重大又說來話長。他道:“你去請老陶過來。”
郝果子見他臉凝重,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去找老陶。
陶墨靠著床頭,默默地理著這幾日發生事。
說實話,他心裡對黃廣德是又恨又怕。他當年隻手遮天窒息感至今仍然留在他心裡揮之不去。只是沒想到這麼快竟然又要遇到他。
不知道這次他和黃廣德誰逃不過這劫。
想起父親臨終前諄諄叮嚀,讓他當個好官,以待有朝日,能進京面聖告御狀。他知道,父親提出這樣苛刻要求無非是不想讓他白白送死。那時候想來,憑他人之力是無論如何都扳不倒黃廣德。
不過現在他已不是個人了。
他身邊有了顧射。
屋簷突然淅淅瀝瀝地掛起雨來。
老陶與郝果子腳步聲踩在雨聲中,急匆匆地趕來。
“少爺。”老陶等郝果子進屋,謹慎地關上門,“我聽下人說,旖雨送來了個包袱?”
陶墨頷首道:“被顧射帶走了。”
郝果子皺眉道:“旖雨拿來東西為何被顧射帶走?”
老陶顯然早知道東西去向,也目光炯炯地看著陶墨。
陶墨遂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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