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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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有錢的話嗎?是鈴木集團嗎?”
這話突然把我點醒了。我在這個世界的角色已經被合理化了,那研究所的大老闆是誰啊?我摸出手機,輸入研究所的名字,所長名字和背後董事的名字都沒有一個是我熟悉的。
“枡山憲三,說是汽車公司的董事長,在財政界很有名。你認識嗎?”
諸伏景光:“不認識。”
“我也不認識。”
不認識的話就是和名柯世界獨立的,我穩了。
我們這樣閒談到了葬禮會場。
會場上來參加的人並沒有特別多,從警校過來的更是屈指可數。不過這裡面也沒有我想象中的糟糕情況——至少在我在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千秋家的父母。葬禮中間有一段漫長的聽經過程,我跪坐得發麻,找了一個理由爬出房間。
因為剛好看到有吸菸區,我下意識地檢查了一下農曆時間,發現早就過了自己的生日十幾天,於是在旁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一包煙,慢悠悠地抽了起來。我其實在國內也有抽菸的習慣,只是抽得不大。到日本,只有二十歲才能抽菸,我入鄉隨俗,也就是這個道理。
我坐在一邊的時候,三個年輕男人也聚了過來。其中兩個面色發紅,似乎正在吵架,站在中間的正在勸架。他們看到我在抽菸也完全不避諱,只是吵架的東京話裡面夾雜一些地方方言,似乎並不願意讓我聽到談話內容。
我便在旁邊玩手機,假裝沒有在意。
最後只有一個紅臉的留下來,另外兩個人則走了。是那個勸架的人把他們分開的。紅臉的短髮青年來回走了兩圈,又走到販賣機前要買包煙,結果還慘遭吞幣,罵聲隆隆。我嘆了一口氣,拿著煙走到他面前說道:“要抽嗎?”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最後抽出遞過來的煙,臉色緩和地說道:“兄弟,謝了。”
我隨即用剛買的打火機給他點了煙,說道:“你們也是慄田的同學?”
“你是要當警察的?”短髮青年警惕地看著我。
“我幹不來這種工作。”我看了一下他的手臂,只是一眼都知道他比我強壯的,“我叫楚和,你呢?”
“裡木巖生,發小吧,算是。”裡木巖生仔細地看我,說道,“你該不會是小優在東京的男友吧。”
我頓時失笑:“你怎麼這麼說?”
“其他人都在聽經,你卻一個人在這裡吸菸,不就是不讓人看到你的痛苦嘛。”
裡木巖生抽菸抽得猛,霧氣繚繞,瞧我半天都沒有抽完一根菸,又說道,“東京都市人都長得細皮嫩肉,斯斯文文的。”
“你們不也是不聽經,才跑過來的嗎?”
“我壓根不想聽經。”裡木巖生的菸頭只剩下一小節就扔在地上,用腳給踩滅。
這人憤怒情緒調節得並不好。
我說道:“我聽說慄田同學的朋友千秋也死了,兩個朋友都死了,自然多少有些煩躁難受,很正常。”
“不是。”
裡木巖生不假思索地否定,但他大腦很快就反應過來,表情也變得生硬了不少。他眼瞳閃爍不到半秒,繼續說道:“我和她們上國中之後就不一起玩了,也沒有那麼好的關係。”
從微表情上來看,他這句話是真話。
但從稱呼上就並不是這樣的。
這人從頭到尾在喊慄田優為“小優”。
人撒謊的時候多多少少會帶有安慰反應。因為撒謊會帶給他們心理壓力,因此他們會透過一些動作來緩解這種壓力帶來的情緒波動,比如說摸鼻子或脖子,舔唇或者擦汗。
“但你們還是過來參加葬禮了。”我見他已經抽完了,再給他遞上一支菸,“想喝點水嗎?看得出你還是很疲憊的,是專門開車從地方趕到東京的吧。”
人在做生理需求的事情時是會相對來說警備心下降的,比如說上廁所,比如說吃飯喝水。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我就給他買了一瓶礦泉水。
“謝謝,你人真好。”
他接過水之後,就大口喝了起來。
“千秋自殺之後,大家也覺得很突然。但畢竟都過了那麼久了,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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