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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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力和錨點....?”傑森下意識重複，猛然間如烈焰火舌般的記憶在他的腦海裡肆意舔舐。

末日般場景在他的腦海裡出現，永遠的黑晝和吃人般的迷霧，街道上的人被迷霧吞噬著，那些追隨著自己的紅色身影也漸漸消失，生怕失去的他拉著僅剩的愛人的手，卻看著愛人消失在自己面前。

直到他坐在這個城市的最高處，看著地表緩緩上升的不詳的濃霧，望著這空蕩只剩自己一人的城市，才發覺最初的時候，自己最愛最尊重最想成為的那道黑夜般偉岸的身影早在最初的消失了。

一時間，絕望、悲痛、悔恨都將傑森深深包裹。朦朧的畫面開始轉變，站在頂樓的人影正向天空伸手，順著他的視線，本應該無限延伸的天空處，一顆燃燒著火光球體正緩緩移動。

兩顆地球相撞的瞬間，男人的手與一隻枯骨交握在一起似乎是交換著誓言。

剎那間白光迸濺！兩個世界就此湮滅。

許是資訊過多又或是清晰被觸動，額角的青筋不停的彰顯著存在。扶著劇痛的額頭，傑森的腳步忍不住向後倒退。

“傑。”海倫娜連忙拽住傑森的手臂，想借助自己的力量穩住他。

雖然海倫娜是個能抬起比自身重量還重的職業女英雄，但也架不住傑森被民兵們喂成跟職業英雄的標準身材，更何況傑森還穿著他那套惹眼的鎧甲。

兩人雙雙倒在地上，震的水泥的天花板發出低沉的悶聲，也震的樓下的民兵心肝之顫。

艾倫率先衝上陽臺，將最後的那一道格擋拍的碰碰作響。

“先生，先生！”艾倫的聲音帶著驚恐，“您沒事吧，後勤隊快點，讓後勤隊把撞門錘拿來！”要不是心愛的騎士還在外面，艾倫狠不得拿著短管榴彈就直接將門轟開。

“沒事！我摔倒了！”傑森緩過神大聲阻止道，天知道讓他們看見自己和海倫娜倒在一起，這些傢伙得醋什麼樣，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尤其是某些身體部位著想。第一時間阻止他們才是最好的辦法。

“先生!”可惜為時已晚，心急的艾倫早就把門撞破。

“先生，沒事吧！”破開門的艾倫急急忙忙的衝上來，見傑森疲憊著臉色倚在牆上，海倫娜淡漠的站在不遠處，不知怎的，艾倫竟覺得心裡鬆了一口氣。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男人一邊心裡不停唾棄自己，一邊連忙小跑到傑森身邊扶起他。

傑森擺擺手表示沒事，衝著海倫娜語氣斟酌，“我看到了，迷霧、消失、爆炸、”他下意識抬起自己的右手，好像那裡有一隻和他相似卻又比他窄小的手骨與他相握。

“然後是白光，刺目的白光。”然後，他與那截和手相握的白骨一起在這刺目的白光中，緩緩湮滅成塵埃。

聽了傑森的話，海倫娜呼吸一制低聲喃喃道，“這次竟然這麼快嗎.....還是..要承受不住了。”

“什麼？怎麼了，小娜。”傑森微皺眉頭，話一出口，他也有些發愣。

做了這麼多年的僱傭兵，一點風吹草動都能驚動他，但就算他耳朵在好用，聽到的也不過是一兩句迷散在嘴頭的話語。

按道理說，兩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不管對方說了什麼，出於禮貌和不熟悉的疏離，傑森都不該問出那句話，可剛剛那話就是脫口而出，話語熟稔的好像曾經故人一般。

海倫娜明顯也嚇了一跳，不過到底兩個人都是蝙蝠俠教出弟子。表演水平都是堪稱能拿下奧斯卡的人。幾息見也就恢復了平靜。

紫色的霧氣將海倫娜細細包裹，幾秒後一支靚麗的黑貓在人群的注視下靈巧的跳下陽臺，逃了。】

“哈哈，不愧是小妹，居然變貓逃走了。真的太可愛了。”只有又臭又硬弟弟的迪克發出了羨慕的聲音，妹妹已經很可愛了，還會變貓的妹妹那就更可愛了。

“作為同是韋恩家的繼承人，我要跟她決鬥！”這次決鬥絕對不是因為格雷森。

“你覺得她可靠嗎？”提姆問道。

“我不知道，提姆。”布魯斯沉聲回應，布魯斯注視螢幕裡，坐在視窗沉思的傑森的側臉。“但是現在傑森也只能選擇相信她了。”

他現在沒有選擇的權利，也沒有能選擇的人。格雷森已死，提姆被囚禁，戴米安深入敵營卻搖擺不定他的立場，而蝙蝠俠，兩人早已離心多年。

最瞭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布魯斯又怎麼不瞭解蝙蝠俠呢。若是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