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衣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六章 汙泥,純白皇冠,楚寒衣青,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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憚,甚至被一群人——薛盈身旁的所有人——奉為圭臬。
半個月之後,薛盈從公司宿舍的天台上跳下來,當場死亡。
薛盈確實是自己跳下來的,也並未給任何人留下隻言片語,宿舍裡除了被她自己洩憤摔爛的手機的手機之外,一切正常。
這大概也是警方一開始做自殺結案處理的理由。
人已經死了,誰都不知道,在這中間的半個月裡,當事實被所有人集體掩蓋,薛盈的感覺究竟是什麼,以至於最後對方是這樣堅決的、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死亡。
活著,難道能比死更難嗎?
而最終選擇了這條路的薛盈,在跳下去的那一瞬間,心中是解脫還是後悔?情感是憤懣又或者悲涼?
已沒有任何人能夠解讀了。
事情真相大白的時候,舊年已過,新年早來,這場跨越了兩年的案件在初七結束的第一天就被正式重啟,該追究的責任人,該追究的刑事處罰,統統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因為葬禮上陸雲開的追究到底,知道了這種種事情的薛母反而打起精神來,不再像殯儀館中送走女兒遺體時那種隨時都要垮下去的模樣。
到了這個時候,薛盈的事情已經和江興與陸雲開並無多少關係了。
但哪怕做為單純的局外人,驟然得知這一件事情的江興依舊感覺到濃濃的惋惜和遺憾,就更不要說曾經和薛盈接觸相處過的陸雲開了。
陸雲開所有的情緒低落與沉默,江興都能夠理解。
甚至如果可以,他情願花上一個月,兩個月,或者更多的時間陪著陸雲開慢慢走出來。
然而事實是,在十號以後,陸雲開就要再次前往國外,繼續拍攝了。
××××××
這是新一年的初八。
一年到頭的假期還捎著個尾,街上有些店鋪放炮開了,有些店鋪還是冷冰冰的捲簾門拉著,街道兩側倒是很多行人與車輛,也不知道是歸來的還是遠去的。
江興這一天沒有在陸雲開的別墅裡陪伴著對方。
他家裡沒有親人,往年的春節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前一年多陪著0021出去了,今年中途雖然有意外,但也和最開始的計劃一樣,留下來陪著陸雲開一起過。
在這個新年裡頭,江興分別在二十九和三十的時候見到了陸雲開的母親於採蘋和父親陸國兵。
於採蘋是在二十九小年的時候來到陸雲開這棟別墅的,江興發現對方是第一次過來——因為當時是他出去接這位中年女士的。
陸雲開的母親在這天給陸雲開做了一頓小年飯,江興本來並不打算留下來,但看著相對無言的兩母子,再加上於採蘋的客氣挽留,江興最後還是留在了這邊。但這一餐飯的結果和他像的沒有什麼區別,於採蘋在做飯的時候陸雲開幫著擺碗筷,於採蘋做完了飯,三個人一桌子,但桌上除了江興和於採蘋的聲音之外,陸雲開說話很少。
於是一頓飯後,於採蘋不過稍坐了幾分鐘就告辭離開。
等到第二天,也就是大年三十,於採蘋沒有過來,但陸雲開的父親陸國兵出現了。
只有兩個男人的大年夜也不知道吃什麼,所以最後他們叫了一桌酒席,在外頭的酒店直接解決了年夜飯。
這一次江興就沒有留下來了,但等第二天,他還是早早地去陸雲開家裡拜年,陪陸雲開在家裡打遊戲看電影,這樣放鬆了三四天,陸國兵就再次出門了。
而江興也在又陪著陸雲開休息了四天之後,也就是新年初八的時候,把陸雲開從房間裡拉出來,拉到電影製作室,讓陸雲開看著自己和鬱客心工作剪輯。
鬱客心對於陸雲開的到來顯然不太滿意,但或許是考慮到最近的風波,他並沒有直說什麼,只當陸雲開不存在,就指使著江興繼續年前的剪輯工作,自己也老神在在的不動手,純當個大爺在旁邊指手畫腳。
如果是平常時候,鬱大爺的威風那是絕對夠的,被指使得團團轉的江興乍一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地主家苦逼勞工的感覺。
但問題是,今天多了一個陸雲開,而陸雲開比鬱客心還大爺,鬱客心還要站著上下碰著嘴皮子唾沫橫飛罵人,陸大爺就是一抄雙手,懶懶散散的坐在旁邊的
看著就好。
於是“苦逼的勞工,舊社會萬惡地主”的配置,就變成了“苦逼的勞工,狐假虎威狗腿子總管,舊社會真·大爺”,讓每每有什麼事要進來和鬱客心商量的助理都要頓一下,暗自有種無法言喻的時空錯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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