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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翠的驕陽掛在天空的正上方,如絲絮如塊磊的白雲將天空切割成數不清的多邊形,長久直視著上方的視線因為光線的直射變得花白,這樣的花白之中,一道細細的黑線曳著尾巴在視網膜前劃過,正是一隻離群飛鳥。
而迥異於這樣自然的景色,一個機械的、虛幻的聲音始終在江興的腦海裡重複:
[更新99%……]
[更新99%……]
[更新99%……]
獨自一人坐在旁邊的江興顯得有些茫然,他覺得自己飄飄然的找不著著落的地點,不由下意識地抬起手按住額頭,片刻後又用拇指與食指按揉鼻樑……好一會後,來自臉上的力道讓他漸漸清醒起來。
他發現自己正坐在摺疊椅上,就在距離他並不遠的地方,場記、燈光、攝像、導演,以及穿著古裝戲服的演員和道具,怎麼看都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拍攝現場——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
可還有些不對的地方。
江興迷惑地想,他的目光先落在場中的熟悉的表演上,跟著四下一逡巡,很快在正對著自己的兩棵樹中間看見了一道紅底黃字的長條幅,條幅上面正寫著:《熱烈慶祝《無字經》開機拍攝萬事大吉!》
就是這裡不對頭!
他怎麼會置身二十二歲時候的片場?他明明正參加著電視節的頒獎典禮,他二十歲出道,演了二十二年的電視劇配角,總算在四十二歲那一年拿到一個最佳演技男演員獎,哪怕這個獎項的含金量並不高,他也很高興,在隨後的宴會上多喝了兩杯酒,然後……
然後?
江興看著自己雙手有些發愣。
他面前的這雙手白皙修長,保養良好,翻到掌心看,甚至沒有一個老繭,一點都不像許多年後,自己在因為拍攝各種各樣的角色而從指尖到指腹都是厚繭的雙手。
他又下意識地揮動了一下左胳膊。
在自己三十歲的時候,因為一次劇組的失誤,他在距離地面兩米的地方從威亞上掉下來,左手臂粉碎性骨折,足足養了半年才養好,說是養好了,可每次照著一個方向使力,還是會隱隱作痛……
一點感覺都沒有。
江興按著自己的胳膊,心中越來越驚訝,連帶著都浮現在臉上了。
他再一次看向不遠處的橫幅,又將視線轉回到自己的身上,亂糟糟的腦海中,一個模糊的念頭浮現出來,接著越來越清晰:
他這是回到了二十年前,從四十二歲,變成二十二歲?
“江哥。”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笑嘻嘻地呼喚,跟著江興肩膀一重,已經被人拍了一下。
江興的呼吸都頓了一下,他稍微調整下臉上的神態,轉過頭去,就見一個看起來有些面熟的人拿著兩個一次性紙杯子站在自己面前:“江哥,喝水。”
“謝謝。”江興道謝接過,端起來抿了一口,快速翻閱著腦海裡的記憶,試圖找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的資訊。
那人用微帶羨慕的口氣對江興說:“江哥,準備得怎麼樣了?下一場就是你的戲了,這次男二的戲份不少吧?我聽說張導挺看重你的,是特意把電話打到老闆那裡把你給提前約了下來的。”
本來正搜尋記憶的江興聽見對方那句“下一場就是你的戲”的時候,心頭微微一震,終於記起來最關鍵的事情了!
他立刻將自己的目光調轉到場中,只見拍攝現場正在拍攝的,正是開場以來的第十二幕,也就是江興此次飾演角色,舒百川幼年時期結束前的最後一場戲。
(那一日大雨傾盆,漆黑的夜空中銀蛇亂舞,隨之而來的是連綿不絕的悶雷之聲。小小的舒百川被舒夫人藏在櫃子之中,慘叫與哀求之聲並非薄薄的木板所能掩蓋,透過那細細的縫隙,八歲的孩子握手成拳,呲目欲裂,只覺那飛濺的鮮血濁紅了視線,灼傷了面板!)
劇組找來的童星在紅銅色的矮櫃中睜大眼睛捏緊拳頭,身體前傾著,還劇烈發著抖,牙齒也咬得咯咯作響,目光直直看向面前空地,就像那大片水泥地板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一樣。
這樣的表演已經足夠了,張導在一旁滿意地喊了過,說:“大家休息十分鐘。道具組開始準備下一場戶外戲!”
“江哥,到你了!”旁邊看上去是龍套演員的人大呼小叫,以一種比江興緊張得多的態度喊出聲來。
片場之中,幾道不悅的目光先後投射過來,在這裡審視般地轉了一圈後才依次收回去。
這個時候的江興並沒有精神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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