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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電話那邊傳來蒼老而平淡的聲音。
隔著廣闊的海域,在國內的首都,眾星的主席示意自己的男秘書把電話掛掉。
他正在打理一隻掛在窗臺上的八哥。
這隻八哥精神健旺,在細細的杆子上來回跳躍,不時抖一抖羽毛,露出翅膀下漂亮的白色翼斑。
主席拿棒子逗了好一會鳥兒,也沒從鳥兒口中聽到什麼吉祥話,他有點兒遺憾,卻還是笑呵呵地輕輕用指腹擼了一把鳥篆上的幾根黑羽毛,又給添了水和食物,才跟著自己的秘書一起離開辦公室。
從頭到尾,他都這樣慈祥而安然。
××××××
於採蘋並沒有被救回來。
陸雲開後來慢慢知道了訊息。
硫酸是藏在其中一份禮物中,被於採蘋拿起整理的時候,正對著於採蘋的臉噴濺上去的,其中有一部分在當時就濺到了眼睛裡面,陸雲開在被警方初步調查又放走之後,他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好是醫生剛剛出來通知家屬於採蘋眼球已經沒救,並且生命重度垂危的時候。
也就是說,在他趕去的那個時刻,於採蘋的丈夫和女兒正面對著兩個選項。
一個,【母親從此永遠失明。】
另外一個,【母親已無法醒來。】
不等慌亂的大家甄別出哪一個不那麼恐怖,在手術的第五個小時,也就是晚上十點四十分,手術室的等熄滅,醫生走出來,身後的擔架上推出的人臉上蓋著白布。
一個家庭就在這樣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被毀滅掉了。
回憶中,就在不到十個小時之前,一個母親還叮囑女兒生活瑣事,一個妻子還和丈夫就生活習慣小小拌嘴;然後,十個小時之後,天人永隔,如山高如海深的思念,也決不能挽回已經流逝的生命。
接下來就是警方的立案調查和於採蘋的下葬。
將硫酸摻入禮物的罪犯很快被找到並因刑事犯罪而被逮捕,不日將進入法律程式。
犯人被找到的時候,於採蘋的丈夫和女兒都憤怒地衝上去廝打對方,只有陸雲開站在旁邊,像一個看戲的陌生人,滿臉茫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後來陸雲開又好幾次的去找了於採蘋的丈夫和女兒,他想送自己的母親最後一程,也想給剩下的人一點補償。
但他每一次出現,都會被人擋在門外;他送給的所有東西,永遠被冷冰冰的退回來。
最後,他只在於採蘋被送進火葬場的時候,遠遠的看了對方一眼。
黑白色的照片被女孩子捧在胸前,女孩子的眼圈紅紅,在路過陸雲開的時候,她看了陸雲開一眼,不再有醫院時候的憎恨和惡毒,但依舊充滿了厭惡與排斥。
他們擦肩而過。
遠遠的,陸雲開聽見於採蘋丈夫和女兒在大喊:“快走快走,不要回頭——”
屍體已經送進焚化爐。
××××××
陸雲開有點兒不知道自己最近幾天是怎麼過的。
好像一睜眼睛,天就亮了,好像再一睜眼睛,天又暗了;事發之後,張方立刻找到了他,這麼多天也一直都陪在他身邊努力的和他說話。
但陸雲開發現自己的腦袋開始不好用。
是真的不好用。
他的記憶力開始斷斷續續的,沒有辦法掌握時間,也沒有辦法記住身旁的人說了些什麼,往往對方前腳才說的,他後腳就能忘記。
他很長時間很長時間地發呆,感覺生命就這樣毫無目的的往前流逝。
他昏天黑地的過了不知道多少日子,突然被人提醒說:“第七天了。”
第七天了。
什麼第七天了?
陸雲開慢慢想著,想了好久,才意識到這應該是於採蘋的頭七日子。
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絲針對著自己的悲哀。
他開始想著:我真的對母親的死亡感覺哀傷和憤怒嗎?如果憤怒,當時我為什麼不衝上去揍那個投硫酸的人?如果感覺悲哀,為什麼我竟然連對方的頭七都不記得了?
在這樣反覆的自我質疑之中,陸雲開去看醫生,開始一反以前儘量不吃藥的態度,一天一天三餐按時的吞著數不清的藥片……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江興打來的。
在電話中,江興的聲音比往日還要低沉和和緩,他輕輕地對陸雲開說:“我聽到訊息了——逝者已逝,節哀順變。”
“嗯。”陸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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