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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她在散發著幽香的房間看書。一本詩集,是一位叫於耀江的青年詩人的詩,她讀其中一首《對女孩兒說》:
又聽到了遙遠而又寧靜的聲音
許多年的詩孤獨而美
許多年的岸被望成脫落的牙齒
我在自己的風景中欣賞自己
關於年齡的忘憂之樹
和說不清的枯黃的葉子
把歲月裝飾得清瘦如許
惟心不被人知
惟不被人知的眼睛
走出世界的邊緣……
嘟——嘟,電話鈴響,又是邢懷良打來的。他說:“市長叫我陪他到下面去檢查藥材基地的生產情況,我儘量趕回來……菜你自己去取,知道地方吧。好,聽我電話。”
應該說這是一個不受歡迎的電話,她發呆些許時候,化了妝,下樓去那家臺灣餐館取預定的晚餐,然後回世紀花園。
她拎上飯菜叫了輛計程車,開車門時見到一輛白色帕薩特車裡有個戴墨鏡的男人望著自己,這個印象在暮春黃昏的蒼茫時刻,極其深刻。在後來的某一天,他們提起這意味深長的一幕。現在,她坐在車上,回想《對女孩兒說》詩中的句子:“我在粗糙的年輪裡尋找自己,尋找著落花和詩人的腳印……”她不知不覺吟出聲。
“找誰?找詩人?”多嘴多舌的計程車司機不合適宜地插話,她感到一隻蒼蠅突然飛來落在花叢裡,把她的一種流溪般心境破壞了。她嘆惜:這真是個沒有詩的年代呀!
3號別墅像深山老林一泓湖水那般深邃而靜謐。她坐在二樓一視窗前,俯瞰山間錯落的林木,尋找灰喜鵲。鄰近那棟別墅正響著音樂,是著名的新疆民歌大坂城的姑娘。
一道道紅光透過樹梢,她看見尋覓的灰喜鵲,它玲瓏的身影不時割碎夕陽。她舒展一下坐得麻木發僵的四肢,目光向更遠處眺望,她再次看到白色帕薩特。
“他要幹什麼?”兩次出現在視線中的神秘轎車引起了她的懷疑。時下長嶺還未有綁架勒索的案子發生,但作為泰萊藥業集團總經理的女秘書,頻頻在公眾面前亮相,會不會引起不法之徒……她想到這裡,離開視窗,回到客廳,忽然想到烤桔子還沒吃。
剝去烤得烏黑的桔子皮,她嚐了一口味道屬實不錯。剩下最後兩隻桔子,她用報紙包好,給他留著。餘下的時間做什麼,她本想先洗澡,又覺得現在似乎太早了點,他喜歡她剛走出浴室的身體,讚歎道:“花瓣帶露……”
花瓣向一個她並不喜歡的男人開放,是在幾個月前。開放的日子、夜晚、或時刻,沒有什麼聖潔的東西可供記憶,迷惘、懵然中無意綻放。
日月與她相擁,是夏天的微風嗎?不,孤冷的清風吹拂,一股扎骨刺髓般地寒冷,這種感覺與花瓣綻放有關。
高三時柏小燕顯露出播音的才華,她報考省廣播學院,夢想成為電視節目主持人、播音員。
畢業正趕上長嶺電視臺招聘播音員,她報了名、填了表,第一關筆試,她沒入圍,就是說在第二關面試前就被淘汰了。
“小燕,眼下啥風氣,沒錢沒窗戶沒門子……”老鎖匠看破了什麼,勸女兒,“找個別的工作做,幹啥不是一輩子。要不,像你弟弟大勇,去南邊(方)撲通(奮鬥)。”
“入圍的兩個人什麼水平,一個賣服裝的,一個電腦打字員。”她不服氣,當播音員自己條件比她們強,比她們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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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惡之花開(2)
“小燕,你打聽打聽得需要多少錢送禮,數目不大咱賣房子,我和你媽租個小房住。”老鎖匠為女兒前途要孤注一擲。
柏小燕怎會同意父親那樣做,他辛辛苦苦勞作一輩子就攢下這個房子,怎能賣房子為自己當播音員呢?她沒放棄努力,最後知道了招聘內幕:打字員是主管文教的副市長侄女;賣服裝的有錢。她還弄清,此次招聘筆試、面試,都是做做樣子,人選事先已內定好,而且只臺長一人說了算。
柏小燕在今生緣茶吧,與改變她一生命運的人相遇,那人叫孟志惠。那天,她應給一家小報拉廣告的女同學毛毛之約來“今生緣”的。
茶桌上擺著三套茶具,說明還有一個人未到。
毛毛說:“坐吧,咱給孟主任留個位子。”
“孟主任?哪個孟主任。”
“泰萊藥業集團行政辦公室主任。”毛毛說,“我開的‘紅蜻蜓’廣告公司,承攬了《社群快報》的全部廣告,孟主任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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