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一章,原來你不是,青浼,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由文副統領親自帶領,白朮把剛剛放好的那些行李又搬去了另外個帳子——搞笑的是這才僅僅不到兩三個時辰,她新兵帳子裡的那些同僚從一開始對她肆意取笑到現在直接成了戀戀不捨,那模樣就像是水簾洞的猴子們看著孫悟空準備上路西天取經似的……
又是驕傲又是不捨。
白朮發現這些糙漢子還真是單純的生物,心思簡單的很,是橫不是豎,非黑即為白,相比起在央城說句話一共十五個字其中十二個字是暗語代號的小心翼翼,不得不說,這兒環境惡劣,人蠢了點,卻讓人覺得自己大概又能多活三五載。
文統領看著白朮踮腳伸手將那精緻的大阿福拿出來,在她看不見的角度,目光之中有訝異的清晰稍縱即逝,頓了頓,問:“這大阿福,可是同咱們北方不同的稀罕物。”
“嗯,”白朮將大阿福踹懷裡,轉過頭輕描淡寫地瞥了眼門板似的站在自己身後的任務,“君長知不是也給了你一個麼?”
“什麼?”文副統領順口反問。
“沒什麼,”白朮笑笑,“開玩笑的,就是覺得你像個故人——”她說著,收斂起笑容,認真地打量了下眼前的人,又忽然說,“不過其實又一點也不像。”
文統領點點頭,並未繼續糾結白朮說的“也送了你一個”這事兒,只是問:“君長知我聽過,可是央城當今大理寺卿?聽說那廝一表人材,能文能武,可惜是個閹人,否則指不定還要爬到哪個高位。”
“嗯,”白朮點點頭,“你懂的真多。”
“都聽人家說的,”文統領咧嘴笑,那笑容毫無破綻,看不出一點點令人值得懷疑的痕跡,他接過白朮手中的包袱,不顧白朮那些個新兵的哥們兒在旁邊打口哨起鬨,對她說,“走,帶你去看看騎兵營住的地方。”
白朮收回目光,低下頭仔細端詳懷中抱著的大阿福——不是她記憶力驚人,只是有些東西她怎麼都不會忘記,所以她清晰的記得那一天她身穿錦衣衛外出便服,同錦衣衛兄弟一塊兒趴在屋簷上,看著君長知將同樣精緻只是款式不同的大阿福套下兩個,其中一個直接當場送給了手殘腳殘腦子也殘眼巴巴就是套不中的西決皇子,另外一個他自己拿走了。
當時白朮以為君長知要把它送給他那個漂亮的小表妹。
後來……
後來現在那個大阿福就靜靜地躺在白朮懷裡。
離開央城的時候她除了銀子,皇帝賞下的一箱箱價值連城、隨便賣一個夠她瀟灑一輩子的玩意她一個都沒帶上,就急著跑路……矛盾的是火燒屁股地跑出去一半又冒著被抓的危險折回去,最後就鬼使神差地帶上了這麼個不值錢的破玩意。
如果不是中途又折回去拿這東西,以那皇帝的反應能力,白朮甚至不會在碼頭看見君長知和紀雲,因為等他們來的時候,白朮原本能趕上的上一般船怕是已經順水而下到央城外的鎮上了。
說起來,距離她離開,這是多久過去了?
不知道央城怎麼樣了。
因為她跑走,錦衣衛的日子怕是又變得更加難過了吧?
紀雲怕是天天貓在房裡扎她小人了要。
牛銀花怎麼樣了?斷絕了關係,天德帝就不該有理由為難她了,再說,就算天德帝想,牛銀花的前面也還擋著個君長知呢,那傢伙面冷心冷,卻也不是什麼無情無義之人。
君長知。
白朮稍稍捏緊了手中的阿福,直到聽見那瓷器發出不堪負重的咔咔清響,這才趕忙放開,低下頭仔細端詳,發現那活靈活現的奶娃娃的髮辮被她活生生地捏出了一道裂痕……
白朮指尖從那裂痕上掃過,未免有些心疼。
……
夜。
將軍帳中。
燭光搖曳,看不清坐在桌案那一邊的男人是什麼樣的表情,他垂著眼手捏一小小酒杯,似乎是在認真端詳放在桌案上的邊隅防線分佈圖,又似乎在思考什麼事。
桌案另一邊,一個瘦小的身影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裡,她雙目發直,顯然是在遊神,那樣子看上去如果男人不說話。她能就這樣保持一個姿勢站在這裡站到天荒地老。
直到男人“啪”地將手中白瓷酒杯輕輕往桌案上一擱,掀起眼皮子,掃了眼站在自己對面的那人,用聽不出多少情緒的聲音問:“這麼快就破格入騎兵營了?”
被提問的人稍一猶豫,而後點頭——
“那是。”語氣裡倒是挺不出多少得意成分,更多的是理所當然,“你騎兵營裡那些人,大多不如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