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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比試的結果,眼瞧著像是雲崢贏了,那無名侍衛折了一條腿,其實當比賽結束後,大家方才知曉,原來雲崢也傷的不輕,那無名侍衛最後的一掌下了狠力,若不是雲崢本身武功高強,這會兒怕是已經交代在臺上了——他是硬撐著一口氣被錦衣衛兄弟們扶著走下臺的。
在他們的身後,贏了獸會的皇帝不見喜氣反倒是滿臉微妙,看不出究竟是喜悅還是不愉悅,面無表情地看著一群錦衣衛下了臺,直到那天邊再一次連續響起了十幾聲禮炮的聲響,他這才彷彿如夢中初醒般收回目光。
……
天德二年,十月二十二日。錦衣衛正指揮使雲崢因傷病無法續任錦衣衛正指揮使一職,主動起草一封退居後勤的摺子遞到那九五之尊之人的跟前。
天德二年,十月二十三日。天德帝孟樓允了前任錦衣衛正指揮使申請退居後勤修養身心的摺子,當日任命錦衣衛在任同知紀云為正指揮使,錦衣衛編號二十一為在任同知,至此,包括正副指揮使兩名,當前錦衣衛在職者降為二十七人。
天德二年,十月二十四日,深秋。
這是白朮與西決約定的“三日”之約的最後一日。
央城的深秋天氣已涼,近日來都尉府裡的人也是紛紛張羅著準備今年的冬衣,在眾人忙忙碌碌進出著收拾鋪蓋上的草蓆換上柔軟溫暖的被褥時,白朮卻獨自一人攏著袖子站在院中——此時,夏季她來時那郁郁青青的樹都枯黃得差不多了,每日都能掃一大把落葉堆積在角落,以往,都是誰早上起來了見著便清掃,最近幾日,因為雲崢閒下來,每日都是他在收拾這小小的院落。
倒是收拾得井井有條。
雲崢老大啊……現在退下來了後,整日喝喝茶,跟不用當值的錦衣衛兄弟嘮嘮嗑,就差養只鳥就成標準退休夕陽紅老幹部的閒暇生活了。
整天忙得雙腳不沾地的人變成了紀雲——白朮想著,勾起唇角,正露出個要笑不笑的表情,卻在這個時候又猛地想起那一夜當天德帝欽點雲崢做獸會“鬥獸之人“後,雲崢曾經拉著紀雲徹夜長談——於是白朮的那淺淺勾起的唇角又重新地放下了。
原來那一晚上,雲崢跟紀雲說的便是這件事啊……關於都尉府從此由誰扛起大旗;關於獸會之後他自己何去何從;關於天德帝的那些個小心思……
他都是知道的。
只是不說而已。
天德帝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了,明明知道這是一個坑,他也閉上眼往下跳了——說他愚昧麼,其實本身是極聰明的;說他忠誠麼,又覺得這忠誠裡透著一股一廂情願的傻勁兒……伴君如伴虎啊,帝王家的心思,果然誰也不敢猜。
“……”
白朮忽然覺得自己當初那卯足了一股勁兒削尖了腦袋蹦躂著要往龍潭虎穴裡創的拼勁兒也是醉得不行。
盯著院落牆角的那一堆枯葉看了一會兒,卻在此時,忽然感覺到一個身影停在自己身後,白朮不回頭,那人也不走開,就像是一尊門神似的蹲在她身後,於是白朮笑了笑,頭也不回地懶洋洋到:“指揮使安好哇?”
“嗯,無比安好,就是看著大家都忙活著就你一個人閒在這兒發呆覺得頗為礙眼。”紀雲嚴肅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片刻之後頓了頓,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忽然沒頭沒腦地感慨了聲,“這院子的落葉挺厚的呀。”
白朮“唔”了聲,倒是習慣了他這亂七八糟極具跳躍性的思考模式,轉過頭眼角含笑地掃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那新上任的指揮使大人:“可不,秋天來了嘛。”
只見紀雲又是滿臉嚴肅地點點頭,隨即道:““萬歲爺今早又差人送來了一筐螃蟹——”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揍了嘟囔著“打一巴掌給顆糖當咱們傻逼麼”的白朮腦門一下,頓了頓這才繼續道:“一會收拾完鋪蓋讓二十一去弄點兒番薯來,晚上咱們吃螃蟹加煨番薯當宵夜吧。”
“……”白朮被指揮使大人這想一出是一出的奇葩思緒雷了下,捂著腦門稍稍抬起頭看著這會兒站在自己面前的紀雲,“師父,螃蟹涼,吃了拉肚子,番薯吃多了要放屁的,這麼兩樣東西放在一塊兒,你是準備率領都尉府走向集體滅亡的道路麼?”
白朮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放平——這時候她發現面前的視野似乎發生了一點點點點的變化——比如以往當她放平目光時,往往只能看見紀雲那廣闊的胸襟之上倒數第四顆釦子,但是今天,她卻是一眼看見了倒數第三顆。
紀雲自然是不可能變矮的。
所以眼下這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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