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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決別的方面算是未知數,在逃跑這方面倒是眾所周知的頗有天賦——在被輕功絕佳的紀雲和騎著一匹快馬的君長知天上地下雙雙夾擊的情況下,他居然能一路遙遙領先,幾次眼瞧著快要被追上,他轉身扔下幾枚明火彈,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火光四起,街上的百姓相互叫嚷著逃竄混亂之間,他又重新與身後追擊的人拉開距離。
直到他們的身影蹦躂著、蹦躂著就掏出了白朮的視線範圍。
她是很想跟上去看看結果到底怎麼樣,奈何這會兒手上腳下都是鐐銬,她是蹦不高也跑不快,而且還沒等她行動,剛剛露出個蠢蠢欲動想要跟上去的表情,就被身後的十八一把扣住,往君府的馬車上壓了壓:“別看了,能不能追上,待片刻後他們歸來時自然知曉。”
白朮一腳踏上馬車,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瞥了眼這會兒渾身刮傷的十八,這會兒對方說話的氣息之中都夾雜著一股血腥味,白朮頓了頓,露出了個抱歉的眼神:“十八,剛摔那一下狠的,疼不疼?”
十八聞言愣了愣,隨即微微蹙眉,又立刻舒展開來,沉默地搖搖頭。
白朮點點頭,老老實實彎腰坐進了馬車裡——車內的佈置倒是讓白朮愣了愣,因為天氣已經涼了下來,馬車裡鋪著厚厚的軟墊,熱這一壺果茶,其中的一個茶杯還有喝了一半的茶水,白朮湊過去看了看,撲鼻而來的除了果茶的香甜氣息,還有君長知身上特有的那股淡淡的檀香氣息。
“……”
若不是親眼所見外面幾匹錦衣衛專用大馬,外加這會兒自己的手上確確實實掛著沉重的鐐銬,這君長知壓根就不像是來拿人的,反倒像是恰好出門訪友或野餐,臨時路過花樓想起來可以上來拿人於是就來將她抓住了似的。
白朮退了回去,縮在馬車一角,正瞪著眼睛發著呆,滿腦子都是“如果他們抓不到西決該怎麼辦”這個念頭,正恍恍惚惚地想著,忽然只感覺到眼前一亮,馬車的圍簾被人從外面掀開,緊接著,一抹夾帶著外面寒氣的身影彎腰坐了進來。
這一舉動似乎驚到了白朮,她又猛地往裡面縮了縮,卻在這個時候,她看見剛剛坐進馬車的君長知轉過頭瞥了她一眼,隨即用顯得有些嘲諷的聲音說:“投敵叛國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這會兒又表現得像是隻受驚的小兔子似的,裝給誰看?”
“……”白朮滿滿的鬱悶頓時化成了迷茫,隱隱約約,有一絲絕望悄悄地籠罩上她的心頭,再開口時,她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什麼意思?西決他……”
“如你所願,跑了。”君長知頓了頓,“帶著設計圖一起。”
“……”
白朮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聲音,事實上,她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似乎也在同一時間被神奇地抽空了——懶得辯駁,懶得爭論,懶得試圖掙扎,她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心像沉入了冰冷的大海,她垂下眼,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伴隨這一陣刺痛,她感覺到自己的舌尖嚐到了一絲絲血腥氣息。
她整個人腦袋昏昏沉沉的,與此同時,卻還聽見君長知那冰冷的聲音在不遠處想起——
“雖不知西決究竟允了你多少銀錢,讓你替他拿設計圖,可是你究竟有沒有用你那腦袋仔細想想過其中利弊?大商國與西番國交界處連年戰火不熄,邊關百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倘若西番拿到了火銃,大商國又得因為你的儀式自私自利損失多少兵將?”
“……”
白朮被訓得抬不起頭來。
雖然她並非拿了西決的銀錢,不過……這確實也沒什麼好辯駁的,反正都差不多的意思,她也確確實實是為了自己的事情,才鬆口答應給西決倒騰設計圖這件事——倒騰得是否成功,最後弄出來的東西究竟是不是真的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做了。
“你尚且顧著你自己,”君長知語氣依舊冰冷,“那些邊關戰士以及將軍,沒有各自妻兒要顧?”
“……”
“張大人拿了設計圖,只敢藏著掖著放家裡,到了最後也不敢將設計圖拿出來——你倒是好,主動送上門去,張大人活了四十歲,還沒你一個十幾歲的奶娃娃膽子粗……倘若大商國因此而丟了一城一縣,你拿什麼賠?你賠得起?縱是將你挫骨揚灰……”
白朮從未聽君長知說過這麼長的一番話,也從未聽過他語氣像是此刻這般冰冷刺骨,她咬緊了牙關,拼命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這會兒整個身子都縮成了一團死死地縮在馬車的一角——此時馬車已經開始動了起來,大約是君長知訓人的聲音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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