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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指望我再給你送一次東西。”
“嗯,也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呀。”白朮笑眯眯地高舉手中茶杯,“乾杯!”
“……”
君長知抓起手邊酒罈,這次他索性沒在用酒杯,而是直接對著酒罈子豪飲——白朮不知道紀雲找來的是什麼酒,不過如果是給君長知喝的,她覺得他應該會挑選最烈的來。
當君長知放下酒罈,拍拍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從原地站起,居然像個沒事的人似的步伐平穩面不改色——原本一干將他當做普通文官的錦衣衛各個面面相覷,唯獨親眼見識過君長知身後的雲崢對此情況十分了然,見自己手下一干猴兒各個沒見著好戲大受打擊的模樣,淡然一笑,輕輕無奈搖頭。
而這時,紀雲一拍桌子:“好!君公——君大人果然好酒量!”
正準備抬腳離去的君長知腳下一頓,微微挑眉,淡定轉身。
白朮看著紀雲滿臉蠢蠢欲動的德行,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兒想蹲在房頂上大吼“萬歲爺救命這裡有流氓綁架您的大理寺卿”——卻在她來得及行動之前,紀雲已經笑眯眯的說:“君大人這是要去偏房歇著了?”
這話明裡暗裡在諷刺君長知在硬撐。
君長知自然聽得明白,淡然一笑,語氣聽上去倒是與平日裡並無二樣:“無礙,無須歇息便可歸席。”
紀雲立刻順著杆子往上爬:“看那些宮女唱曲兒跳舞多沒意思,平日裡大大小小的宴還沒看膩麼?”
這次君長知沒說話了,只不過他瞅著紀雲的眼神倒是將自己這會兒的想法表達得十分明白:哪怕是去看那些早就看膩了的宮女唱曲兒跳舞,也比坐在這看連看都不想看一眼的你們好。
被如此直白地嫌棄,作為被嫌棄群體的其中一員,白朮有些慘不忍睹地捂住了臉。
而此時,紀雲已經像是拉著自個兒的親哥哥似的,將君大人重新摁回了桌子邊,嚷嚷著要賭色子玩,此提議一出,眾人紛紛響應,還是自帶那個“咱們有職務在身不方便喝酒就以茶代酒君公公您請便”的規矩,原本想著是藉著這個機會放倒君大人,奈何今日月圓夜彷彿這男神也是吸飽了精氣似的好運滿滿,幾輪下來,個別錦衣衛喝了一肚子茶水跑了幾趟廁所,君大人手邊的杯子卻是滴酒未沾,眼瞧著都快被秋風吹乾。
紀雲一看這好像哪裡不對,然後又嚷嚷著玩色子膩了,君長知笑而不語,至此算是確定了這錦衣衛副指揮使今晚是不放到他絕不會善罷甘休,挑挑眉坐在桌邊等著接招,這時候,紀雲招呼著二十一又往都尉府跑了一趟,二十一回來的時候,手裡帶著一大把竹簡——
這竹簡大有來頭。
它們是某次都尉府搞大掃除,從屋子裡搬運出無數的廢棄竹簡準備焚燬,白朮撿了兩幅拆開來,然後在它們上面寫寫畫畫,創造出的一副撲克牌——錦衣衛都是各個頂尖聰明的,在紛紛圍觀並且看白朮演示了一遍撲克牌怎麼玩後,都尉府上上下下包括雲崢以及八名師傅在內,所有人都學會的一個極具現代藝術感的娛樂專案——
鬥地主。
這會兒紀雲估計是想要仗著自己玩得順溜,欺負欺負君長知這個新人,這賤人似的嘴臉……實在頗為難看。
然而君大人卻並不拒絕,只是聽白朮將大致的規矩以及出牌方式說了一遍後,便點點頭爽快答應了下來,不僅如此,他還提出了個讓紀雲簡直心花怒放的要求:“既然要玩,幹輸贏喝茶水也沒什麼意思,要不,贏了的一方就可以要求輸的做些個不過分的小事情作為懲罰,你們看可好?”
紀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答應了下來。
白朮轉過頭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君公公:這貨肯定喝高了,否則這麼迫不及待地挖坑要埋自己?這年頭擁有這麼高思想覺悟的人恐怕真的不多見了。
然後,扔下北苑載歌載舞的中秋佳節人團圓大好氣氛不管,一群錦衣衛外加一名大理寺卿,窩在偏院裡鬥地主。
因為他們這會兒人多,參戰的人足夠七八個,所以每一次都會出現兩個地主,他們一共用了三幅竹簡做的撲克“牌”,抓在手上老大一把,起先幾次,君長知都是不動聲色,也不叫地主,安安靜靜的打——他今天真的是吉星高照,連續幾把都沒輸過。
倒是紀雲和其他錦衣衛分別輸了幾次。
當勝利的果實在面前,他們就忘記了最開始準備放倒的物件是誰還是互相殘殺——
第一把牌局。
白朮見識了二十一□上半身手覆於頭頂繞偏院蛙跳一圈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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