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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
“是。”
“君府?”
“後院而已。”
“………………”
【房頂如此結實,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
……………………
這他孃的,真心,狗大戶啊。
難怪房頂這麼結實。
一想到之前自己還威風凜凜地跟那個她以為是普通百姓婦人說什麼鬼“錦衣衛查案”,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麼,白朮總有一種羞恥PLAY的感覺——她低頭看了眼腳底下那個衝著君長知搖尾巴搖得可歡快的“惡犬”,抽了抽唇角正想說誇一句“你家狗油光水滑的”,就在這時,在他們身後那院子們又被人拉開了一些……
方才那個滿臉驚慌抱著自家狗兒一個勁兒尖叫的婦人匆匆從門中走出,拎著襦裙,無比淡定地繞過那堆還在熊熊燃燒的火焰卻是看也不看它們一眼,奔著這會兒還騎在大白馬上的大理寺卿君大人一路走來,人還沒到跟前,那急迫的聲音卻已經傳入耳中——
“我的君兒,你怎麼樣了?受傷了沒有?傷哪兒了?娘見那蒙面人那刀子可利了,你怎麼跟那種人舞刀弄槍的人計較,被欺負了怎麼辦?你那點兒三腳貓功夫,萬一若有個好歹的,讓娘怎麼活?”
一連串的問題落下,周圍陷入了瞬間的詭異沉默氣氛。
白朮等了一會兒,這才忽然感覺貼著她背的胸腔震動,彷彿從喉嚨深處響起的無奈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娘,那是劍,不是刀。”
“……”
白朮坐在君長知的前面,所以這會兒她看不見此時此刻在男人臉上是什麼表情。她只知道,圍觀君大人被君夫人這一連串的發問,她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首先,關於蒙面男手裡的武器是刀還是劍這個問題,咱們顯然不能要求一名足不出戶的標準命婦知曉太多,這個問題暫且放在一旁,不提;其次,關於君大人和蒙面男到底是誰在欺負誰,恐怕有眼珠子的人都能看出個結果來;最後,君大人那點兒“三腳貓功夫”,如果常常露兩手,恐怕已經足夠逼得很多大內侍衛想要提前退休告老還鄉……
有一句話說的是,無論孩子長多大,在父母的眼中,他都還是小時候那小豆丁的模樣——恐怕在君夫人的眼中,方才那將一把鞭子耍得虎虎生風的君大人,大概就是個流著鼻涕穿著開襠褲拎著板磚在房頂上跟小夥伴互磕的小屁孩吧……
想到這,白朮不禁順便腦補了下君大人穿開襠褲的模樣,然後一陣唏噓。
而此時此刻,君夫人已經如同一陣風似的來到大白馬跟前,仰著腦袋一臉擔憂地仰著自家兒子,伸出手做出“要抱抱”的模樣,對自家兒子說:“還不下來,娘看看!”
君長知只有跟自己孃親說話的時候,那語氣聽著才沒有那股天生帶著的刻薄勁兒,這會兒只聽見他又是無奈一聲嘆息:“腦袋還在脖子上呢,沒事。”
君長知話語一落,這會兒白朮正趴在大白馬上發著愣,忽然之間她感覺到有人叢後面拎著她的後頸脖子將她從馬背上放到地上,與此同時,伴隨著一聲衣袍撲簌的聲音,身後身著緋紅官袍的年輕男子也一同落地站在她身後,伸出手,在她背後力氣不小地拍了一巴掌:“禮貌都叫狗給啃了?叫人。”
白朮被拍了這麼一巴掌,想也不想張口就來:“喔,娘。”、
白朮:“……”
話說出口才發現好像哪裡不對。
瞪著眼回過頭一臉無辜地看著君大人,果不其然後者這會兒也正黑著臉望著她——片刻之後,君大人伸出大手抓著她的臉,彷彿恨鐵不成鋼一般將她順手往身後一塞,對滿臉還未反應過來自己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大一孩子的君夫人淡淡道:“孃親務須計較,這孩子小時候走在路邊沒站穩,一不小心腦袋上摔了個坑,從此便成了這副心智不全的模樣。”
白朮:“……”
這他孃的是連老子的智商和外貌一塊兒攻擊了一遍?
白朮站在君大人身後,伸出手捅了捅他的腰,後者又微微偏頭撇了她一眼,而後繼續道:“這就是我之前與你說過那個,銀瓶的哥哥。”
君夫人終於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啊,就那個孩子啊!”
此時,白朮已有空閒將面前的婦人仔細打量了一遍,這才發現方才果然是她自己瞎了狗眼沒看清楚,眼前婦人果真做得是命婦打扮,一身素色團衫按照一品士官夫人的規矩收拾得妥妥當當,髮絲挽起,只留一根造型樸素卻極為精緻的銀鍍金髮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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