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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兩個人——牛家大媽站在門前,難得收拾得乾乾淨淨,這會兒正一言不發地看著往院子裡走的她和牛銀花;牛大力一張臉還是黑漆漆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終於能吃飽了的緣故,看上去氣色好了一點,這會兒他正搓著手站在牛家大媽身後,欲言又止的模樣,他還是老樣子,一緊張就喜歡搓手。
白朮端著香噴噴的鱔魚粥,與他們擦肩而過進了屋,將鍋一放,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把新鮮香蔥撒了,香氣四溢之間,她跟牛銀花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笑著對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兩成年人招呼道:“站在那做什麼,來趁熱吃。”
牛家夫婦俱是一愣,隨即,慢騰騰地來到桌邊坐下。
白朮輕車熟路地摸出兩隻碗,擺在他們跟前放好,捧起已經不那麼熱乎的砂鍋,穩穩地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一邊倒,一邊說:“阿爹,阿孃,牛銀花……兒子我就帶走了。”
牛銀花站在一旁,瞅著她兄長不說話。
牛家大媽張了張嘴,還未說話先紅了眼,揉了揉眼睛捧起碗胡亂喝了口粥,又含糊不清地笑道:“這粥真好,狗娃,你還有這手藝。”
白朮“嗯”了聲,轉過頭,看了看那老婦人,隱約瞥見藏在黑髮中幾根銀絲,一時間也心軟了下來,心中嘆了口氣,伸出手仔仔細細地替難得沒像個瘋婆子似的牛家大媽擦乾淨眼角成串往下落的眼淚:“哭啥,我帶牛銀花去過好日子,又不是去死,以後發達了,回來孝敬你們。”
牛家大媽終於不哭了,埋嗔地斜了她一眼:“你這孩子,說什麼糊塗話!”
白朮也跟著笑。
牛大力在一旁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牛銀花全程面無表情地立在一旁,小丫頭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兒個特別安靜。
再出門的時候,白朮用一鍋粥換來了兩個白麵饅頭,白花花的饅頭剛剛蒸好的,就好像牛家大媽早就料到了今天他們會回來似的——饅頭她和牛銀花一人一個,一樣大,一樣實在。
牽著牛銀花走出院子,白朮笑著回頭跟牛家夫婦擺擺手……也不知道古代人能不能看懂這樣的手勢,白朮也只管做了,做完了低下頭看著牛銀花——陽光之下,小丫頭的一雙眼睛看上去特別明亮,隱約又見得一絲倔強,白朮一個內在裡的成年人也被這目光看得一愣,她彎下腰捏了把她的便宜妹妹的臉,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牛銀花:“……”
“你覺得爹孃還欠你一聲‘對不起’,”白朮說,“但是這聲對不起,你且記著,不是誰欠你的。”
“……”
“他們給你,便是給你了;不給你,也沒欠著你的,你好好活,好好過,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爭那口氣。”
白朮說完,也不等牛銀花表明自己是不是明白這話究竟什麼意思,只是自顧自地將手中的那大白饅頭順手一塊兒塞給牛銀花,直起腰來,卻在看見不遠處立於馬上的緋紅色大官服人影時,微微一愣。
君長知乘騎於高大駿馬之上,揹著光,居高臨下地遠遠看著她,身後沒有跟著平日裡那呼啦啦一大群青衣侍衛,想必是自己獨自一人跟了過來,他就遠遠地停駐在牛家大院之外,見了白朮他們走出來,依舊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
那身乾乾淨淨的緋紅色邊緣幾乎和陽光融成了一體。
只有胸前那威嚴大蟒栩栩如生。
白朮走上前,一手牽著牛銀花,一手牽住了那大白馬的韁繩,任由這馬眼看人低的貨噴自己一臉唾沫星子,往來時的路上一邊走,一邊彷彿無視了頭頂上的烈日驕陽,懶洋洋道:“大人散步啊?”
君長知:“看戲。”
白朮:“喔,好看不?”
君長知:“極爛。”
白朮輕笑一聲,想了想,又道:“佛曰,愛慾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
這一次,馬背上的人並沒有立刻回答。
直到他們走出了很遠很遠,回到了最初第一次相遇的那個地方,遠遠的,白朮看見很多人已經在那裡等候,身著青衣侍衛服的紀雲站在最前面,伸長了脖子似乎已等候多時,看見了君長知以及跟在他馬下的白朮和牛銀花,這才招呼著身後的人動了起來,一片吆喝聲響起混亂之間,白朮這才聽見,頭頂上響起一聲冷哼——
“皆是自討苦吃罷了。”
“…………大人說得是。”
白朮笑得眯起了眼。
有帶著七月盛夏特有灼熱氣息的風吹過,這一次,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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