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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肩上,這種髮式簡單自然,多為未出閣的姑娘們愛梳的把式,用在那個體檢的場合,也算是說得過去。
只不過陸雙又有一些不同——她本就是被皇上臨幸過的,在宮女正式透過稽核前就上龍床,本來就是不合規矩的事情,只不過皇上要怎麼樣當然沒人能說他不對罷了,所以大家對這件事都多少處於一些心照不宣的曖昧態度,如今陸雙卻又梳了這麼一個頭發,未免讓人心中唏噓。
再加上這髮型又微妙得很地在今日考核正巧助她一臂之力,這會兒,其他宮女再看陸雙,原本中立的心中恐怕都有了些小九九——古代女人思想還算簡單,東宮娘娘烙大餅西宮娘娘吃大蔥的事兒發生也不算稀奇,於是這思想稍微活躍一些的,已經開始腦補不停地想著這是皇帝在龍床上開心了,親自教授陸雙的小秘訣。
這麼一想,覺得十分順理成章,果斷是嫉妒得不行。
在這時候她們是不會冷靜地去思考皇帝為什麼要那麼清楚她們的選拔過程以及這是不是合理這種事的。
趙氏這麼輕描淡寫的三言兩句,就輕易將眾姑娘們的敵意調撥了起來,連帶著這會兒坐在桌邊的銀鈴一隻手捏著帕子也顯得一時間啞口無言,只因為作為陸雙最為親密的玩伴,她今天梳得也是一個墮馬髻,這種頭髮蓬蓬鬆鬆,椎中處結絲繩,狀如馬肚,梳起來可以掩飾住後腦勺因孩童時期睡覺習慣不好而睡出的平頭,也顯得十分可愛活潑……
只不過,這樣的髮型用在今日這樣頂瓷杯走路的測試裡,那簡直是和抹髮油作死程度不相上下的自行添堵行為。
銀鈴還記得,今日早晨陸雙來敲她門的時候時間還早,當時她正好就在梳頭,而整個過程中陸雙就安安靜靜地坐在她身後看著她梳了這個一個髮式,卻一個字都沒有提點他……想到這,銀鈴不由得轉過頭看了陸雙一眼,卻意外地發現這會兒她那青梅成雙的好友也正安靜地看著她,一雙黑色的眸子極為清澈,居然見不著一點兒愧疚和心虛。
銀鈴心中一緊,又是猛地一鬆。
忽然明白過來這是趙氏在挑撥離間,於是笑了笑,手帕點唇一笑乾脆出聲道:“趙姐姐說的是,今兒我梳頭的時候,我家雙雙就在旁邊看著,千萬般阻止我梳這麼個頭髮,結果偏偏我鬼迷了心竅,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此話一出,趙氏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那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沒能成功在這姐妹中間挑撥離間,她當然是不高興的。
至於高興的嘛……
白朮蹲在房頂上,捂著胸口為陸雙有這麼一個巨型豬隊友心塞無比——上次這孫銀鈴口無遮攔,側面落實眾人心目中陸雙使用了什麼特殊的法子弄得自己遍體生香,讓陸雙遭人暗地裡嘲笑猜測,這也就罷了,結果今天她又自作聰明來了這麼一齣戲碼來秀姐妹情深,她這般說,可不又落實他人猜測陸雙早先得了訊息才梳了個巧把式方便過關的事兒了麼?
白朮看得連連搖頭。
這會兒這麼個巨大的坑連她都想到了,這一生事業都奉獻給了宮斗的其他宮中女人當然也能想到——比如,現在桌邊鴉雀無聲面面相覷的宮女們以及趙氏臉上那要高興不高興便秘似的表情恐怕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時間,那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妙。
好在陸雙也是個鎮定人,聽了銀鈴的話,她也只是笑了笑,續而親密似的壓低了聲音淡淡道:“早就與你說了,你那腦袋圓溜得很,一點兒也不平,這樣的髮式梳未免覺得腦袋大,傻得很,你偏生不聽我的勸——你看吧,這下子,連老天爺都幫著我要說服你。”
一句話,不僅體現了她與銀鈴那親親密密的小姐妹關係,又是邏輯清晰不勉強,簡簡單單便將所有責任推給了玉皇大帝他老人家。
房頂上,白朮立刻五體投地地給跪下了:就這智商這情商,往後陸雙要不當個什麼正宮娘娘,她腦袋剁下來給君長知當球踢。
小本子攤開唰唰唰的記錄,白朮奮筆疾書之時,宮女們終於是三三倆倆成群從桌邊散去各自回了房,見眾人散去,銀鈴與陸雙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各自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便也一同起身離開桌邊。
兩姐妹在低聲細語,一路走過迴廊,卻不知道在她們的腦袋上,有另外一個人鬼鬼祟祟踮著腳踩著瓦片,做賊似的從這個屋頂爬上另外一個屋頂,輕車熟路早早就摸到她們的屋子房頂上,蹲穩了等好。
白朮先到一步,只因這倆姑娘在外面說話向來小心,說話聲音極低,她一邊還得趕路努力聽也聽不清楚,所以索性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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