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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從竹林山澗中叮咚濺下,春風拂過,竹葉沙沙作響,迎風起舞,翩翩動人,盡顯有鳳來儀之姿。
“姑娘!”尉遲峻從門外匆匆趕回,滿頭大汗。
我收回心神,見他神情緊張,不禁問道:“婚姻既定,難道劉揚還不肯借兵麼?”
“不是,婚禮行過三日,真定王已同意歸附大漢!”
“那……”心裡一陣彆扭的抽搐,我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那不是很好麼,你為什麼如此慌張?”
“信都急報!”他長長噓了一聲,顧不得擦汗,遞給我一份竹簡。
簡上所扣木槽中的封泥未曾拆封,竹簡上插了三根雉羽——居然是份加急函!這樣的書函原本應該快馬發往南陽新野,遞到陰識手中親覽才是,沒想到尉遲峻竟會如此輕易地交給了我。
我心中一動,用小刀快速挑破木槽封泥,解開捆繩。竹簡上密密麻麻地刻著十幾行字——皆是用刀斧刻畫而成,並非手抄墨筆——寫的是隸書,但是字跡潦草,在這種無逗號、句號分隔字句的時代,一般情況下講究書寫的人會選擇一句一行,可是這份竹簡上的字密密麻麻地排在一起,我瞪著眼睛看了老半天也沒看懂幾個字,更別說弄明白其中講的什麼事了。
我大為頭痛地將竹簡丟還給尉遲峻:“你給念念……”頓了頓,又馬上改口,“不必唸了,你把大致情況跟我敘述一下就好!”
“這個……小人只怕不便……”
他倒也知趣,居然懂得避諱。我眼珠一轉,銀吊牌是陰興私自給我的,陰識這會兒到底知不知情我並不清楚,若是知道那自然是好,若是不知……萬一得知我假借吊牌看了不該看的機密,甚至插手組織內部操作,不知道會不會大發雷霆。
雖然不怕他會打我殺我,可我也實在怕他生氣起來又想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懲罰我,為杜絕這種後患,倒不如現在索性把尉遲峻一同拖下水,成為共犯。
我微微一笑:“我讓你看,你看就是了!”
他猶豫片刻,終於勉為其難地拿起竹簡,隨著目光的上下游移,他的臉色愈發凝重,片刻後,“啪”地收起竹簡:“信都危矣!”
“信都?”
“王郎派遣大將軍張參進駐柏人城,而後命信都王督率部眾圍困信都!信都城內有大姓豪族馬寵,殺死守門的漢軍將士,開啟城門接應邯鄲軍,信都城不戰而失!太守宗廣帶兵抵抗,可惜寡不敵眾,已被生擒。信都王與馬寵押著宗廣,滿城搜捕漢軍將士家眷,李忠的老母、妻子,邳彤的父親、弟弟以及妻子等數十人皆被囚禁!”
我驚得險些跳起:“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幾天前——正是我們離開後不久發生的事!”
我倒吸一口涼氣,因為劉秀娶妾之事,尉遲峻誘我前往昌城,最終卻使我一手促成了這門婚事。然而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當初我若仍留在信都養傷,只怕傾巢之下,我亦難逃被俘的下場。
“劉……劉……大司馬那邊可有動靜?”
他搖頭:“只聽聞大司馬與郭夫人在漆里舍大宴賓客……想必還未收到訊息。”
我心裡如刀割般一陣劇痛,伏於案上,稍稍緩了口氣:“子山,依你看,李忠與邳彤等人會如何做?”
1�莊遵(2)
“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被逼對大司馬行不利之事;二是不肯受挾,忠於大司馬,放棄自己的家人。”
選前一種那是人之常情,選後一種則是忠肝義膽,無論是前一種還是後一種,以劉秀的性格都不會坐視不理。就算李忠等人選擇了第二種,劉秀也會堅決反對。
我托腮冥想,手指不停敲擊著案面,咚咚有聲。
“子山!我們在河北有多少影士?”
尉遲峻嚇了一跳:“姑娘的意思……”
“調集人手,想辦法把李忠等人的家眷都給救出來!”
他臉色刷地白了,撲通跪下:“姑娘請三思!此事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
“影士只負責傳遞四方訊息,互通有無,他們的身份有些只是平頭百姓、販夫走卒……這些人並不適合放到明面上,更不適合行軍打仗!”
“你起來!”我蹙起眉,嘆道,“我沒說讓他們去打信都,河北的影士撐死了也不會超過五百人,拿這些遍佈四方的零星散丁去打信都,我還沒瘋呢。”
尉遲峻鬆了口氣,心有餘悸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姑娘料得真準,確實不足五百。”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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