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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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麼。”女人反而被他嚇了一大跳，捂著耳朵，不耐煩地喊了一聲，“起個夜上廁所，你堵在這裡，我怎麼過去？”

聽見熟悉的聲音，陳小川逐漸冷靜下來，又有些憤怒，憋屈道：“你來了也不說一聲，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嚇死人。”

“整天嚇死人嚇死人，你三歲小孩啊？這麼膽小。”母親念念叨叨地進了廁所。

陳小川還有些緊繃著回了房間，又感覺有些渴，折回客廳準備喝水，忽然發現母親從臥室出來，揉著眼睛準備去衛生間。

這一幕讓陳小川一頓，覺得奇怪無比，下意識道：“媽，你剛不是進衛生間了嗎？？”

這麼幾秒鐘時間，他媽沒必要又從衛生間出來回臥室，有重新來一趟，開玩笑也不會這麼無聊。

“沒啊。”女人有些疑惑，看著陳小川打了個哈欠，不耐煩道，“我剛被你吵醒起來呢，你剛剛瞎叫什麼，吵死人了。”

不是她的話，那剛剛進去的是誰？

看著滿臉不解的母親，陳小川大腦一片空白，背脊在不斷冒冷氣，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又或者是說，是什麼東西？

“媽，等下。”陳小川立刻跑過去攔住自己的母親，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先是回家路上疑神疑鬼，然後又看到兩個媽，他碰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你發什麼瘋？”女人皺起眉頭，推開陳小川，“都幾點了，還不趕緊睡，明天不想起來了？”

“不是，媽，我剛剛看到你進衛生間了……”陳小川緊張道，“我的意思是，我看到另外一個你進衛生間了。”

“你是不想上學，連這種話都編出來了？”女人瞪著陳小川，而後嗤笑一聲，根本不信，直接推開陳小川進了衛生間。

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女人回頭看陳小川，一臉我看你怎麼繼續編的表情。

看著空蕩的衛生間，陳小川有些頹然，也不能再說什麼，默默坐在沙發上。

真是他太過於敏感緊張了？但是他確實看到了。

難道他得精神病了？所以一直產生幻覺？

陳小川揉了揉太陽穴，自己都忍不住懷疑自己起來。

女人沒多久就出來了，回臥室繼續睡覺去了。

陳小川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回自己房間。

燈光關閉，臥室一片漆黑，陳小川看著黑暗，只能告訴自己明天再說，閉上眼睡了過去。

恍惚中聽見又什麼東西咀嚼的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昏暗之中，有一個人坐在對面的椅子上，背對著他，看不太清，只能看到隱約模糊的輪廓。

他似乎在吃東西，開袋子和咀嚼的聲音太大。

有點像薯片，是在吃自己的薯片？

靠，好不容易買到的薯片可不能被吃光了。

陳小川迷迷糊糊地想著，突然渾身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這是他房間，只有他一個人，坐在對面的是什麼東西？

老鼠？還是什麼？

他剛剛隱約看到的是人的身體。

想到這裡，陳小川渾身寒毛直豎，寒意從頭到尾。

他努力睜大眼睛去看那個東西，心裡又是害怕又是緊張。

直到那東西停下咀嚼，像是感覺到他醒了一樣，一個扭頭，對著他扯起嘴角，微微一笑。

那雙眼珠子因為這一笑變得特別突起，看著彷彿要飛出來一般。

這分明就是……自己的臉。

陳小川大腦一片混亂，渾身不自覺發抖起來，在對方的詭異的注視下雙眼一翻，直接嚇暈過去。

*

江休早上六點就醒了，洗漱完後繫好圍裙，走進廚房，開始做便當。

等到二十份便當都做完時，已經八點半了。

他脫下圍裙，拿起便當袋，快速往公司走去。

等到的時候，辦公室的人全部圍了過來。

二十分便當，眨眼間就分好了。

江休坐在椅子上，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忽然聽見肚子叫了一聲，猛地反應過來，因為做便當做的，他連早餐都忘記吃了。

“給。”面前出現一個麵包，和一杯檸檬水，陳跡拍拍手，笑著說，“剛好買多了，你替我解決掉。”

“謝謝。”江休感激地笑了笑，拿起麵包慢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