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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雖不明白皇家權爭之事,但在他們單純的想法裡,還是由覺得大淵朝真正的皇帝執政應該是件值得歡天喜地的事情,並把數年來的生活艱辛全部歸結於奸臣作亂,衷心祈望著能在英明的皇帝治下得到更好的年景。
雖然戰亂已平,但陽洙這些年一直被應崇優灌輸著“得天下易治天難”的觀念,自然分毫不敢大意。為表勵精圖治之心,他下旨這個新年除了祭天祭祖等典禮不廢外,不舉行其他型別的宴樂。
大年初三,陽洙正式升朝。因為他既不是登基也不是復位,所以沒有舉行任何有名目的儀式,只是洋洋灑灑發表了整整三刻鐘的天子訓詞,既讚賞了諸臣之功,又警示他們勿驕勿躁。
初四,魏貴妃攜一歲的皇子從平城長途來京,因為以前的高位宮妃們或離散或自盡,只餘一些低階嬪從,陽洙便命她暫時主管後宮。
初五,太傅應博奉太后還京,陽洙率妃嬪及眾臣親於城門迎候,深宮相依的母子們在闊別三年後再次見面,禁不住抱頭痛哭。而威望深重的老太傅的出現,也使得先朝舊臣們與年輕新貴們之間的融合,變得容易了許多。
在應博的勸告下,陽洙沒有將效力孟氏的官員一概治罪,而是個個斟別,或黜落,或留任,基本上保持了中樞機關的正常執行。被孟釋青所廢的先皇舊法如果好,便特旨恢復,如果不好,便裝糊塗仍然停廢。原本在平城就曾頒發的諸項新制,如今也再次曉諭天下。王師諸軍不宜全留在京,行賞後部分駐守京郊,其餘分散屯田。各州軍備採用網狀連衡之勢,歸於中央提調。同時加強邊境軍力,先以拒守之勢應對外敵,待養復民生國力後再謀他圖。
這一系列舉措對於安撫民生、穩定政局起了極佳的作用,最高政權交接的動盪也在君臣合力下被降到了最低。
就在天下情勢漸漸邁入平穩安昌之時,太傅應博上表,稱因耽於國事,亡妻之墓數年未掃,要攜子告假幾日離京祭墳。
陽洙這半年來一直明白應崇優正在對他刻意疏遠,雖因軍務纏身,面上未曾顯露,但一直心中疑惑不安,本想在這幾日塵埃初定後找機會與他深談,沒料到應老夫人的祭日偏偏就到了。雖然滿心不願,可也找不出理由不準人家祭妻祭母,只能照準,悶悶地看著他父子離京而去。
“……以上就是臣等合議的屯田方案,請陛下聖裁。”朝服冠筍立於階前的應霖,絮絮地將半月前皇帝下旨辦理的屯田一事,詳細地奏報了半天,卻意外地沒有聽到半句回應,不禁抬頭一看,只見陽洙呆呆地看著窗外滿目春光,正在發愣,好似根本沒有在聽他說話一般。
“陛下,陛下?”
陽洙回過神,伸手揉了揉兩眼之間,低聲道:“把摺子留下,朕改日再看。怎麼不是鄭嶙來回奏?”
“鄭大將軍身染時症未愈,是陛下您親自批的假啊。”
陽洙想想彷彿是有這麼一回事,哦了一聲,神情依然有些恍惚的樣子。
“陛下御體不安嗎?”
陽洙悶悶地搖了搖頭。
“入京後陛下一直忙碌,何不趁著春光未盡,出宮賞玩一番?”
“再好的春光,無人相陪也沒什麼好看的……”陽洙喃喃自語了一聲,隨手劃過擺在側案的琴絃,鏘然一響,“崇優什麼時候回來?”
“他給大伯母掃完墓就會回來的,應該就這兩天吧。”
“還要兩天?”陽洙有些慍怒地把書案上的折本一推,“已經走了七天了!”
面對這樣的抱怨,應霖不知如何回應才好,想了想也只能另提建議:“如果皇上悶的話,何不宣楊晨進宮陪您下一盤棋?”
“他早就不是朕的對手了,”陽洙意興闌珊地道,“現在連崇優都不肯贏朕的棋,有什麼意思……以前他動不動就殺得朕落花流水,回想起來就像做夢一樣。”
“那是因為陛下棋藝越來越出神入化嘛。”
“哼,”陽洙白他一眼,“你是武人,可別學文官們奉承的本事。”
應霖訕訕地笑了笑,道:“就是因為臣是武將,肚子裡的風雅玩意兒太少,才不知道怎麼能讓皇上排遣,請您恕罪。”
陽洙心思不靜,到底還是想出宮疏散一下,伸伸腰站了起來:“鄭嶙病了這些日子,朕也沒有派人問候一聲。今天不想看摺子了,就去探望他一下吧。”
皇帝親臨視疾,是不能坦然受之的特殊恩寵,所以儘管鄭嶙不在,應霖還是立刻代他辭謝道:“大將軍休養了幾天,已無大礙,明日便可上朝,還是不要驚動聖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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