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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我趕快立後生子,然後再暴病而亡,讓他順理成章地立我的幼兒當新君,或許還能呼風喚雨多幾年。”
太后身處政治旋渦多年,當然知道兒子此言不虛,憂急之下,更是忍不住淚如走珠,“洙兒……這……這可如何是好?”
陽洙冷笑著,猛地從床榻上翻身站起,立在屋中央:“還能怎樣?不是魚死,就是網破!與其被他莫名其妙的毒死,不如自己找一條生路!”
“可是你困於深宮之中,無臣無屬,無兵無將,又能怎樣呢?應博老大人已經算是先皇重臣中最可信任的了,你三個月前遞了血旨給他,他雖未曾告發,可還不是毫無動靜?孩子,孟釋青主政多年,這朝野上下,還會有誰將你我母子放在心上呢?”
“刀在頸上,顧不了這麼多!我困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賭上一賭。應博靠不住,我就再找,孩兒不相信先皇在位數十年,竟連一個忠臣也沒留下?”
太后掩面長嘆,握了兒子的手,愛憐地撫摸著。
“母后……”陽洙放緩聲調,將頭埋進她懷裡,“若天不亡我,我一定會讓母后下半生,過最舒心的日子。”
太后輕輕撫著他的頭,嘆道:“只要你沒事,什麼日子母后都能過。現在也只能祈望上天,能夠保佑我陽氏皇朝,渡過這場劫難了。”
重熙十三年的夏季,大約是本朝禮部所有官員最忙碌的季節。天子成年禮的塵埃尚未落定,皇帝大婚的日期便接踵而至。除了預備入主正宮的沈家小姐和已冊立的兩位一品妃外,孟釋青還物色了好幾位美貌佳人以充宮掖。太后召見了一次未來的皇后,但兩人只交換了幾句例行的話語就匆匆結束了會面。
“這個皇后是孟釋青選的,你可千萬要善待於她啊。”太后悄悄地叮囑愛子,“母后已經見過她了,模樣很標緻,性格也不張揚,你不會討厭的。”
“孟釋青喜歡的我都討厭!”陽洙咬著牙道,“不過母后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對待她!”
年輕的天子依然在嬉戲遊樂中度過每一天,小心地利用少得可憐的幾次上朝機會觀察著兩班文武,想要找到一個靠得住的支持者。當初曾經滿懷希望送出去的那封血書如同一粒小石子落入了枯井之中,時至今日也沒有激起任何的迴響,讓十七歲的皇家少年十分失望。看來十幾年安逸富貴的生活,已經使當年的忠臣選擇了明哲保身,所以在沒有確切的把握前,陽洙沒有再次輕舉妄動。
很快就到了大婚當日。雖然心裡已做了充足的準備,但被人擺弄整整一天的滋味依然難言難捱。著盛服、聽唱禮、受朝賀、行拜禮、授印、冊封、賜宴,臉上還必須帶著歡喜的笑,好不容易進了洞房,還不得不忍受一整套瑣瑣碎碎的玩意兒,什麼吉祥餃啦,同心結啦,交杯酒啦,挑喜帕了,整個人都快折騰散了。
終於萬事皆畢,宮女太監們全體退了出去,正殿的宮門也輕輕掩上了,陽洙這才長長透了一口氣,突然又想到端坐在床上的皇后是敵非友,立即把剛放鬆的神經重新繃了起來,看向這個陌生的女人。
剛挑起來喜帕的時候沒怎麼仔細看,只覺得長得還不錯,現在就著燈光細細一瞧,眉目清秀,氣質怡爽,雖然滿臉的濃妝,不知怎麼的整個神情氣韻就是不帶脂粉氣,想來如果卸了妝,應是更加的好看一些。
“睡吧。”陽洙有些心煩地丟出這兩個字,上前給新立的皇后解衣。儘管他今年才剛剛行過十七歲的成人禮,但並不代表典禮之前他就真的沒成過人,如何與女人相處,他早就知道了。
“陛下請勿急。”新娘按住了陽洙解她領口的手,低聲道,“有一件東西,想先呈獻給陛下。”
“什麼東西?”陽洙皺著眉,側身靠在床頭枕上。
皇后撥開垂在兩頰的珠簾,從胸口拿出一個小紅布包,慢慢開啟,裡面是一小卷錦帛,抖開來一看,一塊白緞上血跡斑斑,正是一份血書。
陽洙猛地從床邊站了起來。
“它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皇后一笑:“陛下將此書賜與應老大人,當然是他給我的。”
陽洙審視著看她,半晌方道:“應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皇后輕嘆一口氣,“據說應老大人那天一回家就關在屋裡看這封血書,看完之後嚎啕大哭,怎麼也勸不住。”
陽洙感嘆道:“老大人對我陽氏皇朝,果然還是一片忠心啊。”
皇后瞟了他一眼:“陛下用的是羊血吧?”
“嘎?”
“我一聞就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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