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複雜，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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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七望望老賴頭，又看看自己手上的老山參，心想不就是根人參嗎？需不需要激動成這樣？木七這個外行不知，在醫界，這百年老山參，可是十萬金也難求，像她手上這樣大的，更是極品中的精品。

老賴頭一進來，目光就膠在木七手上，那眼裡的渴望，木七是怎麼也忽略不了。木七望望老賴頭，見他身子也算結實，膚色黝黑，面上有幾道褶子，一看也是能吃苦受累之人，就是不知道他醫術如何，木七試探著問道：“想要？”

老賴頭點點頭，激動的說道：“老夫很想要。”老賴頭說著很是迫切的把手伸出去。

木七並沒有急著把老山參遞過去，而是指著書桌上的私兵說道：“你能不能把他救活，還順便把他的耳朵接上？”老賴頭年紀不算太大，木七剛開始沒有把心思動到他身上，可是想想兩萬多私兵，就一個軍醫，如果他不是一個庸醫，那麼三年診病下來，積累的經驗，絕對比什麼老學究還有多。

老賴頭很想要老山參，加上治病救人本來就是他的活，想也沒想的說道：“只要有藥，老夫定能把人救活。至於傷耳，老夫也嘗試過給私兵們比較大的傷口縫合，效果還是比較明顯，只是不知道這死耳接上去會不會活？”

木七沒想到老賴頭居然也有試過給私兵縫合傷口，看來他忙碌之餘，也對醫術有著鑽研。木七從包袱裡拿出了一盒傷藥，還有一盒生肌膏說道：“這是白慕神醫的藥，你儘管放膽去嘗試。”

老賴頭聽到白慕神醫的藥，幾乎是撲過來，把藥拿在手上，左看看右聞聞，一張臉更是激動不已，聲音也帶在顫抖：“是的，真的是白慕神醫的藥，老夫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白慕神醫的藥。”白慕神醫是醫術界的神級人物，每個醫者對他很敬重。

“你認識白慕神醫，他在哪裡？”老賴頭激動對著木七發問，只是剛問完，眼神就暗淡了下來，喃喃的說道：“唉，知道神醫在那也沒用，老夫出不去咯。”老賴頭說著，雙手卻是把藥瓶攥得更緊了。

腳步有些沉重的往書桌移去，伸手給私兵把了脈，又檢視了一下他的瞳孔，好一會才說道：“小八的脈象穩了，可是還是有些虛，過半個時辰讓老山參的藥效發揮出來，他脈象更穩些再縫合會更好。”

木七點點頭，更是對老賴頭的醫術信任了幾分，見一時也無事，只能試探著問道：“老賴頭你可否想出去，繼續做軍醫，用白慕神醫的藥？”

老賴頭猛得抬起頭，不敢置信的望著木七：“你說帶我出去，還給我用白慕神醫的藥？”

木七點點頭，把老山參遞了過去：“不僅有白慕神醫的藥，還有這個。”

老賴頭拿著老山參，激動得老淚縱橫，要是當日有這老山參，他也不會招惹那樣的禍事。木七本以為老賴頭會很痛快的應下，卻不想老賴頭看了一會就把老山參放回木七的手上，一改剛才的激動，沉聲拒絕道：“老夫不要你的老山參，也不要白慕神醫的藥，老夫這輩子就這樣了。”老賴頭說完，轉身去了門邊的一處角落坐下，面上滿是愁苦。

木七有些不解的望望老賴頭，正想走過去，就被蕭雲攔下了：“你別過去，讓他靜會吧。”

木七抬頭：“老賴頭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蕭雲也轉頭望向老賴頭：“我也是一次和老賴頭喝酒，他喝醉了，無意中說到的，他說他之前在都城開了一間藥鋪，名聲不錯，生意也還紅火，每日賺的銀兩，也夠一家人安穩的過日子。變故發生在四年前的某日，藥鋪剛開門不久，一群人就抬著一個人事不省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年輕人發的是急症，老賴頭也束手無策，叫人往別處送，可是這些人賴著不走。老賴頭不想出人命，沒法，只能開藥，想把年輕的人病情穩住。卻不想年輕人的病很猛，剛喝下小半碗藥人就不行了。看到人死了，抬年輕人來的僕人鬧得很兇，把他的藥店也給砸了，還要把老賴頭扭去送官，老賴頭那時候才知道，這年輕人是達官貴人的兒子，老賴頭不想坐牢等死，趁著混亂，帶著家人跑了。”

蕭雲一口氣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望著老賴頭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老賴頭出門倉促，什麼也來不及帶，逃命一年，只靠著偶爾幫人看病，收幾個銀子，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直到三年前實在沒銀兩了，才用自身換了五十兩銀子。”

木七沒想到老賴頭還有這樣的過往，想到老賴頭是為了銀子做了軍醫，木七也想了解一下蕭雲的情況：“那你呢？既然決定要跟我走，也應該跟我透透底。”

蕭雲沉默了好一會，才簡短的說道：“我從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