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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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恍惚間好像看見那隻黑眸變成了紅色，天色也被彩霞染紅，他站在一望無際的天地中，空氣中沉浮著一顆顆細小的金色光粒......

金髮男人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行屍走肉。而他這副樣子，像極了被催眠的狀態。

待安室透從某種玄妙的感覺中醒來時，那邊的兩個人已經消失了，仿若一場大夢。

另一邊。

洛言大手一揮把萩原研二試過的衣服全買了下來，豪氣得讓導購小姐都暫時忘卻了方才那血肉模糊的一幕。

天大地大，金錢最大——什麼陰影都靠後再說。

買完衣服，洛言想帶萩原研二離開，可惜下方警方封鎖了全場，不讓走。

“研二哥，我們去那邊等吧。”

萩原研二：“......”

嗯？

沒有得到回覆的洛言偏頭看向身旁明顯走神的男人，悟了。

看來研二哥只是不想影響到他的心情和好意才說不管的，其實心神早飛過去了。

也是，研二哥那個性格怎麼可能真的不在意。

不過他上樓的時候應該沒被人看見吧？不然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警官，就是他！我看見了！”一道氣勢洶洶的指責讓洛言茫然的顫了下睫毛。

轉回頭，只見身邊剛剛還離得近的人群默契的退避三舍，臉上神情摻雜著懷疑、警惕、瞭然、害怕。

好像兇手已經確定是他了。

這種大場面讓洛言都不禁一怔。

這種全民皆敵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研二.......哥？”下意識的喊萩原研二，想知道萩原研二對此的反應。別人怎麼誤解他都無所謂，但若是連家人都誤解他，洛言很難解釋他會是怎樣的心情。

然而名字剛喊出去，洛言後知後覺的感到旁邊是空的，轉頭看去，果不其然，萩原研二那麼大一個人不見了。

洛言：“......”

人呢？

被丟下的洛言在一臉懵逼（他自認為的）中接受了警察的調查，然後發現：豁，還是熟人。

——正是以目暮十三帶頭的高木涉、佐藤美和子等人。

不過洛言隻眼熟前兩個。

目暮十三看到洛言的時候牙已經開始疼了，他的職業水準和理智告訴他不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條件下偏心、瞎認犯人。但感情上他是真的想把少年帶回警視廳，好好拷問一番。

上回公寓殺人案件要不是兇手露了一個大馬腳，這才被他們很快抓住，少年那邊不會這麼快就放出來的。

抓罪犯抓的久了，什麼樣的窮兇之徒都見過了，那種直覺和感覺就非常敏銳。

往往他們一眼看上去就‘不妙’的人，指不定是犯罪嫌疑人的正確率高達百分之七八十，剩下的一二十是屬於長相不怎麼討喜（委婉）的。這種情況就沒辦法了，畢竟真的有人天生就是一臉兇相，很不好惹的樣子。

——但少年明顯不屬於這種情況。

他的外貌理應是屬於受歡迎的型別，但卻沒人感接近他，所有人都一致的感受到了恐懼。他身上就好像有一股危險的氣場，讓本能趨利避害的人們不敢靠近他。

連那張臉蛋都拯救不了的程度。

少年必定不是善茬，他屬於黑暗。

“又見面了，洛言。”目暮十三帶著高木涉走過來。

後者拿出銀手銬，洛言無語的伸出手，任由自己被拷住，冰冷的感覺從手腕上傳開。

“我能問問為什麼說是我嗎？”

那邊指正洛言是兇手的女人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她剛才太激動了，看見熟悉的身影后腦子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就舉報了，現在回過神來發現對方是那樣的危險，她有些後悔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報復她。

說到底死者只是和她關係一般的同事，只是約了今天一起逛街而已，沒想到她去上個廁所的功夫出來就發現人不見了，找人過程中一聲巨響，有人墜樓了，好奇下她忍不住看了眼，這一眼，她腿一軟差點摔倒。

死人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邊是很容易驚慌的，就算那個人和自己關係淺淡，但畢竟是認識的，前不久還說過話。

所以再被發現是死者同行人，被拉去詢問後，女人害怕極了，心裡想什麼嘴裡就一骨碌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