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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宿的災民,頭頂仍然沒有半片瓦。
為了填補舉辦“祀禳大會”及重建武昌、合和二坊的府庫支出,另一道聖旨又頒下來:天下農田每畝加徵“禳納”七文錢。
這本來並非一個大數目。然而倫笑得到御令後親點了五十一名太監擔任“外納使”,派往各地州縣直接監督收取這份額外的稅款。各“外納使”同行的親信爪牙少則二、三十人,多則近百人,到達各地後又與地方官吏及強豪勾結,借收納之名進城下鄉大量搜掠,私下橫加各種巧立名目的費用,所經之處強索酒食財物,以至姦淫婦女,稍有反抗者即嚴酷拷打甚至當眾虐殺,此後兩年間在皇土上刻出一道道血腥的軌跡。其中三地因而爆發民變,有二名“外納使”被群眾包圍殺死,但最終全遭官軍武力鎮壓,誅殺及處決暴民達三千餘人……
狄斌借這“祀禳大會”人流複雜的時機,將漂城“大樹堂”三百多名精銳部下順利調移進首都內部署,其中多數安插在災場工地裡裝扮成外地民工。兵員增加之後,再加上鐮首的猛烈攻擊及太師府的支援,災場裡七成的工事都落入於潤生手上……
黃昏時分,那隻紙白虎在皇城外的祭壇上點燃焚化。在熊熊烈火的催激下,夾帶著紙灰的黑霧飄升往高空,整個首都的人都看得見。
五個竹織的雞籠。四個裝著米酒和酸漬菜的瓷缸。吃店門前的紅色大燈籠。六種顏色的錦帛。十四條木柱。八個帆布竹棚。烘烤紅燒肉的炭爐。曬乾辣椒的盤子。兩排共十一個香料瓦缸。七張椅子和三張桌子。十六塊吊掛的豬肉。二十六個杯子。八個酒瓶。十一個飯碗。兩尊木雕的神像。七束香燭。十八具紙紮的奴婢和馬匹。一頭看門的黑狗。兩窩炸油條用的沸油。四幅廉價的字畫。十二包胭脂粉。三束合抱大的木柴。七盞油燈。二十二件掛賣的衣服袍子。三對鞋子。九籮筐瓜果和蔬菜……
還有二十七個男人的身體。
它們是從桂慈坊正門到市集深處五條街巷之間,被鐮首的長彎刀斬斷、絞碎、打翻、砸破的東西。
這股狂暴的破壞力量仍在繼續前進。
“‘三眼’又來了!”那個前來報信的“雙麼四”漢子渾身都被汗水溼透,氣吁吁地在門前呼喊。
叫聲在二樓偌大的廳堂內迴響不已。堂裡東、西兩面牆壁上各有一列十四個比人還要高的大櫃,全部以水火不侵的鋼鐵打造,櫃門上掛有拳頭大的鐵鎖。從東面左首第一個到西面右首最後一個,分別用紅漆寫著“一”到“廿八”的大字,代表“二十八鋪”所有賬目、卷宗、契約存放所在。
這座“總賬樓”位於桂慈坊市集中央,正是“二十八鋪總盟”的司令部。齊集在堂內的眾人原本還在激烈爭論,聽到“三眼”這兩個字時都馬上沉默下來。
坐在正中長桌首座的是林九仁,左右次席則是“聯昌水陸”的少主崔丁和“隅方號”頭領巴椎,其後則是“二十八鋪”各鋪主;佟八雲、下巴仍然戴著一副木架子的孫克剛,以至“三條座”其他頭目好手則站在廳內各處,一個個在凝視著那名報信漢子的臉。從他的神情,他們都感受到他所目睹的恐怖。
“他媽的!”巴椎那碩大的拳頭擂在桌子上。“早晚不來,偏就是這個時候來!早知道我就把石場的兄弟都帶來!”巴椎的方臉與粗頸上賁起血紅的筋脈。他那暴烈的脾性,比他年輕時的錐子殺人功夫還要有名。
佟八雲走到南面的窗前,俯視下方正門前的空地。還沒有任何動靜。他知道部下正在市集的巷道里流血。他想象得到,那個可怕的“三眼”握著一柄巨大的彎刀,在店鋪間狹窄的街巷裡狂亂揮舞前進……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擋在前面。
“他知道我們在這裡。”佟八雲的聲音仍然冷靜。“這次才是真正的攻擊。他必定帶來人馬。”
“不錯!”報信漢子確定了佟八雲的推測。“我看不清楚……恐怕最少也有二、三百人!我們已經失去大概三十個兄弟——現在也許更多……”
“對方的折損呢?”林九仁問。在市集裡“二十八鋪”佔著地利,正面開戰也未必沒有勝算。
那漢子苦笑著搖頭。“沒有。只有‘三眼’一個人在前面開路。他的部下只是跟在後頭,踏著我們兄弟的屍體前進……不管我們多少人都擋不下來……”他說著時聲音已變得哽咽。
“那傢伙是怪物嗎?”崔丁怪叫著,黑瘦的長臉異常緊張。自從老爹崔延因病癱瘓,崔丁已經接手“聯昌水陸”五年之久。可是如此慘烈的戰鬥他還沒有親身經歷過。
在“三條座”裡,“聯昌水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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