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必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0部分,殺禪,中國必勝,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綁住。
“怎麼會這樣……”他們呆呆看著容祭酒的屍首,不知所措。
“強敵也許就在外邊包圍,此刻絕不可動搖軍心。”
蒙真那鎮定的聲音,正好解了他們心中的焦慮。
若論幫會中的地位,蒙真並不比他們高;可是由於容玉山輪調親信的政策,這一批親隨沒有一個具有獨當一面的經驗。而且論及留在容系勢力核心的日子,他們也都比蒙真短得多——雖然蒙真其實只算是隸屬於容公子。
“不能把事情公開,就暫時當容祭酒得了急病,容公子要貼身照顧父親。”蒙真假扮出思索的樣子——其實所有臺詞早已想定了。“我對‘三條座’的人有恩,之前已經派了茅公雷去請求協助,他隨時會帶著援兵過來,告訴守門的兄弟迎接他們。”
此際“鳳翔坊分行”——以至整個容系勢力——出現了權力真空,他們急需一個能夠挽救危機的指揮人選。
所有人不約而同,把期許的目光投向蒙真。
鐮首盤膝坐地,那根沉重的木杖平放在大腿之上。他閉著眼睛,心神歸於虛空,讓身上每一條肌肉與所有臟腑完全放鬆休息。
倒是藏身在屋內的其餘三十四人,全都焦慮地在踱步,或是撫摸檢查手上的兵刃。他們有大半都是鐮首剛從“豐義隆”各州城分行招集回來的好手,其餘則是從漂城就開始跟隨他的“拳王眾”親兵。此戰要求以寡擊眾,行動迅捷,個人的戰力與身手是最重要的因素,每人都由鐮首親自挑選和調練。
比約定進攻的時間已經遲了大半刻,可是茅公雷那邊的哨音還沒有響起。本來以鐮首的可怕戰鬥力,即使率領僅三十餘人,要獨自強攻“鳳翔坊分行”也並非沒有勝算。可是這一來戰況必將慘烈異常,時間也必定拖延,恐怕會引起朝廷禁軍的注意和鎮壓——在剛剛發生逆匪擾駕的情勢下,禁衛們具有就地正法的特權,打壓擾亂首都治安的嫌犯絕對不會手軟。
“有古怪啊……”
梁樁焦急得咬著牙,年輕的他最討厭就是開戰前的等待。這是他第一次的真正戰鬥——以往都是跟隨在鐮首後面,踏著鐮首開出的血路。他渴望為“大樹堂”立下首次戰功。
屋子外忽然傳來數記竹木交擊的響聲,三短三長。
是陳渡的線眼所用的暗號。鐮首睜開眼睛。
進來的正是陳渡本人。一套隱匿用的緊身黑衣,把他瘦小的身軀包裹著,臉上也塗了炭灰。
他就是於潤生的“眼睛”,潛伏在附近監察戰況。
“五爺,不妙啊。”陳渡的額上流下汗水,令他臉上的炭灰脫了幾條痕。“茅公雷跟‘三條座’那邊的人馬……已經進了‘雞籠’裡。”“雞籠”就是代表“鳳翔坊分行”的暗語。“而且是‘雞籠’外面的守衛,自行開門讓他們進去的。”
鐮首猛然拔起身子,把木杖握著重重插在地上。杖頭刺進了地面的石磚,深達兩寸。
“怎麼會這樣?”梁樁憤怒說。“不是約定一起進攻的嗎?這是怎麼回事?”
“是蒙真。”鐮首臉上的怒意一瞬即逝,回覆了冷靜的表情。“他改變了主意。”
鐮首別過頭向部眾急喊:“離開這屋子!這兒已經曝光了!退到南面三條街外!”他自己卻拔起木杖,獨自往屋子的正門走過去。
“五爺,我也去!”梁樁拿起砍刀,把刀鞘插進腰帶。
“不,你暫時負責領著大夥兒,在我說的地點等我。我去一會兒就回來,跟你們會合。”
“五爺要去哪兒?”
鐮首沒有答話,獨自一人推門而出。
外面冷清的街道很暗。在這非常時期,飯館酒家全部沒有開店,尋常百姓的住家也都不敢點太多燈火。禁衛軍甚至“鐵血衛”隨時也會巡經任何一條街道,人們害怕會惹起這些惡煞的注意。
鐮首沿著黑暗街巷,一直朝著“鳳翔坊分行”的方向走。到了下一個街角,他終於看見預期中那個人的身影。
茅公雷手上那根黑棒仍藏在布囊內,隨便地搭在右肩上。他神色輕鬆地朝鐮首接近。
兩人接近至十五步的距離,同時止步。他們之間有一家已經休息的紙紮祭品店,二樓一頂小小的紅燈籠是他們頭上唯一的光源。
“有好一陣子沒見了。”茅公雷說。“還好嗎?”
鐮首點點頭。
“啊,看來你找到一件新玩意兒呢。”茅公雷指一指鐮首的木杖。“要是跟我的寶貝比試起來,相信必定很好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