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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已知道“事情”快將發生了——狄斌沒有吃早飯已證明這一點。她繼續努力不讓自己去想。
她明白,要當於潤生的妻子就得有這樣的本事……
鐮首盤膝坐在倉庫的屋頂上,低頭凝視雙手掌心那兩個鐵釘造成的創疤。
他無法忘懷那一天於老大說的話:
——把敵人徹底擊殺,然後聽他們的女人和孩子哭泣。世上沒有比這更痛快的事……是嗎?難道這就是生存的意義?看著你所痛恨的人死亡、受苦就是人生最大的快樂?
鐮首無法否定這個說法。每一次殺人時他都有一股輕鬆的釋放感,然後那令他懷念的森林就會在腦裡呈現。森林無比的平靜,他甚至願意一生都待在那樹叢之間,讓穿透枝葉撒下來的稀落陽光溫暖身體……這無可否認是一種極端快樂的感覺……
然而難道要這樣無止境地殺戮下去嗎?不會有感到厭倦的一天嗎?假如有一天再沒有敵人又怎麼辦?快樂必須依附別人的痛苦而存在的嗎?……
鐮首腦海一片混亂,無法再想下去。就這樣吧。既然想不透,暫且就按照目前的方式去生存。今夜將有許多獲取那最高快樂的機會……
最高的快樂……鐮首想起了櫻兒。他不知道她到了哪兒——狄斌沒有向他提起過找到櫻兒的事。鐮首並不怎麼懷念她,她只是他試圖尋找回憶的工具而已。鐮首覺得每一個女人都是一樣,就像每一次射精的感覺都是一樣。
所以他無法理解四哥齊楚那一晚為什麼要到安東大街去。對於寧小語的臉孔,鐮首的記憶已經模糊,只隱約記得確是很美麗。但他想,那不過也是一團血肉而已……
鐮首忽然很想看見葛元升,他很想找這個三哥談一談。他突然感覺自己跟葛元升有許多相像的地方——雖然一時無法清楚說出是如何相像。可是談也沒用,三哥根本不會說話。鐮首想,即使葛元升會說話,恐怕也不願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鐮首又想起了“殺草”。假如沒有了“殺草”會怎麼樣?他的箭將自背後把於潤生射殺;他將永遠不會認識這夥結義兄弟;永遠不會到漂城來——也許今天仍在猴山裡吃著野果和生肉;吃骨頭、鐵釘和陰七也許今天仍然逍遙地活著;李蘭將會嫁給平凡的莊稼漢;櫻兒仍在岱鎮過著迎送生涯;白豆可能回到老家渡過默默無聞的一生,或是繼續無休止的流浪……
——微妙地牽引著世間一切的究竟是什麼?……
“屠房”集結的一千一百人隊伍當然不能一同出城。部隊分成了三股,分別由鐵爪、鐵錘、吹風帶領,用了整個上午的時間分散離城,北渡漂河之後於郊野集合。
“屠房”部隊的集結點,距離於潤生的農莊僅一里之遙。狄斌從放哨的部下口中得知這個訊息,大感緊張,下令所有人及馬匹躲藏在倉庫內,不得外出。
假如對方察覺我們在這裡,那麼一切都完了,狄斌想。等待是最可怕的。雖然已是秋涼,二百人和四十匹馬塞在密閉的倉庫內,共同產生的體熱令人透不過氣。鐮首著令部下用布條把馬匹的嘴巴縛住,以防發出聲音。
龍拜單人進行偵察。他沒有帶任何武器,以備給逮住時可以扮作無知的農夫。
龍拜貼地俯臥在一堆幹禾草後,遠遠察視“屠房”的營地。他知道倉庫裡的部下難受得要命,只希望“屠房”部隊快快離去。
最先集結的是鐵錘麾下的部隊。對龍拜來說,“斷脊”鐵錘五爺最容易辨認,他跟死去的弟弟鐵釘長相幾乎完全一樣。
龍拜遠遠盯視鐵錘五爺那奇異的髮式:中央光禿禿地露出渾圓的頭頂,四周的頭髮卻硬得直豎。那是個很好的標的。龍拜心想,要是此刻弓箭在手,他有絕對信心在這距離下成功狙殺鐵錘。但這是沒有戰略意義的。就是殺了鐵錘,他跟農莊裡所有的人都得陪葬。
鐵錘的部下迅速在野地上架起一座布帳篷,準備讓三位“屠刀手”頭領進行攻略商議。
接著出現的是“戳眼”吹風三爺的部隊。他的隊伍中騎馬的人較少。這次攻擊雖然總動員一千一百餘人,但“屠房”能夠集合的馬只有約六百匹。
由於岱鎮四周並沒有圍牆,只有幾道斷續的板壁,“屠房”進攻時將以騎兵為正面先鋒,徒步的則負責保衛己方陣勢的兩翼和後面,並在攻進岱鎮後進行街巷混戰。徒步的人馬之中也有三支弓隊,但主要是以掩護射擊來支援前方的騎兵衝鋒。正面閃電突進一向是鐵爪四爺的得意作戰法。
吹風躍下馬鞍,下意識地調整一下右“眼”上的皮罩,然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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