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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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的琴酒在透過監視器看到萩原卓也醒過來之後就立刻趕了過來,他哪裡是不擔心，只不過他想著這個人既然是剛醒，現在恐怕也沒有什麼精力給自己搞事。

等到琴酒趕到推開門,萩原卓也正好將視線移過來。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然後琴酒走進來關上了門,面色平靜的緊緊的盯著他，只是能夠看出來眸子深處那根本不想掩藏的陰鬱。

萩原卓也眨了眨睜著有些乏累的眼睛，想抬手揉一揉自己的眼睛,卻發現自己根本懶得動手，只能就此作罷。

琴酒看著他這副病弱模樣,不由得冷笑出了聲。

“很想找死？”

萩原卓也眸子動了動,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想要和我說的只有這個？”

琴酒只是盯著他，默然不語。

見此，萩原卓也偏過頭去,眼中的神情已經淡漠了起來,只聽到他因為身體虛弱而輕輕的聲音,“理由，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琴酒，我看不到希望。”

說完看向琴酒，嘴角勾起一抹諷意,“我覺得我就像是一個小丑一樣,曾經以為改變了什麼，結果都是一場空。”

“在我做出每一步改變的時候，世界就已經安排好了下一步了。”

“我可以改變,世界可以在我的基礎上繼續改變,到頭來所有的一切終究還是重歸於原點。”

說到這裡,腦海裡再一次浮現出諸伏景光的死亡，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睜開，眼底是無奈的笑。

“琴酒，我改變不了，身處其中的佔據著重要角色的你更加改變不了，就算你真心實意的想要做些什麼，也會有各種各樣的人會來阻止你。”

“昨夜伏特加的出現不就是證明了一個猜想，那個東西可以引導一個人內心的想法，伏特加想著你，被誘導成了擔心，所以才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萩原卓也頓了頓，此刻的他就像是個看透了世間滄桑的長輩一樣，一點一點的引導著後輩看清楚殘酷和無奈的現實。

“我的猜想，對嗎？”

琴酒沉著眸子一言不發，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麼，不過萩原卓也卻已經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正確的答案，隨後接著說道。

“我在世界的掌控之外，不能理解這一種感受，但是你一定曾經感受到過，這種力量的可怕。”

以前有很多事情不大理解，現在想來都能理解了。

為什麼他在組織裡會遇到那麼多的問題，想必其中就有著那個東西的手腳，但凡有人對自己起著一點別的心思，就能被利用起來，引導著去做。

不過現在想來，那個東西對自己還算得上是仁慈，沒有直接利用殺心來解決掉自己。

“即使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知於你。”

“知道的越多，只會愈發的絕望，你之所以現在還抱著能夠這樣的想法，那是因為你的無知。”

無知？

琴酒的眸子凌厲了起來，他嘴角咧開一抹邪肆的笑，冷哼一聲，“知道一切，卻還改變不了，甚至企圖以死亡來逃避一切，這是因為你的無能。”

無能……

萩原卓也愣了愣，然後坦然的承認了，“是啊，我是無能。”

然後有些好笑的看向琴酒，“那麼琴酒，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改變不了，甚至於可能讓原本不該摻和進來的付出無妄的災難，這樣的情況又能讓他怎麼做？

如果自己繼續下去，等到失去一切的時候，再去後悔嗎？

他承擔不起。

“你對結局很滿意？”

琴酒沒有回答，轉而問道。

結局啊……

萩原卓也頓了頓，隨後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什麼？”

這個回答在琴酒的意外之外，“什麼叫不知道？”

“我不曾見到結局。”萩原卓也坦然道。

琴酒沉默了。

萩原卓也接著說道，“我只是覺得結局可能會往我想要的方向發展，所以決定順應他的發展，順便解決掉我這個最大的異常和……你。”

“琴酒，跌跌撞撞的迷失到最後，現在清醒著死去難道不好嗎？”

“我不知道組織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你的結局——”

“——必定是死亡。”

在這裡，萩原卓也再一次的重複了一遍，他抬眸盯著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