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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報信的小鬼正在嘰嘰喳喳的向他說話,在洞子的極深處,在暗河盡頭的石頭岸上,小鬼發現了陌生的鬼魂。鬼魂已經快要修煉成煞,也許正是主人所要尋找的鬼巫師。
丁思漢蹲了下去,在四面八方的手電筒照耀下,他開啟了隨身攜帶的揹包。雖然隔行如隔山,但是鬼巫師再厲害也只是個鬼。對於詛咒,他只有招架的份,可對於鬼,他素來很有手段。
史家姐弟側身踏上了暗河邊的尖銳石頭,丁思漢也在手電筒下襬開了道場。與此同時,暗河遠方的水面上水花一閃,是水中的無心探出了頭。
仰起臉面向了前方拐角處的石壁,他靜靜的望著懸浮於半空中的白色鬼魂。他是水淋淋的,那鬼魂也是水淋淋的,帶著生機勃勃的邪氣。閉著眼睛抱住了肩膀,他在刺骨的寒意打了個冷戰。
那鬼魂很美,像是一輪溫柔的明月化成了人形。可是他已經看不出美醜,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只想逃只想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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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墮入了餓鬼道,他如今最清晰的感覺便是飢渴與恐慌。在水中無聲的退卻了,閉上眼睛的時候,他倒是感覺對方的氣息彷彿存有幾絲親切和熟悉。瘦削的脊樑骨劃開水面,他向後一直退到了暗河一邊的石壁上。
他想離開,想要沉入水中,魚一樣的迅速溜走,鑽進更深更遠更黑暗的地方去。可是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留戀讓他留在了原地。肩胛骨輕輕磕打磨蹭著粗糙的石頭,他怕到了渾身顫抖的地步。鼻尖掠過隱隱的陰風,是那鬼魂向下靠近了他。
他再次睜開了眼睛,看到鬼魂盤腿降落到了水面。將右胳膊肘架在了膝蓋上,鬼魂傾斜身體歪著腦袋,從凌亂披散的潮溼長髮中向他一笑,然後抬起左手,作勢摸他:“無心,你的臉怎麼了?你被人扒了皮嗎?”
無心姿態僵硬的微微一扭頭,彷彿是想要避開對方的觸碰。於是那鬼魂又說話了:“無心,你還在記恨我?”
話音落下,他收回右手一拍膝蓋,毫無預兆的笑出了聲音:“扎西貢布在天亮之前告訴我你在洞裡,我從凌晨找到現在,終於找到了你。不要生氣啦,無心,你當然比貓頭鷹重要。真是有趣,你竟然和一隻鳥賭氣。哈哈。”
無心終於開了口,聲音很輕很啞:“我忘記了你是誰。”
鬼魂收斂了笑容,用藍眼睛很認真的看了他半晌,末了答道:“我是白琉璃,我來救你,我還會給你報仇。”
無心垂下眼簾,偏過臉面對著墨汁一樣漆黑深沉的水面,口中輕聲自語:“白琉璃……”
白琉璃又對他伸出了手,他抖得厲害,彷彿是在害冷。白琉璃想給他一點溫暖,可惜自己也沒有熱度,只是一團陰冷的鬼影。蒼白的手徒勞的穿過了無心的頭臉,他無能為力的嘆了口氣:“再過幾個月,或者幾年,等我有了身體,就抱你一下,再吃頓重慶火鍋。”
無心定定的看著他,不是很信他,也不是很怕他。身體緩緩沉入水下,他不置可否的藏在了一道石縫之中。
白琉璃很孤獨的懸在水上,聲音很低的自言自語:“龜兒子,竟然不理老子。”
吸血鬼
白琉璃言而有信,說要給無心報仇,就一定不會半路收兵。無心沉在水中,不理他,不離開,也不露面。他不知道對方這是在鬧哪一齣,也懶得問,更懶得哄。幾十年相處下來,白琉璃發現無心彷彿是有點賤性,如果過分的善待他了,他很可能會得寸進尺的討人厭。
他順著水流的方向飄遠了,想要找個清淨地方,專心致志的作法念咒。把一個活人從有到無的活活咒死,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事情,尤其對方也不是無能的善類。洞子裡黑漆漆的永遠不見天日,即便是在正午時分,陰氣也重得如同午夜。白琉璃很喜歡這種環境,只是遺憾自己沒有身體,好些本事都不能施展。如果他有身體——哪怕只有一隻手呢,也能多出好幾種方法來替無心報仇。
但是現在想不得那許多了,他只有念力可以運用。唸咒實在是件耗精力的事情,當年在西康和扎西貢布鬥法,因為雙方都是有備而戰無懈可擊,他無計可施,只好硬著頭皮足足唸了十天的咒。等到扎西貢布通體烏黑的死去時,他累得氣息奄奄,也算是丟了大半條命。如果當時他丟了整條性命,也不稀奇,也無話可說。橫豎是個願賭服輸的事情,所以如今扎西貢布再見了他,也是一樣的沒怨氣。
暗河的河床越來越高,河水越流越淺,最後斷在了一片斜斜的石灘上。沿著石灘往裡走,還有著深不可測的空間。白琉璃不肯再在路途上面浪費時間了,向上一直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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