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宇萱第一次離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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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早上7點到的火車因為晚點，延後了半小時，一家三口早早一溜排坐在下鋪等著下車。宇萱覺得傻等是浪費時間，又把單詞拿出來背，昨晚本來就看書看得很晚，段成心疼地看不過去：“歇歇吧。”火車終於進站，開始下車。三人隨著人群慢慢蠕動著出站，下高高的階梯，走過長長的通道。遠遠有人衝著段成喊：“哥！哥！”自稱宇萱堂姑的和一個和宇萱差不多大的女孩，在出站口揮手。堂姑熱情地接過行李箱：“早飯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到，一起吃。”李穎牽著宇萱的手，柔言細語：“萱萱，這是你堂姑，這是你堂妹莎莎。”萱萱和莎莎相視一笑：“姑姑好，妹妹好。”

進了家門一堆人就圍了上來。堂姑說：“開飯咯，咱們吃好吃的。”

堂姑爺問“回來就好，這次待多少天啊？”段成道：“萱萱假期只有半個月，初六就要回去。”

宇萱進門就瞄到電話，就問：“姑，家裡電話我能用一下嗎？”

“行啊，就在那兒。”堂姑往茶几那兒一指，“去吧去吧。”

萱萱拿起聽筒，撥盤旋轉數字鍵，撥到最後一個數字，聽到咔咔咔聲時，她突然有點緊張，說什麼好呢？萱萱自問，為什麼要擔心這個啊？隨著等待音一次又一次的響起時，她的心也確確實實被越吊越高。電話終於有人接了，是女人的聲音：“誰啊，找誰啊？”萱萱的心重重落下，幾乎想要喘氣：“姨，是姨嗎？我是萱，我哥在嗎？”話音未落，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萱萱，到家了嗎？”萱萱覺得耳朵麻了一下，嗯了一聲才發現自己聲線有些緊：“今天早上到的。”“這就是你家電話嗎？”萱萱發現莎莎在朝這邊看，忙側過身，背對著她：“我在堂姑家。”“那要怎麼才能聯絡你？你這幾天都待在堂姑家嗎？”“明天就回爸媽家。這幾天可能就是呆在這兩個地方吧。”“那邊冷嗎？”“不冷。”萱萱朝窗外一撇，陰沉沉的天。宇非暖暖的聲音傳來：“昨晚這裡下了一點雪。”“喂，”莎莎用肩膀碰了碰她，“吃飯。”萱萱捂著話筒應了一聲，對哥匆匆忙忙說：“我去吃飯啦。”莎莎等萱萱掛了電話，湊過來：“誰啊？”“我哥。”“你哥？”莎莎跟著身後小聲追問，“你哥帥不帥？”“帥”“真的是你哥還是男朋友啊。”萱萱差點沒在前面摔一跤，轉頭盯著她：“你什麼人啊！”“哎喲，怎麼了？”莎莎臉上寫著‘我才不信嘞’，張嘴反駁道，“哥？哥能一到家就給人去電話嗎？那麼迫不及待的，打個電話還那麼緊張……”萱萱被她一連串的疑問弄得啞口無言，莎莎是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吃完飯萱萱準備寫作業，莎莎粘著她打聽他哥的事，不管不顧地說她班上同學的事。萱萱心煩意亂：“你出去，我想做作業。”

莎莎可不管萱萱的態度，不吐不快啊，繼續戀愛話題說：“……我班上就有成績很好的情侶，你幫我劃重點，我替你抄筆記的。”莎莎說著說著又繞回萱萱身上，“通電話的是你哥還是你男朋友？我不會到處亂說的。”“請你不要打擾我學習！”

這是正好李穎拿麥乳精進來，叫萱萱喝掉，莎莎看到也想喝，宇萱卻像個護食的小狗一樣緊張道：“這是我的。”正好堂姑和段成也進來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獨呢？”姑姑教育道，“好喝的東西大家一起喝一點有什麼不好嗎？”段成解釋：“這是宇非給她的，因為他知道他妹喜歡喝。莎莎喜歡喝，我明天給你買去！”

莎莎悻悻地離開，萱萱關上門，世界終於清靜了。萱萱看著眼前的麥乳精，莎莎的魔音恍若還盤踞在耳內，想想，那些特徵居然都說到了。

第二天，萱萱終於來到親生父母的家，感覺還挺溫馨的，爸媽特意給萱萱一個大房間，可以睡覺，寫作業，客廳還有電話。萱萱迫不及待地給哥打電話，哥也似乎一直在等她電話，兩人聊起來就停不了，還是李穎過來叫他：“又是跟哥打電話吧，姑姑和堂哥堂妹來了。”萱萱才不得不掛了電話。

晚上外面砰砰砰到處打爆竹，全家在看《春節文藝晚會》，萱萱在熱鬧的噪音裡找了個空擋給哥打電話，可沒有人接，也許都在看電視。萱萱鬱悶地放下電話，覺得不和哥說除夕快樂，似乎有無法忍耐的遺憾。算算日子，還有5天才能見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