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是我最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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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正準備上課，宇萱去方便了。“宇非！”宇非正從書包裡拿出書，循著聲音瞧過去。黃瑤走過來拉他：“幫個忙！”“什麼忙？”黃瑤本不想叫宇非，但又沒看到其他同學，都做好他不幫忙的準備，聽他這麼說，眼睛一亮：“這邊，湯萍的鑰匙掉到門口的下水道了。”宇非看到不遠處的湯萍正侷促地蹲在地上，一副在琢磨的樣子：“這掉進去的鑰匙怎麼拿出來啊。”宇非走過去，在湯萍旁邊蹲了下來，透過下水道上面蓋的水泥板留有的間隙，看到了一串鑰匙。宇非用力搬水泥板，紋絲不動。黃瑤也彎下腰問：“怎麼辦？”宇非想了想，把書放在她手上：“幫我拿一下。”“哦。”黃瑤接過，看宇非起身往學校門口走去，“餵你去哪兒啊？”沒過多久宇非手裡拿著根長長的鉤子。湯萍問：“哪兒來的？”“找守門老大爺那裡借的。”宇非蹲下把鐵鉤透過空隙，伸到底，一勾就把鑰匙圈套住了，然後往上一提，沾滿了淤泥的鑰匙串被帶出了下水道。倆女孩直起身，用佩服的眼神異口同聲道：“厲害。”

宇非把鑰匙串取下來，鑰匙手上全是泥，便走到旁邊的水槽衝了衝，甩著水遞給湯萍：“下次別這麼不小心。”湯萍滿臉感激與興奮：“謝、謝謝……。”

宇萱正好走了過來，見哥左手拿書右手拿鐵鉤，就想幫他拿：“你在做什麼？”別碰，髒。”宇非解釋道，“湯萍鑰匙掉下水道了，我幫她把鑰匙勾了出來……。”

湯萍把鑰匙放進兜裡，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滿臉羨慕：“他們關係真好啊。”黃瑤：“那當然，人家是兩兄妹啊。”湯萍還想說點什麼，想想也是，就沒吱聲。

還了鐵鉤，宇萱低著頭好像在想心事，頭忽然被摸了一下，她下意識地躲開，抬起頭四處張望，只有哥一個人。宇非倒像一副什麼都沒幹的樣子，這讓宇萱懷疑自己是不是發生了錯覺，不確定地問：“你剛才摸我頭了？”“啊，要再摸一下嗎？”宇萱睜大眼睛，茫然不解地問：“你摸我頭幹什麼？”“因為喜歡你啊，你不喜歡我嗎？”“哥那麼優秀，會有很多人喜歡你。”妹妹說得無比認真，非常專注地看著哥，她沒有辦法提供佐證，就只能用自己的肯定，表達對哥的欣賞。宇非側過頭，兄妹捱得很近，妹妹感到哥身上的熱度，突然產生莫名緊張與忐忑。宇非問：“你也喜歡我吧？”“當然啊”宇萱立刻保證道，“你是我最喜歡的人。”說完後她自己愣了愣，又彷彿在這句話裡找到了模糊的歸屬感。

哥進教室收作業本去了，宇萱坐在位置上遲疑地伸出手，揉了揉剛才被哥摸過的地方，然後又覺得這行為很傻就趕緊放下。但她又想起有一次，哥端水給她喝，哥的手輕覆在她手上，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抖了一下，分辨不出是杯燙，還是哥的手心燙。那點燙透過面板，讓她整個人都要燒起來；而且是又緊張又舒服，全身似乎都熨帖了。這感覺讓她有些恐懼，仿若不明之物已然降臨，將她籠罩，而無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