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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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個世界將會萬劫不復，再也無法繼續存在下去。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蒂亞轉眸定定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對方臉上那漫不經心的笑容無疑會令人覺得很不舒服，於是她擰緊了眉：“我要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似是為對方反客為主的發言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男人臉上的笑意逐漸擴大，不再是那樣戴著面具的樣子的假笑。他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現在的你是誰？”

“啊，我還以為你要問什麼呢。”

男人輕輕勾唇，那笑容越發燦爛，他伸出另外一隻手，緩緩掠過身前少女的視線，而後一把將她擁在了懷中。

他在一片安靜中微微低頭，將嘴巴湊到懷中少女的耳邊，親密的像是要親吻她。男人聲音輕柔和緩的低語，卻又顯得那樣漫不經心：“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這裡只有我和你兩個人就可以了。我們擁有無盡的生命，終將永遠都會在一起，再沒有任何事物能把我們分開。”

在男人低垂的視線所看不到的地方，蒂亞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了一個堪稱為詭異的笑容，像是終於在外界的刺激之下褪去柔軟的表象，顯露出銳利的刀鋒。

“不對哦。並不是這樣才對啊，我親愛的毀滅之神。”

她抬手環抱住眼前這個自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存在著的男人，動作輕柔極了。蒂亞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憐憫和悲意，神情中有幾分不作偽的難色。“你瞧，你唯獨沒能注意到一點呢。即便你親手將你我的神魂散落在那一個又一個世界中，你卻依舊學不會該如何去愛啊。”

聞言，男人神情驟變，瞳孔驀地緊縮，像是被無形之刃戳中了最柔軟的痛處那般。可是，蒂亞所處的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

於是，她繼續略帶惋惜和遺憾的問：“你說，這樣的你，要我如何選擇與你相伴至永恆？”

再次出口的聲音中已經摻雜了些許不悅，男人那道低沉的聲線中已經帶上了顯而易見的威脅：“沒關係。就算你不愛我，現在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蒂亞，我的生命女神，即便你已經忘記，我卻永遠都不會忘記……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那位無情無愛的至高之神親手造成的！”

對於男人言語中遏制不住的怒火毫不在意，蒂亞隨手捻起他一簇黑色的髮絲，不甚在意的低笑道：“啊，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會將他的力量給奪走，讓他記憶盡失的淪落在每一個世界……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每一次都被他所創造的種族邁向覆滅的命運終點，是這樣嗎？”

“不錯。你說我不懂得如何去愛，那麼他又如何？瞧瞧那個可悲的神祗吧，一次次的犯著同樣的錯誤，一次次的學不會聰明一點，他可真是我見過最愚蠢最無能的創造主。”

說到這裡的時候，男人的語氣中難掩輕蔑和憤恨。

蒂亞自咽喉深處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嘆息，這就是毀滅之神根深蒂固的思想，無可更改。

他的存在本身就不是普通神族可以企及得上的，偏偏還是這樣的性格，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蒂亞還沒這麼天真。

他將自己的神魂散落在每一個世界，讓它被至高之神重傷，然後一次次奮起去對付至高之神，企圖將他踐踏在腳下。這樣聽起來，最終苦逼的是至高之神沒錯，可是有一個地方明明出現了問題，他卻看不到。

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嗎？

就算是作為你分｜身的神魂，也沒有被人虐的興趣啊，毀滅之神。

然而這個道理，蒂亞卻並不打算和他明說。

她對於這位的感官談不上有多好，畢竟除了那副身軀中蘊含著的力量與執念是驚人的以外，其他的地方，他就和懵懂的孩童一般並無兩樣。

好在他並沒有那種想要征服世界的野望，蒂亞也就懶得再管他這點小小的動作了。

只是……即便希望渺茫，她也在奢望著能夠求得一個圓滿。

就算是不愛，也好過每一次都是同歸於盡的結局。

“你在想些什麼呢？我摯愛的女神……”男人輕撫懷中之人的背脊，聲音溫柔如春風，卻又隱藏著近乎病態的偏執，“最好不要考慮離開我之類的事情，我可不能保證我在憤怒之下，不會親手去摧毀所有的世界。”

驀地，蒂亞像是完全放鬆了下來一般，溫順的倚靠在他懷中。

“我不會去想這種事情，它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哦？”男人明顯對這番話持有懷疑的態度，他輕蹙眉頭，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