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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上建立上帝的王國的問題上,但是在北美,那些思想家和追尋生活真諦的人在那個世紀好像從未存在過。真實的是,在我們當中不時地有一個火箭爆炸。我們不時地收到來自遠方海岸的訊息,這樣的事不僅被認為是神秘的、異乎尋常的、稀奇古怪的,還被認為是難以理解的。最後這一稱號表明我們不再能適應日常生活了。
閱讀施本格勒的作品並不完全是一種安慰。它更是一種精神鍛鍊,他的批評風格建立在西方思想評論之上,對我的影響就像孔夫子對禪宗弟子的影響一樣,我不時地到達了自己特殊的西方世界,我不時地看見那宣告著突破的啟示之光。有時我也經歷極端的時刻;宇宙好像可以伸縮,我能把它看成一星微粒,也可以把它無限擴大,因此只有上帝的眼睛才能包容它,看著我窗外的一顆星星,我好像可以把它擴大一萬倍;我像一個天使,從一顆星到另一顆星地漫遊,始終在盡力抓住這在超伸縮比例之下的宇宙,然後,我又坐回到我的椅子上,看著我的手指甲。或者還不如說是看著我手指甲上幾乎看不見的一點。透過這一點,我看見那些物理學家們努力從“虛無”的原子網中創造出來的宇宙。人能從“虛無”中想象事物,這總令我感到吃驚。
從很久以前至今,概念世界一直是人類的全部世界。去命名、去下定義、去解釋。……結果是永無止盡的苦惱。扮演上帝代替了努力仿效上帝行事。做上帝,做上帝,同時又把整個世界看成一堆垃圾。多麼可怕的自相矛盾!為了制度而選舉、從來不是為了人自身。透過以他們建立的制度來否認奇人的存在。
在孤獨的夜晚深思著問題——永遠只是一個問題!——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世界的本來面目,看見它是什麼,為什麼會是那樣,我可以調和罪惡與仁慈、神聖的秩序和無法控制的邪惡、不朽的發明和完全的貧乏,我可以使自己協調得如此之好,一陣和風就可以把我吹成塵埃。立刻消失與永恆的生命對我來說是一樣的。我處於平衡狀態,雙方都保持著均衡,空氣裡的一顆微粒都會使天平傾斜。
突然,一個最喧鬧的想法打破了整個狀態。比如像這樣一個想法:“不管一個人對深奧哲學的理解有多深,它都像在無邊的宇宙中的一根頭髮。”這是一個日本人的思想。隨著這一觀點,我們回到了一種更平常的平衡狀態,回到了所有立足點裡最脆弱的一個——堅實的土地之上。我們現在所接受的堅實土地就像宇宙空間一樣的空洞。
“在歐洲,只有嚮往著俄國的我才是自由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什麼地方說。
從歐洲,他傳播著令人快樂的訊息,像是真正的福音書。一百年,或許二百年之後,這種說法的全部含意也許能實現,但在此期間又做些什麼呢?這是一個我不斷向自己提出的問題。
在“阿拉伯文化的問題”那章的前幾頁,施本格勒較詳細地闡述了耶穌言論中逃避的一面。“歷史的假相”這一段是“啟示錄”的讚歌,它展現了一幅與當時世界相對抗的拿撒勒耶穌的畫像。在畫中耶穌溫和並具有同情心。這段是這麼開頭的:“初期的基督教之所以超越了處於全盛期的所有宗教,就是由於耶穌這個形象。”
在“耶穌的言論”中,他指出,“針對社會的觀察、問題和辯論是不存在的。沒有一種信仰改變過世界,也沒有一條事實能夠辯駁信仰。在歷史程序和神聖的世界秩序存在之間不存在任何橋樑。……”
接下來是:宗教不是別的什麼,它只是一種玄學。並非知識的玄學、辯論的玄學和論證的玄學(這些只是單一的哲學或學問),它是一種永存的、經受了考驗的玄學——像必然的事物一樣不可動搖,像事實一樣超越自然,像世界中不現實卻又正確的實體一樣具有生命力。耶穌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世界,他不是一個說教者,因為宗教說教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忽視,忘卻宗教是什麼。……他的教義是宣言,是對那些他不斷描繪的最後事件的宣言:新世紀的曙光,天堂使者的降臨,最後的審判,一個新的天堂和新的地球。任何其它宗教思想不存在於耶穌身上,也不存在於任何真正富於情感的歷史發展階段中。……“我的王國不是這個世界。”只有能洞察光明深處的他才能真正理解來自光明的聲音。
正是在這一點上,施本格勒譏諷了把初期基督教提升到社會革命高度的托爾斯泰,在這裡,他還間接提到“從來沒有想過社會改良”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消滅財產對人的靈魂有什麼好處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和他的“自由”。……
在托爾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後,另一位俄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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