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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向國家要錢。”
“但現在兒媳婦也跑了,就我一個人帶著小孩,每個月給人家守門賺千把塊錢,孩子生病了、以後還不知道怎麼辦。只能一直給人家打電話道歉,最後那邊終於鬆了口,說想不賠的話也可以,但還是有條件,”老伯說,“我實在是不得已,遲小姐,真的是沒別的辦法了,才腆著老臉來求你。”
那卑躬屈膝的樣子。
何嘗不像極了多年前到處借債的遲大宇。
那些不願回憶的記憶又找上門來,遲雪的表情變得凝重。
“沒關係。是對方提的條件跟我有關?”
但她仍是從外套兜裡找出兩張紙手帕遞給對方。
等到梁伯情緒稍緩,才又耐心追問:“是我認識的人,還是別的原因?他提到過嗎?”
“沒說。”
梁伯道:“車主只說要我把遲醫生你的聯絡方式給他。說是如果做到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其他的就不願意透露了。”
意思是,四千塊錢換個聯絡方式?
遲雪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心說這是哪門子的狗血劇情,又趕忙勸老人別急也別自責,不是什麼大事。
“這樣,你現在給車主打個電話,”她指了指老伯另隻手上一直攥著的手機,“我就在這,問一下到底什麼情況,看是不是認識的人,之後的事之後再談。”
梁伯感受到她的態度變化,很顯然長舒一口氣。
又忙向她鞠躬感謝。
然而,電話很快撥出去,前兩次卻都沒有接通。
直等到遲雪一直抬起手腕看錶的第三次。
那位只聞其名、不聞其聲的大忙人才終於把電話接起。
老伯和他說了兩句。
轉身把手機遞給遲雪時,臉上終於掛上笑容,又小聲告訴遲雪:“那位先生好像跟你早就認識。遲小姐,他說你跟他聊一下就知道了,應該不是找事的人。”
是嗎?
遲雪將信將疑,接過電話。抵在耳邊“喂”了一聲。
她有心不說自己全名,因為昨天也只告訴了老伯自己姓遲,猜想對方應該更不會知道她具體名字。
結果一個“喂”字剛說出口,電話那頭卻突然笑起來。
“遲雪。”
甚至猝不及防、準確地報出她的全名。
她一頭霧水,反問:“你是?”
“我就知道你認不出來。”
“……”
“遲醫生,好久不見啊。”
雖然她毫無頭緒。
但這位頗有惡趣味的車主很顯然樂在其中。
因此既不回應她的問題,也不遵循應有的社交禮貌。
頓了頓,又在電話裡笑著問道:“所以,方不方便告訴我,你現在又是在哪個科室上班?”
他說:“遲雪,既然真的是你,那我至少也得翹班來見你一回。”
*
後來再想起這神奇的一天。
遲雪其實不得不懷疑:似乎就是從她主動想要踏出“回憶青春”的這一步開始,命運的齒輪已開始轉動。於是,許多從前覺得再也不會遇見的人,又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比如解凜。
也比如——半小時後出現,坐在她對面。西裝革履、貴氣逼人,卻依舊笑容隨和的葉南生。
這個名字與這個人,於她而言,亦實在是久違了。
她已太久沒有想起過這位老同學。
遙想上一次見,似乎還是高三畢業、回校拿成績填志願那天。葉南生突然在路上叫住她,手裡拿著相機,提議說遲雪,不如我們拍一張照片吧。
而她一臉莫名其妙。
指指對方,又指指自己,問:“我們嗎?”
語氣其實是有些生疏乃至抗拒的。
他卻一點沒有為此感到冒犯或生氣。
只是笑著解釋,說是好歹曾經同在一班,那些同學都已經畢業、擁有屬於當年畢業生的畢業照。那麼,剩下的他們倆也應該有一張才對。
“當時我還想著,照片洗出來、可以給你也留一份作紀念。”
葉南生說。
“不過可惜當時那年暑假,我家裡出了點事。等再想起來,大家已經上大學、分散到天南海北……我算算,話說咱們上次見,隔了也得有快七年了吧?”
時隔多年,果然他也是最先想起這次“偶遇”,又舊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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