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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身打了記響榧。“這邊。”

兩個面貌兇惡的穿著黑色克格勃制服的人走過門,擠入地牢裡。他們每人揪住利貝爾的一隻手臂。

魯穆爾卡說道:“把他帶到那些地下室。來一點盧比揚卡式的款待應該會讓他服貼。”

“我告訴你,這是弄錯了。”

當利貝爾還在掙扎叫冤時,魯穆爾卡劈臉就是給他狠狠的一拳,然後那兩個人將他拖出牢房。

路金站在他的公寓窗戶前。

他看見河對面晚間交通的亮點移動著穿過加里寧大橋,車前燈的光線穿透著那降罩在莫斯科的薄薄寒霧。

晚上九點。

他是一個小時以前到家的,實在是需要離開總局解脫一下那回天無力的高壓感,他感到他人都要被壓垮了。

再說他也需要看看娜蒂亞。

她為他們兩人做了晚飯、湯和肉腸,還準備了半立升的喬治亞葡萄酒。那葡萄酒讓他振作了點,但現在它的效用消失了,他的心情又沉重起來。

更讓事情變得無助的是整頓晚餐他幾乎沒跟娜蒂亞說一句話。

透過窗子的光反射他看見她在清理著桌子。她看著他一會兒,然後走進廚房。當她再出來時,他仍站在窗前。

“尤里。”

他神不守舍地轉過身來望著。她站在那裡看著他,身上套了件羊毛衫,她捋了下她臉上的一縷頭髮,說道,“你都沒怎麼吃。”

路金勉強地笑了下。“湯很好喝。我只是不餓。對不起,親愛的。”

“來,跟我坐在一起。”

她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她憂眉緊蹙,嘴角也不安地耷拉著。他實在無法撫慰她。他自己的心情更糟。他只感到一陣絕望,變得六神無主。

安娜·克霍列夫仍沒招供。現在他毫無辦法來救她。一想到她今後的遭遇他的心情便愈加沉重。

路口檢查站和搜尋部隊到現在還沒有發現那狼的訊息。要是這個人還活著,路金心裡肯定他已在莫斯科了。但是在哪裡呢?你又怎麼去兜底查遍一個有五百萬人口的城市?

娜蒂亞的聲音將他拖回到現實。“坐在我旁邊,尤里。”

路金走到沙發那邊坐在她身旁。她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這是我四天來第一次看到你。但你人在這,心不在這,我說得對嗎,尤里?有什麼事你要說嗎?”

路金拉起她的手並吻著。他從來不跟他妻子談他的工作。這是他跟他自己訂的規矩。但是現在他只感到一陣極大的衝動要把所有一切告訴她,卸去那要壓垮他的重荷。

“對不起,親愛的。我沒什麼可以談的。”

“我明白。但你實在是讓我擔心,尤里。”

“為什麼?”

“因為那些叫你苦惱的事都把你人撕成兩半了。以前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你看起來變了一個人。”

他沮喪感慨地深嘆了口氣,並站了起來。人渾身痠痛。他幾乎是三個晚上沒睡覺了。他低頭看著他的妻子並搖了搖他的頭。

“求你別問了。現在不是時候,娜蒂亞。”

“你什麼時候得走?”

“早晨六點。”

她站了起來。她的手輕輕地按在他臉上,然後放了下來。

“你太累了。你需要睡一覺。我們上床吧。”

路金走進臥室,脫下衣服,躺上床。

娜蒂亞走進來,她脫去身上的衣服躺在他身邊。當她拱了拱身子依挨著他時他感覺到她身上的熱量,她那小而硬實的乳頭挨擦著他光裸的胸膛。

“寶寶在踢腳,你能感覺得到嗎,尤里?”

他將手放在他妻子的肚腹上,感覺著那隆起的部位,然後突然間感到一記明顯的湧動。他情不自禁地將頭埋在娜蒂亞的懷裡,失態地狂吻著她那隆起的肚子。

他久久地、默默地躺在那裡,娜蒂亞的手輕撫著他的頭髮,他想到了這個下午在公園的安娜·克霍列夫。當他們帶走她女兒時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叫聲。那回憶一遍又一遍地重現在他的腦海裡,直到最後幾乎要讓他崩潰了,他只覺得被那一陣接一陣的自責窒息得透不過氣來。

娜蒂亞低聲軟語道:“告訴我,尤里。看在上帝的份上,在你的心碎裂前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苦惱。”

很長時間裡他沒有出聲,然後他說道:“我不能。求求你,別問我了。”

他聽見他自己語氣裡的痛苦。接著,娜蒂亞的手臂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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