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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瀟以為見鬼已經夠不可思議，沒想到更離譜的還在後頭。

給鬼直播？

有沒有搞錯？

這個事情的離譜程度不亞於讓她去當宇航員探索宇宙。

“主播088，您的想法完全正確。”像是洞悉了童瀟的內心，系統給予她會心一擊，“您直播的客戶用你們人類通俗語言來說，的確是鬼。”

童瀟簡直要崩潰。

但她還想掙扎一下。

“我之前已經刪除了你們的app，你會不會搞錯服務物件？”

系統不慌不忙：“冥界直播app的刪除鍵和普通app方向相反，您實際上按下的是確定鍵。”

“……”童瀟氣得七竅冒煙，連話都說不出。

這就是傳說中的來騙，來偷襲，不講武德吧？

“主播088，您現在情緒很不穩定。”系統換了個柔和一些的女性聲線，“這邊建議您稍微冷靜一下，先聽我為您講述一下新手獎勵。”

童瀟冷哼：“你們這種坑蒙拐騙網站，獎勵也就是坑吧。”

“我們是背靠冥府，為冥界居民提供休閒娛樂的正規app，絕對不是那種野雞網站。”系統鄭重糾正道。

童瀟：……

此刻她其實已經冷靜下來。對方明顯是盯上她了，想要擺脫恐怕不容易。

還是先聽聽規則再說。

“新手獎勵是什麼？”

系統換上先前的冷漠機械音，一板一眼道：“主播088，只要您完成登入，就將獲得兩個積分獎勵。”

“兩個積分可兌換成人間的兩萬塊，沒有套路，立即到達您的賬戶。”還沒等童瀟說話，系統立即進行補充。

童瀟想吐槽的話停在了嘴邊。

兩萬塊對於現在的她實在太有用了。

花光了所有積蓄後，她只能把母親從醫院接出來自己照顧。

如果系統的話是真的，那麼母親又可以住院進行更好的治療。

童瀟不得不承認，這事兒如此荒謬，自己卻有那麼一點動心。

“瀟瀟。”

就在童瀟糾結萬分之際，突然聽到母親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你在跟誰說話呢？”

“沒。我自言自語呢。”童瀟一邊回答，一邊快步來到隔壁房間。

母親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靠在床頭，額頭全是汗珠。

“媽，是不是又疼了？”童瀟心疼不已，忙不迭給母親擦汗。

童媽媽露出笑容，“沒事，吃點藥就好。”

童瀟心中難受，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好端起水，讓媽媽服下藥。

待到母親的疼痛緩解再次入睡，童瀟這才回到自己的臥室。

“系統，你說的話是真的麼？”她冷靜發問。

“請放心，我們不會騙您。”系統再一次開口，“除了新手獎勵，app還會為主播設定了豐厚的積分獎勵，所有積分都可兌換成人類貨幣，上不封頂。具體條款可以啟用主播帳戶後在app後臺檢視。”

“上不封頂”四個字實實在在擊中了童瀟的軟肋。

母親患了罕見病，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錢。

反正現實已經夠糟了，還能糟到哪裡去呢？

“只要登入，不需要啟用主播帳戶就有兩萬塊，對嗎？”童瀟謹慎發問。

“是的。”系統說，“登入即可完成新手獎勵，積分兌換即刻完成。”

童瀟拿起手機，看著螢幕上黑底紅花的詭異logo，心一橫，按了下去。

app迅速開啟，一片黑色光芒出現在眼前。

隨後幾個血紅字型慢慢浮現。

－－歡迎光臨冥界直播app。

很快，一個非常簡單的登入介面出現，系統的溫馨提示同時響起。

“您的帳戶ID為088，密碼跟ID一致。”

童瀟按照說明輸入ID密碼，滴一聲之後，螢幕出現一行小字。

“您已經完成登入，獲得新手獎勵兩個積分，是否要兌換積分？”

童瀟的手指又不爭氣地開始微微顫抖。

她屏住呼吸，心情忐忑地按下“是”。

“滴滴滴－－”

熟悉的簡訊音打破凝滯漫長的黑夜。

手機螢幕的頂端出現一條來自銀行的訊息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