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致敬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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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詳生靈的存在，他猜測應當留有不少。

接著，他蹙眉，他發現並未有太多的詭異物質留下，但是這個世界的靈氣呢？卻也銳減，不足原來的一成。不死物質更是稀薄不堪，在這等環境之下修士們將再難寸進，壽元更是大打折扣。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楚風帶著曉曉走遍天下，但卻沒有找到一個故人，甚至連一個高階的進化者都沒有見到。

倒是遇到了境界很低的修士，結果他們對大祭那天的戰鬥根本不知結果。因為，他們的道行太低了，當時連觀看道祖大戰的資格都沒有，無法注視域外。

那些故人呢，九道一、腐屍如何了？那魂河反水的蠶皇，那有著蓋世神威的老者為何都不見了蹤影？

想到這些，他就一陣心痛，看到古青道崩，他的心中更不是滋味。還有他所在意的那些人，不知被狗皇送去了何方。

不久後，楚風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整個世界的靈氣還在持續下降中，陽間要乾涸了。

這是一個不可想象的衰退速度，這片大世界已經不適合修行。天地大道難以共鳴，再這樣下去，會造成絕靈時代，沒有靈氣，以後將再無修士！

而當下，這片地天連一位真仙所需的靈氣都不足以支撐。最為頂尖的修士，便是大宇或是究極了。而縱然是這等仙道之下的絕巔存在，恐怕也只能撐起寥寥幾人而已。

並且，隨著不死物質的喪失，哪怕是這等存在，壽命也將只能在萬載歲月左右。而大能，恐怕連九千載都未必能夠活到。這是何其殘忍？何其悲涼？

十年後，曉曉已經無法飛行，她體內的靈能用一點少一點。她的境界，終究還是低了些。倘若能夠成就天尊，便可從星空外吸收靈氣，補充己身。可惜，她並不是，在這靈氣匱乏的世界中，她修行的前路，已然被無情截斷了。

在這十年間，他們並肩前行，踏過萬水千山，遊歷世間紅塵。然而，多是一片廢墟，殘破與焦土

期間，他們也曾遇到少數黑暗生靈。面對這些遺留的詭異與不詳，楚風逼問無果後，便將他們格殺煉化。

並非是這些生物的骨頭有多硬，而是他們境界不夠，所知之事太少。而境界再低一些的，連神智都處於混亂狀態，基本的溝通都無法做到。

這一日，楚風與映曉曉路過一處城池。望著這一片斷壁殘垣，楚風心中滿是嘆息，哪怕已見過千百遍這等慘狀，可每每浮現眼前，又怎能不怒！

這片城池，楚風還是略有印象的。當年橫空而過時，也曾匆匆一督，期間祥和繁華，滿是歡聲笑語，可而今，卻連個活著的生命都難以尋到。

他們緩緩邁步向前，片刻之後，在城牆邊，看到一名將士。他雖無力動作，但楚風卻能感受到他還有生機不曾消散！

當下，楚風一步邁出，來到了他的身前。就在此時，那將士猛然睜開雙目，向著楚風怒吼一句：“殺！”緊隨其後便是一柄長刀斬下。

“鐺！”

一陣巨響，長刀粉碎，楚風毫髮無損。他輕嘆一聲，一手按在了那將士胸口，為其修復著傷勢。

“你你是我諸天人族？”那將士先是一驚，而後看著楚風，雙目之中淚花湧現。他的言語，都帶著哽咽，這駐守邊關，敢拼死與敵一戰者，哪個不是鐵骨錚錚的好男兒！

“是的，我是楚風。這座城裡，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倖存嗎？”楚風輕聲問道，而映曉曉已然去尋找其他倖存者了。

“呵呵，沒了，都死了。那一日，我一人在此守護，卻遭到黑暗生靈的偷襲。四名將士見狀，不顧生死上前營救，隨後守城的的將士們，和城內的修士們盡皆趕到，與敵一戰。”那將士雙目渙散，滿是痛苦的說道。

“後來呢？”楚風輕問。

“如你所見，一切都沒了，但敵手也死絕了。有些倖存的將士與修士，去尋覓其他人一起結盟反抗了。只是可惜了這四個弟兄，為了救我，盡數隕落。”將士言語致辭，已是淚水失守。

楚風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來安慰，可終究還是未能說出口

“不過，我們兄弟五人，殺了敵手足足二十人，更是重創數十人，不虧！去他孃的黑暗生靈，什麼詭異不詳，不過如此！他們註定不是我們諸天的敵手，你說是嗎？楚道祖，楚天帝！”那將士忽的雙目之中綻放精光，望著楚風鏗鏘開口。

楚風點了點頭，輕聲，但卻用力地回答：“是！終有一天，我會追隨前賢的步伐，將他們誅殺，將諸天映照復生！我，楚風在此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