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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恐行差踏錯,令女郎失望。”
“溯侑。”薛妤喚了他的名字,道:“我身邊之事,樁樁如此,日後更兇險,將會面臨無數退無可退的生死處境。”
看。
若是換一個人來聽這話,多少會認為她在蓄意敲打,強人所難。而溯侑,他垂著眼,心想,即便如此,她也不直言說句實話。
若說他尚弱小的十年前,薛妤對他是欣賞,是肯定,是引導,那麼此時,他實力乍顯,羽翼頗豐,她對他便是鍛鍊,磨礪。
這是薛妤培養人的方法。
是最快能將人雕成美玉,也最容易令人心生不滿的方法。
既然如此。
溯侑道:“臣領命。”
他想,既然如此,他便將自己磨礪出來,做她身邊最鋒利的刃。
他沒有那麼好的心腸,沒有那樣大的容人之量,所有不識好歹,妄圖恩將仇報的人,通通別想有什麼好下場。
薛妤以手支頤,眼尾稍稍往上,彎出一點罕見的笑意來,她道:“你是殿前司指揮使,背後站的是鄴都,有些話該如何說便如何說,該如何做便如何做。”
“眼下,是人家有求於我們,人家都不惶恐,你恐什麼。”
“去吧。”
溯侑黑沉沉的眼落在她眼尾那點欲落不落的笑意上,而後轉身,步入外間。
他問自己,他恐什麼。
答案是。
——他仍覺得自己低微如塵埃,怕自己令她失望,受她冷待,被她厭棄。
那種情緒,在她身邊待得越久,便越深越重,時時翻湧,片刻不停歇。他被逼得退無可退,裝著風度翩翩的正人君子樣,時時繃著根弦維持著岌岌可危的理智。
溯侑頗感荒唐地閉了下眼,覺得自己陷入了某種荒謬的盛大的魔怔中。
門從外面被人推開,進來的男子約莫不惑之年,身材矮小,生了雙帶笑的眯眼,看著很是圓滑慈善。他像是提前得知了訊息,進來後先是朝溯侑拱了拱手,又朝裡間的方向做了一禮,方自我介紹道:“問兩位仙長安,鄙人乃沉羽閣當家之主,今日應邀前來商議分閣之事,不知今日來商談的仙長是哪位大人?”
溯侑幾乎是沒有任何遲滯地收斂心緒,他笑著回了一禮,而後順勢坐到沉羽閣當家對面的座椅上,姿態大方,從容不迫:“鄴都殿前司指揮使,溯侑。”
沉羽閣遍佈各地,什麼生意都做,其中就有收集訊息這一項,沉羽閣當家一聽“殿前司”三個字,便知裡面坐著的那位是誰。
原本不抱什麼希望的掌家人頓時來了精神,略一尋思,就明白了這是個什麼意思。
他正襟危坐,搓著手呵呵笑了兩聲,一邊觀察眼前的年輕人,一邊道:“今日兩位大人前來,肯考慮先前提議,沉羽閣上下真是不甚歡喜。”
他說這些客套場面話時,對坐氣宇非凡的男子並未搭話,他挑著眼尾笑,瞳仁裡的溫度卻是涼的,甚至看久了,有種冷眼旁觀的涼薄意味。
掌家人一生閱人無數,這才坐下沒多久,便出於直覺的感受到了壓力。
“聖地是大家,我沉羽閣雖沒闖出什麼名堂,可也做了上千年生意,還算有些信譽,今日相商,必定拿出誠意,促成此事。”說完,掌家人豪爽地扯過一張紙,提筆寫下數行字,而後遞給溯侑,道:“大人看看,我沉羽閣願出這個價。”
溯侑只掃了一眼,僅僅只有一眼,指節便摁在那張紙上,似笑非笑別開了目光。
他脊背抵在椅背上,肩膀線條流暢,是一種幾近放鬆的姿態。
可事情才開了個頭,他便開始放鬆,沉羽閣掌家人眼神一凜,幾乎能聽到他說,你這都不用談了,沒什麼好談的。
事實上,溯侑是這個意思,可他表現得得體,只是微微撐著手掌朝前傾了傾,將紙張緩慢地推回到沉羽閣掌家人手邊,聲線甚至還是含著笑的:“家主,我今日坐到這裡,便代表了鄴都的誠意。”
“相應的,沉羽閣也該拿出真正的態度來。”
沉羽閣掌家人暗暗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張近在咫尺,挑不出絲毫瑕疵的臉,心道,何謂笑裡藏刀,綿裡藏針,這便是了。
腹誹歸腹誹,可這第一次出價被看不上十分正常,沉羽閣掌家人眯著眼,倒也沒說什麼,而是又提筆在方才的字後多加了幾行,再次將其推至溯侑眼前,嚴肅了神色道:“指揮使,您再看看,這個價格,說實話,不算低了。”
溯侑眼尾笑意恍若更深了些,他骨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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