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先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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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諜世家第一卷星球繼承人第二百七十章先行者曾博士耐心地向實驗物件解釋一個簡單而基礎的問題，此時此刻，他羨慕那些拿動物做研究的科學家——無論採取什麼手段，都沒有必要向小白鼠和猴子說明情況。

“網路戰爭不只發生在軟體層面，對硬體，也就是電子裝置的檢測與追蹤，一直以來備受各大行星的重視，道理很簡單，如果能發現硬體，就能對軟體釜底抽薪。”

“我明白，但是……”

曾博士抬手阻止陸林北發問，表示自己還沒說完，“對你來說，第一道難關不是進入敵方網路時不被發現，而是登陸敵方領土時，不會受到懷疑。看這些裝置——”曾博士指著臺子上排列得整整齊齊的諸多電子器材，“即便是沒有多少經驗的人，也能看出它們長相古怪，值得懷疑。”

“不能將它們偽裝一下嗎？”陸林北抓住空隙問了一句。

“對你的改造就是‘偽裝’，我們之前嘗試了許多辦法，都沒辦法瞞過先進的檢測儀器，然後我們突然明白，最好的偽裝就是將使用裝置的人，變成裝置，至少變成裝置的一部分！”曾博士興奮得兩眼放光，似乎在期待陸林北能與他一樣高興。

陸林北可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就是那個將要變成“裝置”的人，“聽上去像是甲子星人，每個人的大腦都是系統的一部分。”

曾博士連連搖頭，“不同，完全不同，甲子星人對身體和大腦都進行了改造，嚴格來說，他們已經屬於機器人，只是以人類作為初始材料而已。我們不會動你的大腦，對你的身體也不會做出太多發動，只是將一些程式碼寫在你的身體裡。”

“怎麼寫？”陸林北追問道。

曾博士強忍住心裡的不耐煩，“說得太專業你也不懂，簡單點描述吧，我們要在你的幾塊骨頭上貼上一層薄膜，它用特殊材料製成，上面可以印刷電路並且寫入程式碼。看到這臺微電腦了？薄膜就是沒有顯示器的微電腦，或者說是它裡面的晶片，外形大不相同，功能卻很相似。當然，為了變成薄膜，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它們的功能比較簡單，單獨一塊毫無作用，所以不會被檢測到，只有同時執行的時候，才能成為真正的微電腦，而控制這些薄膜晶片的人就是你。”

“晶片不止一個？”

“從硬體到軟體，都要分散。”曾博士又一次指向那些裝置，“就像它們一樣，否則的話，還是不夠安全。”

陸林北想了一會，“我要一輩子戴著這些薄膜？”

“我倒是想，但是現有的技術達不到。薄膜是用生物材料製成，大概能生存三到六個月，然後就會被你的身體全部吸收，一點痕跡不留。”

“一點都不留？”

曾博士微笑道：“相信我吧，真有能夠永久存在的薄膜晶片，我肯定先給自己用上。你這麼想，薄膜與微電腦沒有區別，只是攜帶方式有所不同。”

“我明白曾博士的意思，但我隨時能夠扔掉微電腦，至於薄膜晶片，我扔不掉，只能等它自己消失。”

曾博士攤開雙手，好像這是一件不值得討論的事情，“在戰場上，士兵經常抱著槍睡覺，你就當這是一件需要你穿戴三個月到半年的裝備吧。”

陸林北還想說點什麼，最後只是笑了笑，“好吧，如果不得不如此的話。”

“我向你保證，這絕對是最安全的做法。”

陸林北在工作人員的護送下，離開實驗室，曾博士搖搖頭，“總是疑心太重，總是不肯相信專家，人人都這樣。”

唐寶嶄一直沒走，微笑道：“對新技術的恐懼，是人類的本能之一，只有極少數的先行者能克服這樣的情緒。”

“本能讓人類成為動物，人類之所以是人類，就是能夠剋制並馴服本能。唐副局長願意做‘先行者’嗎？”

唐寶嶄笑著搖頭，“我寧願做先進技術的使用者，薄膜晶片沒有問題吧？上頭對這個專案寄予厚望，希望能夠一次成功。”

曾博士冷臉道：“陸林北在外交大廈的多管閒事，真的只是巧合嗎？還是他有意為之？”

“曾博士從腦電波里查不出來嗎？”

“腦電波不是日記本。如果他是有意為之，有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曾博士的意思是……薄膜晶片不是特別安全？”

“全是因為你們催得太急，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曾博士突然露出怒容，很快消失，換上親近的神情與語氣，“上頭自有為難之處，我能理解。不用太在意，這只是一次實驗，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