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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講城中之事,且說那和番行路之人。一路上,盧杞的號令森嚴,把那些腳伕催得叫苦連天,哭聲震野,非止一日,也是那些腳伕將近否去泰來,那一日來到交界的地方,盧杞向著黨公說道:“老夫要分路進京繳旨。年兄送杏元到關交待,議了二國和好,方可回朝。”黨公說道:“老夫在此不送了。”
不言盧杞進京繳旨,且說一路行人,取路往邊關而來。那些腳伕回稟黨公說道:“小的們一路上辛苦,暫住兩日,歇一歇再走。”黨公依允,與梅璧、春生道:“老夫看這些腳伕,似鐵打的漢子,尚且如此,何況女流乎?明日到了外國,這些柔弱的女子,多應是死。”梅璧答應道:“正是。這都是奸賊傷天害理,斷送了許多的性命。”再說那眾腳伕歇息了兩天,又起程而行,雖不比盧杞那樣催促,卻也不敢停留。
那日,正往前走,忽見前面有座城池,隱隱城中現出一座高臺。杏元小姐在那香車中看見,便問眾腳伕道:“前面是什麼城池?那座高臺,是何名色?”腳伕稟道:“啟貴人得知,前面是河北邯鄲城縣池;那座高臺名曰重臺,就是漢光武相會姚期,打掃重臺的地方。”杏元小姐聽得腳伕說了備細,在香車裡叫表兄梅璧走上前來,問道:“賢妹,愚兄在此,有何吩咐?”杏元道:“煩兄長回稟黨年伯一聲,前面是邯鄲縣,愚妹們要住一天,見一見重臺。”梅璧將小姐所說之話向黨公稟明,黨公道:“既是小姐要住一天,老夫吩咐地方官打掃公館伺候。”梅璧道:“多謝年伯。”迴轉身來,又與小姐說知黨年伯依允。黨公隨即差人諭知邯鄲縣縣官聞知是欽差的鈞旨,即差衙役打掃公館,通知文武官員,在十里長亭候接。
直至臨晚,香車與黨公一行人方到。縣主叩見,迎接進城。杏元小姐與眾女子在公館內室居住,黨公與二生在外居住,各官方辭,迴轉署內。一夜晚景不提。
次日清早,杏元小姐傳與知縣,預備香案,在重臺上要遙拜家鄉,縣主聽了,一一準備停當。不一時,杏元小姐與眾女子俱上香車、小轎,黨公與二生乘馬相隨,緩緩而行,來至重臺。寺中僧人,早在山門外迎接。來至大殿,香燭俱已點齊,請小姐下了香車,參佛拜像。眾女子俱已拜畢。杏元小姐道:“重臺上香燭,可曾齊備否?”執事人回道:“香燭齊備多時,請貴人拈香。”於是,杏元小姐吩咐眾女子道:“列位姊姊,暫且少坐片時,待奴家拜過家鄉,列位再上臺來。”又傳諭眾僧道尼,凡一應閒雜人等,不許放入臺來。黨公在臺下等候。小姐同了梅璧、春生步上臺來,走進了亭子,便問梅璧道:“家鄉在哪一方?”梅璧道:“賢妹要拜家鄉,可向東南遙拜。”小姐走上前去,向東南深深下拜道:“爹孃在家,知道孩兒在此拜望嗎?”拜罷,站起身來,望梅璧,不覺兩眼流淚,礙著春生在旁,不好說話。忽然心生一計,叫兄弟道:“你可下去,叫那些女子上來。”春生心中早已知道明白,暗想道:“他二人要說離別之苦,礙著我在此,不好說話,她不便開口。我此下去,多過一會,讓他二人多談談離別之苦。”
於是,步出亭子下臺去了。
杏元小姐見四顧無人,淚盈盈向著梅良玉說道:“郎君,你有什麼言語?趁此沒人之際,說與你妻子知道,也是我二人枉有夫奔之名,而沒夫妻之實。今日若錯過了此地,前面沒有說話之所了。”梅良玉哭哭啼啼,上前說道:“小姐拜揖!”杏元道:“郎君,這是什麼時候,你還講什麼拜揖?有些什麼話,請說!”
那梅公子二目汪汪,嘆了一口氣,說道:“小生沒有什麼話說,只是自恨身輕福薄,不能消受小姐,以效連理之枝,共諧魚水之歡,只盡心上一點痴情,終身不娶,以報小姐、岳父、岳母知遇之恩。至於小姐此去到那外國之邦,是為後為妃,切勿以小生為念。就是卑人送小姐到那外邦之國,兩下分離之後,叫我如何割捨?少不得我這苦命也要喪於九泉之下。”
杏元聞言,止不住淚,一把扯住梅璧的手,放聲大哭,說道:“郎君此言差矣!奉父母之命,把奴家終身許配於你,我生是梅家人,死是梅門鬼。明日到沙漠之地,拼死一命,以謝郎君。豈肯**於韃靼!況聖人有云:女子立一名,重如泰山;失一名,輕如鴻毛。奴家怎肯忘廉恥,使我父親遺臭於萬世!郎君千萬勿存別意。你乃堂堂男子,世代書香,公公被奸臣暗害,天必昭鑑。自古道:人逢大難,必有好處。權且在我爹孃家耐心攻書,倘得名登金榜,也與你爹孃報仇。”二人說得情慘之處,便雙雙相抱,痛哭不止。
杏元小姐哭哭啼啼,伸著手,在頭上取了一隻玉蟹金釵,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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