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街頭丟失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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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維勞尼俱樂部門口。

冬日清晨的寒冷並沒有阻止倫敦的紳士們外出的步伐，黑色雕花的大門前來往的穿著西裝三件套的男人絡繹不絕。

偶爾幾個被挽著走進俱樂部的夫人微笑著，被門口的迎賓熱情地迎了進去，這是對於有錢有地位的上流人士的特殊款待。

立維勞尼俱樂部地處公認的富人區，即使偶爾有人側目好奇打量，視線也是隱晦的，不會讓這些自詡身份的上等人感覺冒犯，反倒會有種隱秘的自豪和驕傲。

畢竟，這個俱樂部可不是誰都能進的。

創辦者威廉爵士的威望和地位顯然即使在名流雲集、富豪扎堆的倫敦也是排得上號的，從今天前來參加爵士舉辦的宴會的人數就可以看出來。

維塔斯站在離門廳不遠處的地方，好奇地看著來來往往的紳士夫人，這些人無一例外不穿著隆重、舉止得體，或典雅、或雍容、或俏麗。

她手悄悄地捅一捅旁邊人的手臂，悄聲說：“嘿，你覺得我們穿成這樣合適嗎？”

夏洛克不為所動，目光悠長，盯著俱樂部，好一會兒才低下頭，看了一眼維塔斯，隨意地說：“有什麼關係，只要我們代表了足夠的利益和地位，就算是穿成乞丐，他們也不會攔著我們。”

16歲的夏洛克正值青春叛逆期，雖然福爾摩斯夫人從小以紳士的標準要求自己的小兒子，但那不代表學會了就必須得這樣做，對於夏洛克而言，他只是學到了一種如何偽裝自己是一條金魚的本領。

而青春期躁動的荷爾蒙以及噴薄而出的來自天才的不屑一顧，讓他並不想要委屈自己去迎合世俗的標準。

維塔斯對此倒沒什麼好說的，她對這個世界都一知半解呢。

更何況說實話，她並不討厭這種天才的另類生活方式，甚至有些樂見其成。這表明了至少有人跟她一樣，是沒有被完全社會化的。

夏洛克整了整衣領，抖了抖風衣。維塔斯知道，她們該行動了。

不待夏洛克主動提出，維塔斯自覺地從地上站起，學著夏洛克的動作，將自己調整成作戰模式。

她深吸一口氣，眼睛裡湧動著澎湃的躍躍欲試。

夏洛克翹了翹嘴角，率先一步走了前去。

“先生您好，麻煩出示請柬。”門衛盡職地攔下夏洛克，禮貌地笑了笑，請求道。

“我是夏洛克·福爾摩斯，這是我的夫人維塔斯·福爾摩斯，我們是漢弗萊爵士邀請的客人，我想俱樂部的主人應該知道。”夏洛克擺出一副傲慢的樣子，用著他平時最討厭的英國貴族口音裝腔拿勢，架子十足。

門衛的臉色微微一變，語氣變得更加恭敬：“原來是尊敬的福爾摩斯先生，感謝您及夫人的光臨，還請您給我看一下請柬或者身份證明，畢竟特殊時期，前來參加宴會的都是大人物，我需要保證每個人包括您的安全。”

門衛委婉著表達了自己的職責，話裡話外是不容辯駁。

夏洛克臉上顯出幾分惱意，卻又礙著身份和場合不能發火，只好憋著火氣不情不願地擺擺手，像是被對方說服了似的妥協道：“好好好，給你看行了吧。”

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結婚證明，在對面門衛的眼皮子底下晃了一晃，保證對方能看清楚上面的名字，又立馬收回，生怕隱私洩露了一樣。

門衛內心腹誹，卻也放下心來，轉身讓開通道，邊行著絲毫不能讓人挑出毛病的禮節邊恭敬地說：“希望福爾摩斯先生和夫人在宴會上能度過一段快樂時光。”

夏洛克矜持地點點頭，等維塔斯挽上自己的胳膊才慢慢地往裡走，嘴上仍不忿道：“你的眼力見還得加強加強，連我都攔在外面，小心威廉爵士找你麻煩，哼！”

見狀，門衛只把頭低得更低，身子幾乎跟地面持平。

維塔斯拉了拉夏洛克，等到轉了個彎兒，再也看不見對方，維塔斯一直憋著的笑聲終於“噗嗤”一下，響在走廊間。

“哈哈——夏洛克，你演得可真好，要不是我一直看著你，我簡直懷疑是有個人冒充了你的樣子！”

維塔斯捂著嘴，兩隻忽閃忽閃的藍眼睛水靈靈地看著夏洛克，睫毛掃呀掃呀，掃得夏洛克心裡有點癢。

瘦高的青年挑了挑眉，微微勾起的嘴角顯示著主人的好心情，他有些自得又強裝淡定地別過頭，說：“只是些小手段而已，只要觀察仔細，生活中的所有事物都不過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