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芙的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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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納塔村莊是牛津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村莊，田園風光和英倫風情大概是它唯一的特點。

安寧、祥和，跟這裡的人們一樣，日日夜夜過著平靜的生活。

……

“哈嘍，請問您是雜貨店的老闆娘嗎？”

維塔斯主動地承擔起了跟人交流的“外交官”角色。

“是的，有什麼可以幫助你們的嗎？我這的貨品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城市裡的商場，但日用百貨，包你滿意！”胖胖的老婦人一見有客人來訪，立即擦了擦手，熱情地迎了上去。

隨和慈祥的態度讓維塔斯不禁對對方多了幾分好感。

“是這樣的，我們正在調查一起謀殺案，想問下您是否有在大前天的上午見過一名名叫麗貝卡·布朗的女士？”維塔斯說著掏出了證件，在老婦人的面前一晃而過。

這招狐假虎威的把戲，是她從夏洛克那裡學來的。

對方顯然吃了一驚，舉止言行變得有些無措起來，連臉上的笑意都收斂了。

“有……有的，麗貝卡，是的……她經常來我這買東西，我記得那天她精神看不上去不是很好的樣子，警察小姐，麗貝卡怎麼了？”

面對老婦人關切的詢問，維塔斯不好糊弄對方，但也不方便透露案件的具體資訊，於是只好含糊道：“麗貝卡的妹妹在牛津大學不幸去世了，我們這次來就是希望能夠得到足夠的資訊來確定兇手。”

“上帝啊！可憐的帕爾芙，布朗夫婦知道了肯定會很難過的，她可是她們全家的寶貝……”

夏洛克沉默地聽著維塔斯和雜貨店老闆娘的對話，如鷹隼般的目光在雜貨店周邊和老婦人臉上來回掃過，他側著站在門框處，在屋簷下拉長了一段光影。

“除了麗貝卡·布朗外，還有其他人在那天中午來過雜貨店嗎？”維塔斯問道。

老婦人想了一下，似乎是年紀大了，記憶力有些退化，她努力地回想著，然後不確定地說道：“那天似乎還有一個年輕人來過，瘦瘦的，說話很奇怪……他比麗貝卡早來一點，但是什麼也沒買……”

維塔斯見狀繼續問道：“是村莊的居民嗎？”

老闆娘搖搖頭，疑惑地說：“是個生面孔，我們這裡不是什麼繁華的地方，居民之間都認識。那個人穿著個黑色的大衣，哦——就跟那位警察先生一樣的大衣，這可不多見。”

“那你還記得對方有什麼特徵嗎？”夏洛克聞聲問了一句。

“嗯……他身上有種奇怪的味道，很刺鼻——”

維塔斯和夏洛克對視一眼，維塔斯緊接著追問：“什麼味道？”

“這可難住我了，警官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味道，就是不常聞見的味道，有點臭，對我來說很陌生。”老婦人搖搖頭，狀似感慨地說，“說起來，似乎以前在麗貝卡身上聞見過呢。”

夏洛克的眉毛一動，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話語中的關鍵資訊，他開口問道：“是這個味道嗎？”

說著，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劑化學試劑，遞到老婦人面前。

維塔斯睜大了眼，看著夏洛克如行雲流水般自然的動作，欲言又止。

你什麼時候從實驗室拿走的？

你不知道的時候。

夏洛克用眼神簡單地回答了維塔斯的疑問，嘴角輕輕抿起，然後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老婦人可沒注意到面前兩位年輕人的舉動，就算是看到了估計也只是感嘆一下年輕人的交流方式，她用手遲疑地接過試劑，鼻子湊近聞了聞，然後肯定地說：“沒錯，就是這個味道。”

維塔斯的眉梢一挑，眼裡流露出些許興味，這下子就奇怪了。

有著同樣化學試劑味道的第三人，維塔斯直覺這並非是一個巧合。

她看向夏洛克，對方如希臘雕塑般的青澀臉龐上同樣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他們二人的想法是一致的。

維塔斯轉過身，對著老闆娘禮貌地笑笑，然後開口說道：“您知道那個人是什麼時候來到貝納塔村莊的嗎？有其他人見過他嗎？”

老婦人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警官，我再沒有別的資訊了，那個人我只見過一次，就那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那個黑色頭髮的年輕人，至於他有沒有見過其他人，我這個整天守著雜貨鋪的老婆子是不清楚的。”

維塔斯見狀，也不好再多問什麼。

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