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指染浮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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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現在還活著嗎？”本堂瑛彥問道，電話那頭是貝爾摩德，背景十分嘈雜，“你是在什麼酒會嗎？”

“不然呢？”貝爾摩德輕笑了一下，勾起嘴角說，“親愛的，你在醫院躺了半個月，你手下那班人都要多練練。”

“所以說你把他們派去美國執行任務了？”本堂瑛彥面無表情地問，他辦完出院手續才發現他手下的兩個馬甲怪都不見蹤影。

“來幫個忙嘛，”貝爾摩德似笑非笑，“他們能力都很不錯嘛。”

是很不錯，一個fbi王牌探員，一個公安臥底。沒有一點實力哪能來臥底？

“你手下不也有不少厲害的人？”本堂瑛彥站在便利店門口，示意店員要一份三明治，“執行完任務就趕緊回來。”

貝爾摩德嘖了一聲，跟他爭了一下：“萊伊可以回去，波本留給我。”

本堂瑛彥再次感慨貝爾摩德的眼神，明晃晃的fbi都能被送回來，還留下了日本公安。也不知道該不該去醫院看看眼睛。

“波本是琴酒派過來的。”本堂瑛彥表面上拒絕，心裡恨不得把兩個馬甲怪全部丟出去。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貝爾摩德聲音裡帶著一絲說不清的笑意，“你上次任務完成不是說可以帶三個人嗎？”

本堂瑛彥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琴酒找了一個送到你那裡了，反正你平時也沒什麼事，波本先借我用用。”

“哪個？”本堂瑛彥皺著眉，接過了店員手裡的塑膠袋，把手機夾在耳邊，空出來一隻手摸了摸包裝袋，熱的，心情稍微舒暢一點，“朗姆那邊的還是那位先生的？”

“倒不必這麼直接，親愛的，”貝爾摩德很無奈，“不是，是新來的一個，也是狙擊手。”

本堂瑛彥拆開包裝袋，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地說：“我不需要這麼多狙擊手。”萊伊已經是很優秀的狙擊手了。

“你跟琴酒說吧，”貝爾摩德要掛電話了，“這麼說定了，波本借我一個月，掛了。”結束通話前本堂瑛彥還隱約聽見了酒杯碰撞聲。

本堂瑛彥嚥下三明治，嘆了口氣，話題被貝爾摩德帶偏，他沒問到那個背叛了的僱傭兵現在怎樣了。不過按照組織一貫做法，大概就是先逼供，然後丟到實驗室裡當實驗品。

不過更重要的是那個被琴酒派過來的新人，他低頭髮訊息給琴酒。

[你又找了個新人？——Gibson]

[對，明天我讓他去找你。——Gin]

[不用，我找他。——Gibson]

本堂瑛彥不會讓組織的人來他家，松田陣平還在觀察他，萬一碰面了不好解釋。琴酒把新人的聯絡方式發給他，本堂瑛彥找了個時間把他約了出去。

據說劫匪失蹤的事不了了之，公安那邊沒能找到任何線索，松田陣平聽同事說起，不由得回想起那雙凌厲的灰綠色眼睛。

他幾乎可以肯定北條律瑛知道一些線索，卻沒有說出來，或許是聽到了某些傳聞，又或者只是不想捲進這件事情裡。

那個劫匪本來是由警視廳負責的，只是後來被公安截胡了。被公安截胡的人背後絕對有些勢力，松田陣平很清楚，他在警校時就已經碰到過這個情況了。

北條律瑛的洞察力足以分辨出看守劫匪的不是警視廳的人，他也提醒過當時在照顧他的高木涉，說：“你們似乎和便衣關係不太好。”警視廳和公安那邊有些敵對，尤其是在搶人方面。

高木警官當時只是敷衍說：“有點矛盾。”

松田陣平不知道北條律瑛在想什麼，但他直覺北條律瑛知道劫匪背後的勢力，因為他可以起床活動時走到隔壁看那個人的眼神。

沒有憤怒或者不爽，只是單純的冷淡的打量，說不好聽的，像是看案板上的肉或者看實驗臺上的標本。

本堂瑛彥吃完三明治，把包裝紙扔進路邊的垃圾箱，這幾天松田陣平老是來找他，把他看的死死的，他想找機會去見琴酒都做不到。

本堂瑛彥想知道橫濱那邊的組織，而不是被組織當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