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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跪著回話也是一樣,晴貝勒有問,下官自不敢不答。”
這一聽弘晴並未下令摘去自個兒的頂戴,也沒說出甚追究責任的話語,春暉原本已是死灰一片的心頓時又活泛了起來,儘管明zhidào幾無翻案之kěnéng,可還是存了些僥倖的心理,連磕了幾個響頭,一派卑謙狀地應答了一句道。
“那也由你,本貝勒問你,此處積水是何時的事?又是何人率先發現的,嗯?”
春暉既是硬要跪著,弘晴自也懶得強求,這便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發問道。
“回晴貝勒的話,算起來是十一月下旬的事,若是下官沒記錯的話,應當是二十七號,那一日,下官正在用早膳,崔郎中突然來報,說是地宮裡出現了滲水之事,下官心急之下,就趕到了此處,這一見到滿大殿裡皆是水,心已是亂了,一時糊塗,誤信了小人讒言,也就生出了瞞報之心,下官該死,下官該死。”
面對著如山的鐵證,春暉自是不敢再有甚狡辯之言,也就只能是老老實實地將瞞報之內情一一道了出來。
“知情不報已是大罪一條,為掩蓋事實真相,行殺人滅口之事,更是大逆不道,此等小人何須再審,下官提議,即刻將其拿下,押回京師,以定其罪!”
春暉的口供一出,齊世武可就又來了精神,不等弘晴有所表示,便即從旁咋呼了一嗓子,試圖以此來壓弘晴就範。
“齊尚書,莫忘了你的副使身份,本貝勒行事,又何須爾來指點。”
彼此間既已是無可調和地扯破了臉,弘晴自然不kěnéng給齊世武留甚情面的,這一見其上躥下跳個沒完,臉色當即便寒了下來,毫不客氣地訓斥了一句道。
“是下官僭越了,只是……”
齊世武今兒個已是幾次三番地被弘晴當眾打了臉,心中自是惱火得很,可就算再惱火,彼此位分的差距擺在那兒,卻也輪不到他胡亂發飆的,沒奈何,只好先認了錯,但並不想就此作罷,而是還要再進言上一番。
“齊尚書休要多言,本貝勒自有主張!”
弘晴壓根兒就不想聽齊世武的解釋,專橫地一揮手,打斷了其之話語,也沒管其臉色有多難看,扭頭便望向了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的郎中崔彪,面色陰沉地發問道:“崔郎中,你給本貝勒解釋一下,滲水一事是如何發現的,爾又做了些甚,嗯?”
“回晴貝勒的話,下官,下官……”
崔彪乃是九爺的包衣奴才,三年前才剛外放到了此處,對弘晴的能耐與手段可是怕得緊,這一聽弘晴問到了自個兒身上,當即便慌了手腳,一頭跪倒在地,待要狡辯上一番,可話到了嘴邊,卻愣是沒膽子往下說了去。
“崔郎中不必緊張,有甚話只管直說便好,本貝勒聽著呢。”
這一見崔彪那等膽戰心驚的樣子,弘晴心中自是厭惡已極,奈何此際雙方可謂是同在一條船上,弘晴自不會將厭惡之情帶到臉上來,而是放緩了語氣,儘量平和地吩咐了一句道。
“啊,是是是,下官那天夜裡正好當值,初始一切倒也正常得很,只是到了交班之前,下官手下的一名班頭突然來報,說是地宮滲水,下官一得知此事,不敢稍有耽擱,就急著報與了春大人,至於後頭的事,那都是春大人作的主,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實非本願,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鐵證就在面前,崔彪自不敢妄言否認,不過麼,也沒完全說實話,而是將罪責大半都推到了春暉的身上。
“如此說來,這地宮裡的水可是一夜間滲將出來的了?”
弘晴並未就崔彪的供詞加以置評,而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語氣淡然地往下追問道。
“回晴貝勒的話,確是如此。”
崔彪壓根兒就搞不懂弘晴此問的用意何在,也沒去細想,言語肯定地應答道。
“嗯,那名報信的班頭是何人?眼下又在何處?”
一聽這地宮裡的水是一夜間滲出來的,弘晴的眼睛立馬便是一亮,心中顯然已是有了個大致的猜測,但並未多言,而是不動聲色地接著發問道。
“這……,啊,那班頭已是暴病而亡了。”
崔彪心中顯然有鬼,這一聽弘晴問起了那名班頭的下落,面色立馬便是一白,飛快地偷看了下弘晴的臉色,見弘晴眉頭已然皺起,頓時便嚇得一個哆嗦,慌亂不已地低下了頭,含糊地給出了個答案。
“嗯,暴病而亡?”
弘晴可不是那麼好蒙的,一聽崔彪如此說法,立馬便知內裡絕對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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