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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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夥計連連點頭表示明白。隨後，他便到門前的樹上解下馬，牽到店後頭的馬廄裡。

“孃親，你想吃點什麼？”

王莽問母親。

“我就要碗臊子面。”

王母回答得乾脆利落。

話音未落，店小二就連聲說：“大娘，您可真是懂得選呀，我們店就是以臊子面做得最出色。您以前來過我們店嗎？我們這面，色香，味好，包您吃得滿意。”

店小二也在給王莽母子倒茶水，然後滔滔不絕地說起來。對人類來說，麵條是一種相當重要的發明。歐洲地處北方，氣候寒冷，能夠殺死細菌，所以，吃生的食物不容易鬧腸胃病。但這在中國不行，生吃食物是容易鬧腸胃病的。不過，發明麵條後就不一樣了，麵條要煮沸過後才食用，十分衛生乾淨，減少了腸胃疾病的發生。所以，後來*人和義大利人，都爭說麵條是他們發明的，似乎，這樣可以不尊重發明人的專利權吧。

但麵條也有個弊端，就是容易膩。去膩，也是個大學問。在中國，除膩的辦法一般就是加醋，或者是加肉末。當然，義大利麵條的除膩方法也差不多，就是肉末和西紅柿。臊子，在陝西話裡就是炒肉的意思，也是用來除膩的。

“既然你說得這麼好，那好，我也嚐嚐。就來兩碗臊子面。”

王莽說。

“好呢。臊子面——兩碗。”

店小二向著廚房大聲吼了一句。

第三章

在等著上面條的時候，王母朝街外望望風景。與熊氏麵店正對面的，是一處賣茶葉的店子。茶葉店旁邊又是間食店，另一邊，則是賣筆墨的文具店。茶葉店前面有塊小空地，幾個男人圍成一圈坐著，在那兒品茶。

街上，不時有人走過。這裡是交通要道，來往人員很多。她見到有幾個鹽商走過，他們牽著騾子，上面是重重的鹽包。文具店旁邊，就是鹽店。他們是往這鹽店送鹽的。過了一小會，又見到有兩母女走過來。母親大約27歲的樣子，女兒大約9歲，都長得挺標緻的。王母望著她們走入茶葉店，問老闆要點兒什麼，可能是問茶葉的價錢。

店小二把師傅煮好的臊子面端出來。王莽一看，臊子炒得鮮香誘人，麵湯油光紅潤，麵條細長，厚薄均勻，真可謂是做工精良，讓人胃口大開。店小二把麵條放在桌面上，王莽捧著碗往自己的面前移一下。

“娘，吃麵吧。”

他說著夾起一箸，由於心急，顯得有些笨拙的樣子，麵條彈起的湯水，滴在他身上。

“小心燙著了。”

王母提醒他。

“呵呵。沒事。”

王莽說。他輕輕吹了一下夾在筷子裡的麵條，把上面的一些放進嘴裡，然後，“呋，呋，呋，呋”的一聲，再把麵條全吸進嘴裡。口感非常爽滑。味香。好吃。於是，他又夾起一箸，又是放進嘴裡，同時，仍然是興致勃勃地發出“呋，呋，呋，呋”的聲音，把麵條全吸進嘴裡。

看到兒子這麼好的胃口，低著頭吃得那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王母心裡很安樂，彷彿看到了他小時候的樣子一樣，臉上不覺地露出了微笑。

王莽很快就吃完了一碗，然後又再要了一碗。

“娘，你真的不想再要了麼？”

王莽認認真真地問了孃親一句。

“嗨。娘要真想吃，還用客氣嗎？”

王母倒是俏皮地反問了他一句。

王莽吃完了，王母就叫店小二來結賬。她想早一點兒回到家裡。

“娘。我先到後頭去牽馬。”

王莽捧著肚子，打了個飽嗝。

“哦。好。你去吧。”

王母點點頭。

她正忙於和店小二算數。這可不是件小事情，也不容易呢，得小心完成的。結完賬，王莽沒還出來，王母又往街外望望風景。不知什麼時候，她先前見到的兩母女，在茶葉店前的那塊小空地上跪了下來。小女孩的脖子後頭，插著一根稻草，那是表示要賣掉的意思。她見到有些人在圍觀，有些人似乎在說價錢，但生意顯然沒有談成。

王母站起身來向店門口走去。

“歡迎夫人下次光臨。”

店小二以一種俏皮的禮貌地對王母說。

王母沒有在意他，因為，她的注意力被街對面的兩母女吸引，她想到那邊望望，便應付式地跟店小二點點頭說：“好的”。

她走過街對面，到那兩母女的前面。看了一下情況後問：“這是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