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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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把森鷗外的辦公室拆了，憤而離去。

五條悟又關了禁閉。

當然，是首領承諾了他會把人搞回來，他才暫時放下這件事（確實麻煩）。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他依舊是靠著太宰治的投餵度過了禁閉的那幾天，出門又是一個新的靚仔。

雖然慘遭拒絕，但他尋找搭檔的熱情並沒有絲毫下降，反而更加高漲了。

上天總是眷顧他的，他很快就在大街上找到合適的人選。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一位在街邊吃拉麵的客人跟老闆發生了爭吵，客人堅持自己吃到了頭髮，老闆堅持那不是自己的，吵到一半的時候客人拿槍指著老闆的頭威脅對方賠償自己，老闆摘了帽子露出一個鋥亮的光頭，然後趁著對方驚呆了的機會，一槍打死了對方。

當時跟鬧事同桌的人蹭的站起來，跟老闆幹起來了。老闆是有點牛逼在身上的，一個人對一群居然一時沒有落下風。

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中，有一位客人淡定而斯文地吃完了一碗麵，又淡定地站起來，穿過槍林彈雨，鍋碗瓢盆，去到老闆的身邊，將拉麵的錢穩當地塞進了老闆的口袋裡，又迅速脫離戰場。

五條悟看這個人完全靠預判規避危險，沒有被擦斷一根頭髮絲，一時之間，居然產生了“自己輸了”的錯覺。

太酷了！

他決定了，這就是自己未來的搭檔！

這位叫做織田作之助的先生比他的上一個目標要平易近人的多，即使被他無故搭訕，也耐心地跟他聊起來。

織田先生表示自己確實正在尋找新工作，但他的目標是找一份不再需要殺人，有空閒的時間留給他嘗試文學創作，並且能夠養活自己的工作。

他拒絕道：“所以黑手黨並不適合我。”

五條悟：“不，我覺得非常適合！我正需要一個沒那麼容易死，對事件有預判能力，並且願意替我寫任務報告的搭檔，用不著你殺人。”

織田作之助有點心動。

他只從事過殺手這一個職業，決定不再殺人之後，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幹什麼。

任務報告這種東西，他過去也是寫過許多的，現在想想總覺得太過冰冷簡單，幫別人措辭說不定也是一種鍛鍊。

但他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必須是我嗎？”

五條悟：“因為其他人很容易死。”

他開始的想法是比起別人變強，自己變強到保護他們會更快。

現在覺得意外總是來的錯不及防，不如去選能夠跟住自己腳步的。能力不夠的人，遠離他說不定會更安全一點。

“能夠減少死亡是好事。”織田作之助答應了對方的邀請。

對於某人出門逛街就撿回來一個異能者的事情，森先生表示歡迎，給出了豐厚的待遇，也在某人的強烈要求下沒有給人安排其他工作。

織田作之助只負責五條悟的文書工作，提醒對方哪邊有無辜人員，偶爾給對方一點危機提示。

經過相處，他很容易發現這位被認為是橫濱第一恐怖分子的孩子，其實非常善良直率（戴上濾鏡）。

儘管戰鬥場面會大一點，但從不傷及無辜，也不把廝殺當做第一選擇，通常只是威懾和打殘（這顯然是為了防止對方突然傷害自己，男孩子保護好自己是應該的）。

對身邊的人，雖然稍微有點惡作劇，但其實還蠻遷就的（指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憤怒）。

多好的孩子，就是不吃辣。

對五條悟來說，織田作之助也是很好的搭檔。

三百六十度閃避死亡，任務報告從來沒有被退回來過，話少且非常有用，甚至他錯過了喜歡的點心鋪子都還會提醒他。

多好的搭檔，就是喜歡吃辣和喝酒。

當然，即使失去了分享美食這件促進感情的活動，兩個人的默契和友誼也迅速地上升。

五條悟也從“因為跟BOSS有關係而空降的上司”變成了“強大的未來幹部”。

——

沒過幾個月，五條悟就又在森鷗外的辦公室看到中原中也。

他高興地跟對方打招呼：“喲，這不是那個發誓說‘就是死也不加入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嗎？怎麼，被鬼附身了？”

中原中也怒視他，整個人都有點炸毛，地板上也出現了裂縫。

出奇的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