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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溼透了,粉紅的綢子緊貼在身上,顏色顯得更濃。乳房的四周也溼透了,奶頭清楚地顯露出來。
因為是哲文,所以她並不注意自己的睡相;加上又吸了鴉片,睡得十分香,連長衫的也撩了起來。下身連褲子也沒穿,而且蹺起一隻腿,連腿肚子也露了出來。竹簾的影子變成細線條的花紋,投射在她的腿肚上。
如果沒有竹簾投下的影子,哲文也許會轉過臉去。但印在腿肚子上的條紋卻不由得吸引住了他。
他很年輕。他的胸口撲通撲通直跳,心兒簡直要穿透後背跳出來,他不由得搖搖晃晃地邁開步子。
他走到麗雲的身邊,彎下身子,手兒哆哆嗦嗦地伸向麗雲的腿肚子。當觸及大腿的內側的時候,哲文的手指頭激烈地顫抖起來。不過,麗雲並沒有任何反應。 她吸了鴉片,睡得又香又甜。哲文馬上縮回了手。他的腦子裡閃現了另外的事物——畫。
“這個女人並不美,她的肌膚甚至可以說是醜的。那麼,究竟是什麼使我的心兒這麼怦怦地跳動呢?這個三十歲的女人的肉體已受到鴉片的腐蝕,決不會具有蠱惑的魅力。是什麼給它帶來了美感呢!?”哲文看到了窗子,他心裡想:“啊,是竹簾的影子!”
他走到窗邊,捲起竹簾。耀眼的陽光,一下子照滿了屋子。哲文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睡在床上的麗雲。刺眼的陽光也不能驚醒這個吸了鴉片而熟睡的女人。她只轉了轉臉,身子一動也未動。
潛逃的女人們(2)
陽光是無情的。完全暴露在陽光中的肌膚,鬆弛而無光澤。那是一片枯肉。
“對,那是影子。不是普通的影子,是帶著許多細直線的影子。我從未見過使用這種方法畫的畫兒。”
正當哲文這麼想的時候,窗外有人喊道: “這位少爺真糟糕!把女人弄成那個樣子,還要開啟簾子!”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停靠了一隻畫舫。畫舫裡一個年輕的女人踮起腳正朝屋子裡瞅著。說話的就是這個女人。她那張圓下巴的臉蛋兒,叫夕陽一照,顯得光彩奪目,十分漂亮,兩隻眼睛滴溜溜地轉動。女人見哲文紅脹著臉,沒有答話,於是跟他打招呼說: “你的相好的在睡覺,怪寂寞的吧。到我這兒來喝一杯吧。”女人的話帶有北方口音。
畫舫是一種塗著彩色的帶篷的船。這是一種遊玩的船,不是運載貨物的。在江南的水鄉,流行用這種畫舫載著歌妓遊玩。不過,現在向哲文打招呼的女人並不是妓女。後來據她說,她是租了一隻畫舫在獨自遊玩。
哲文叫這個女人奪去了魂魄。這大概是由於窗外射進的陽光,把麗雲的醜陋、枯萎的肌膚無情地映在哲文的眼中,因而緊接著所看到的美更加打動了他的心。而且哲文具有藝術家的氣質,他對第一印象尤其敏感、強烈。
以後,他跟畫舫裡的女人見過多次面。每次見面都是在船上。約會的方式大體是這樣:“明天在桃花橋見面。”
女人自己說她的名字叫李清琴。但她從未說過她住在什麼地方,堅持問她,她就笑著回答說:“我住在船上呀。”
畫舫上還有船家夫婦倆。他們的嘴都很緊,有關清琴的事情,除了她簡單的經歷外,什麼也打聽不出來。
在分手的時候,一般都是先讓哲文在什麼地方下船,然後她繼續坐在船上向什麼地方開去。
不過,清琴並不叫人感到她是個神秘的女人。相反,她性格開朗,心直口快,愛打聽一些瑣瑣碎碎的事情。她的這種毫不羞怯的性子,對性格內向的哲文來說反而有一種吸引力。
事實上清琴也確實很少登岸。她在躲避石田時之助。
由於林則徐調任,她的使命暫時告一段落。在武昌將有另外的人來刺探林則徐身邊的情況。她已接到新的命令,要她留在蘇州,接近連維材的兒子。
看來北京已開始注意金順記了。
石田時之助向清琴提出,他想趁林則徐榮升的機會,辭去幕客,跟清琴一起生活。清琴一聽這話,說了一句:“啊呀!我太高興了!”然後就逃到船上去了。
蘇州當時是一個擁有一百多萬人口的大城市。石田紅著眼睛,每天在拼命地尋找清琴。
清琴跟哲文說: “有人在尋找我,所以我到處躲藏。”
這一半是事實,一半是謊言。
她編造了一段經歷,說她是一個不滿家裡訂的親事而逃出家門的姑娘。
2
連維材也叫西玲從自己的手中逃走了。不過,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事。他已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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