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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了。”談珠玉不動聲色地收下,玉手遞過一隻素色囊袋,另給了胖胖婦人一錠足二兩重的銀子。“請代轉給包先生。還有,這二兩銀子是茶資。”
“謝玉姑娘打賞。”胖胖婦人鄭而重之收下。
自窗外望去,大河煙波浩渺,鼓帆篷船來來去去,其中有無盡巨大銀貨流淌而過,有無數商人的辛苦血汗,還有那些背後孤寂寥落、獨守空閨的家室妻小。
帆過船返,不是為名,就是為利。
而她,是為了無止無境的恨……
第4章(2)
自那一日獲得商岐鳳首肯,接下責成胭脂醉茶磚買賣的大小帳目權力後,談珠玉精神抖擻地使出渾身解數,不但將一條條帳目盤分列紀錄得清清楚楚,甚至也將路上船伕伙食、茶資、薪餉外加打點沿岸關口的特費算計得分厘不差。
她甚至提議負責的掌櫃沿著順流在川花鎮上採買焙茶用的花卉,原產地所出的花材又比原價便宜了三成,種種籌劃盤算之下,不單壓低了成本,還足足為這筆豐厚利潤額外新增了數千兩的收益。
而當首批胭脂醉大獲好評,盡數於海外販售一空,對方甚至搶著和鳳徽號訂下一紙長期供貨的鉅額合同,至此,談珠玉經商能力可說是展現得十分成功。
她在商府中的地位急速躍升,商岐鳳面上雖然未曾加以誇讚,卻已慢慢將一些其他路線的買賣商務交由她處理,暗中觀察她的行事。
她也十分精乖,當他破例准許她在眾大掌櫃議事時,在一旁斟茶伺候默默吸取經驗,偶爾他也會淡淡拋給她一句:“以你看呢?”
“是。”談珠玉恭順地欠身,先會思索片刻,這才娓娓說出幾句精闢中肯的想法,最後仍不忘淺笑自謙,“賤妾才思淺鈍,若有說得不對的錯處,眾位掌櫃當聽來笑笑也好。”
可她所思所想之策,通常與他不謀而合,且一針見血。
商岐鳳眼底透著一絲讚許,但也只是點個頭,爾後環顧眾人表情:有驚為天人的,有心悅誠服的,自然也有滿眼嫉妒,忿忿不平的。
很好。
是人才,方招嫉,若是庸才,怕連被人多瞧一眼的興致也無。
他緩緩呷了一口胭臘醉,心下頗為滿意。
談珠玉將殘了的茶湯倒於一旁青瓷茶海里,再度衝入滾燙熱水,燙淨壺身,皓腕蔥指,起手翩翩,優美得如同一首詩。
但她靈透如晶玉的眸光卻時時流轉投望向主座之上,深沉鎮靜、運疇帷幄的他。
縱然在濃眉略蹙,神情嚴肅得令人心驚膽戰之際,她發現自己還是無法不去看著他,流連著他的一挑眉、一沉恩。
她看他看得專心到燙了手也不自知。
議事方罷,眾位掌櫃恭敬退去,談珠玉這才恍然夢醒,低下頭,急急地收抬起茶具。
一方雪白帕子出現在她視線內,“爺?”她迷惘抬頭。
“拿去。”
“呃?”她仍是迷惑不解。
商岐鳳濃眉不耐地糾結了起來,緊繃著臉,索性拉過她的左手,稍嫌粗魯笨拙地用那方帕子將她微微發紅的手背紮裹妥當,在上頭打了一個難看至極的死結。
結束之後,他隨即拂袖而去。
這是包紮還是懲罰?
談珠玉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再低望著被密密纏繞打結的左手,心口不知怎地有點發漲,有點刺痛,又有些酸酸的、熱熱的。
她這是怎麼了?
桃花神情陰鬱她啜著一杯蜜釀的果子酒,可此刻妒火中燒的她,完全喝不出半點兒滋味。
終於,再也忍不住一甩銀盃,酒汁兒濺得四處都是。
“那小賤人直以為她攀上高技去了?”桃花咬牙切齒,盛怒難消。“爺充其量不過丟給了她幾根骨頭啃啃,她便抖起來了,自以為真是這府裡的正經主子了?”
“妹妹,爺向來最是精明的,可那狐狸精肯定有妖術,竟迷惑得爺一時昏頭,非但把蘇州十處分支店鋪的帳由她盤管,日前還將本季最大的一筆買賣交託到她手裡……”蘇州大掌櫃火上澆油,忿忿不平地道,“再這樣下去,不出半年,說不定全鳳徽號南北四十六州數百家總店分鋪都落到她手裡去了!”
“大哥,你們也真是飯桶,一個沒腳蟹似的女人,你們難不成還真輸給了她不成?”桃花一口惡氣全向兄長髮洩去。
“你怪哥哥?”蘇州大掌櫃頓時尷尬難堪了起來,好不惱火。“她還不都是倚仗著爺的寵愛?我說妹妹,你進府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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