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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自己多少有點嗤之以鼻,覺得簡直是荒謬,這世上哪有生死相許,有什麼可以敵得過金錢或者物慾?
可是真的遇上,才明白。
不是沒有,而是自己沒有遇上。
他把煙掐滅了,仰起臉來,天上有淡淡的星帶,不知是不是銀河。城市的空氣汙染嚴重,連星星都淡得似有若無。石階那端有蟋蟀在叫,一聲接一聲。
夜風是真的涼起來了。
杜曉蘇不知道自己怎麼又到了這個地方,她對著鏡子懊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也沒能回想起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喝醉了,然後被塞進車裡,然後再醒來,就是在雷宇崢的別墅裡。
但願她沒做什麼丟人現眼的事。
她深深吸了口氣,走廊裡沒有人,夏日的豔陽光線明媚,從幾近古意的細密格窗中照進來,空氣的浮沉似萬點金沙,漂浮著打著旋。
有穿制服的女傭捧著鮮花笑盈盈地同她問好,然後告訴她:“杜小姐,雷先生在餐廳。”她也只好報之以微笑,客廳裡也有人正在更換花瓶中的鮮花,見著亦含笑打招呼:“杜小姐早。”
她只好快快進餐廳去,低垂著眼皮,只見光滑如鏡的黃菠蘿木地板上,雷宇崢竟然是家常的拖鞋,穿著十分休閒的T恤長褲,看起來甚是居家。
她覺得有點尷尬,從島上回來後,她就已經下定決心,再不做任何傻事。她與雷宇崢也再沒有任何關係,雖然他是振嶸的哥哥,可是她再不會麻煩他了,沒想到昨天晚上又出糗了。
雷宇崢倒沒說什麼,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其實他吃得非常簡單,她一直想象富翁的生活就是天天鮑翅參肚,而他面前碟子裡不過一個煙肉三明治,旁邊一杯咖啡,看報紙一目十行,心思根本不在吃上頭。
管家親自來問她,是需要中式還是西式早餐,她侷促不安:“最簡單的就好。”
結果廚房還是端出來熱騰騰的白粥與筍尖蝦仁的小籠,她咬開包子,鮮香鬆軟,非常好吃。粥也熬得正好,米甜香糯。
“你以後不要在外面隨便喝酒。”
她一嚇,一口粥嗆在喉嚨裡,差點沒被嗆死。
但雷宇崢根本沒抬頭,似乎只是對報紙在說話:“一個女孩子,隨隨便便喝得爛醉如泥,像什麼樣子。”
她的聲音很低:“對不起。”
她似乎總在對他說對不起。
他未置可否,過了好一會兒,把報紙翻過頁,才說:“你現在住哪裡?我要去打球,可以順便送你回去。”
她這才想起來今天是週六,不用上班,難怪他穿得這麼休閒。她問:“你要上哪兒去打球?”怕他誤解,連忙又補上一句,“把我放到最近的地鐵站就行。”
她沒想到他不用司機,而是自己開一部黑色的敞篷跑車,襯著他那身淺色T恤,整個人簡直是玉樹臨風,也更像振嶸,只不過他戴墨鏡,輪廓顯得更深邃。
他開車很快,十分熟練地於車流中穿梭。等紅燈的時候有部車與他們並排停下,車上的人竟然朝他們吹口哨,她只當沒聽到,可是雷宇崢的下顎線條繃得很緊。
他這是生氣了,他生氣的樣子和振嶸很像,表面上似乎十分平靜,不過臉部的線條繃得緊一點。
“抓緊。”他十分簡短地說了句話,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訊號燈已經變了,跑車頓時彷彿一支離線之箭,刷地射了出去。
她一下子被這加速度推靠在椅背上,幸好繫了安全帶,在城市繁華的主幹道上飆車,他一定是瘋了。她抓著唯一的手柄,聽著風呼呼從耳邊吹過,颳得臉生疼生疼。只見他熟悉地排擋加油,無數車輛被他們一晃就超越過去,老遠看到路口又是紅燈,她本來以為他會闖過去,誰知道他竟然會減速踩剎車。
車徐徐停在路口,剛才那部車竟然陰魂不散地重新出現在並排,這樣風馳電掣的疾速竟然沒能甩掉它,不等杜曉蘇詫異,那車窗已經降下來,駕車的那人也戴著墨鏡,一笑只見一口雪白牙齒:“雷二,你跑那麼快乾嗎?”
顯然是認識的人,雷宇崢的手還放在排擋上,因為用力,手背上隱隱有青筋暴起。杜曉蘇只怕他要大發雷霆,誰知道他竟然嘴角彎了彎,彷彿漫不經心地笑:“我知道你要跟著來,能不快嗎?”我要再開慢一點兒,豈不是瞧不起你這新買的德國小跑?
“扯淡!”那人跟雷宇崢一樣的北方口音,連罵起人來都抑揚頓挫,“你丫帶著妞,一看到我就腳底抹油,這不是心虛是什麼?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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